简兮踏入正厅之后,一眼便瞧见了主位上那五大三粗的富态男子,眉眸微眯了几分,勾起一抹弧度,走了上前。
鄂爷,大漠最大的人口贩子,跟尼罗殿的来往也很是密切。
可以说,他平日里的勾当,怕是少不了耶律祈衍的照顾才是。
简兮一上前,坐在主位的鄂爷便粗声说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祈爷的名号在此坑蒙拐骗,可是活的不耐烦,特意送死来了?”
简兮没将鄂爷的不悦和怒意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笑道:“我只说我是尼罗殿的主人,又没说我是祈衍,怎么就成坑蒙拐骗了呢?”
鄂爷粗重的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尼罗殿乃祈爷产物,怎么就成你的了?”
简兮有些漫不经心:“之前他因一场赌局,输给了我,尼罗殿也就成了口头上的赌资,没有字据,也没什么证明人,这些暂且不谈,今日来,是想要问鄂爷可否知道祈衍的下落的?”
鄂爷那狭小的眼眸中有些精光闪过,但很快消失不见,没好气地出声回应道:“尼罗殿莫名其妙的关门,导致我这边损失不少,我还想找他算账,赔偿损失呢!”
简兮眸子轻垂,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站起身来无奈出声道:“行,鄂爷若是日后有祈衍的消息了,麻烦给他带句话,就说后日禅婆约我在大漠皇宫交易司空宝藏,他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今晚子时,我在尼罗殿等他。”
说完转身就要走,鄂爷有些激动的从主位上站起来,连忙叫道:“你说什么?你手中有司空宝藏?”
简兮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有些好笑地看着鄂爷那脸上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还从那双布满年岁的浑浊眼眸中看到了一丝人性的贪婪。
“怎么?我不能有司空宝藏?”简兮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鄂爷见简兮嘴角的笑意,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身子往后一抬,坐回了椅子上,沉声回应:“不,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毕竟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他是真有些好奇百年前司空王室留下来的司空宝藏究竟是什么?
可她口中说跟禅婆在皇宫交易又是怎么回事?
禅婆早前不是叛变了吗?
可没等他细问,简兮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出声说道:“如果见着他了,那今晚子时我等着他,要是错过不来,那此生便再无瓜葛,不管死活。”
话音一落,人已经离开了正厅,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
鄂爷眸色一沉,从正厅离开,入了后院内室。
书房中,身着黑衣的祈衍手中把玩着黑色棋子,眸子看向眼前的棋盘局势,淡淡的出声问道:
“她就说了这么多?”
对面的鄂爷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低沉应了一声:“可我看她那语气,好像断定我知道你下落,能将话传给你似的。”
祈衍发出一声轻笑,“我本就是有意想要让她知道我在这,她怕是断定了我今晚会去,所以才将时间排得如此紧。”
说完优雅落下一子,唇角间满是自信和令人琢磨不透的愉悦。
看着祈衍嘴角的笑意,鄂爷有些不开心了,眉头一皱,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那你绕这么多圈子干嘛?直接出现在她面前不就好了?”
祈衍抬眸,若有所思地微眯了双眸,“求人应该有求人的姿态,难道要我眼巴巴的送上去?”
鄂爷:“……”
“我搞不懂你在玩什么,但你给我个准确信儿,这尼罗殿什么时候开张啊?”
这尼罗殿关门快小半年了,他多少损失!
祈衍伸手摸了摸下巴刚冒头的胡渣,一双眼眸看着眼前看似乱序排放的黑白棋子,有些意味深长:“那得看我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
子时,祈衍带着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上了尼罗殿的四楼,一开门,那长长的赌桌上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俩条悬空的腿有些无聊的摆动着,身旁则坐着一个黑衣玄袍的男子。
简兮一见出现在门口的祈衍,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伸手指向了桌子上各种赌具,声线清灵:“准备好了吗?”
面具下的嘴角轻扬,抬步走了进来,声线慵懒:“赌局是在双方拥有平等的筹码下才能公平进行,我现在既不是大漠的王子,这尼罗殿也关门大吉了,可没什么能拿得出来的赌资了。”
字语之间,还有些嘲讽的意味,是嘲讽自己,更是讽刺简兮。
算起来,可以说是简兮拿走了他的一切,利用雅克族的灭亡和禅婆的叛逃,做到了身无玄算之术还成为了大漠国信封的玄女,利用这个未卜先知的身份,诱导他的哥哥走向死亡,引来了大漠的颠覆……
要这么说的话,简兮应该算他灭国的仇人吧?是不是因为分外眼红,拔刀相对才是?
想到此处,祈衍又是一笑,觉得自己的想法甚是幼稚可笑。
简兮听到那声轻笑,眉梢轻佻,不在意地出声说道:“可能你不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确很有价值呢?”
祈衍也不想再多扯有的没的,实在的,驱使他赴约,只是因为跟简兮赌博时的快感。
仅此而已。
他应该庆幸自己身上还有她想要的东西。
他大步走了上去,坐在了南景尘的对面,看着那一张冷得吓人的俊脸,有些戏谑:“喂喂喂,我可不想跟你以外的人赌。”
简兮从桌子上直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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