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简兮有些烦躁疲惫的捂脸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唉声叹气。
良久,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烬,终究还是出声说道:“这样,天机阁这些年来的积蓄也不少了,还有无人庄,这加起来的财产都顶上这半壁江山了,我净身出户,那些东西都留给你,有什么其他条件你尽管提,完了那和离是该签字还是画押的,咱们赶紧办了吧!”
凤烬凝着眉头,那妖娆的丹凤眼眸中布满了哀伤。
简兮抿了抿唇,“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搞的我多渣似的,跟你成亲的本来就不是我,我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
简兮话音一落,凤烬突然起身,走过柜子前,从中取出一条未用尽的红缎,一声不响地站在椅子上就开始将那红缎往横梁上甩……
简兮整个人懵逼了,看着凤烬将那红缎打了个结,下意识地出声问道:“大哥,您老这是干啥呢?”
凤烬回过头来,妖娆的丹凤眼眸中带着清明的薄雾,那眉头轻皱,绝美的花瓣唇轻抿,好不可怜。
“新婚燕尔,昨日才刚成亲,你今日就将我休弃,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简兮依旧呆滞,说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双方面的才叫和离,单方面的叫休弃。
“不是,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跟谁学的啊?”
凤烬一愣,老实回道:“有一日闲得无聊,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讲起过。”
简兮:“……”
她无fuck说。
空气就这样诡异的按下了暂停键,终究还是凤烬忍不住了,出声问道:“你不拦着我吗?”
简兮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道:“丧偶和离异对我来说并无俩样,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死,以防在你死的过程中会有人救你。”
凤烬:“……”
怎么跟说书先生说的不一样?
简兮见凤烬还没动静,凑过来扬着脸,出声说道:“你快点吧!完了我帮你撤凳子。”
凤烬:“……”
你娘亲和爹地还在,咱俩是有多大的仇才会在他上吊的时候帮忙撤凳子?
“我……”凤烬支吾着从椅子上下来,哀怨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想趁我死了去找南景尘是吧!我是不会如你愿的。”
简兮:“……”
她很想念以前的凤烬,尽管风骚了些,但不像现在这般下贱。
“哎哟,你别闹了。”简兮满心都是烦躁,看着凤烬那双丹凤眼眸,认真地出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我俩是不是真的有夫妻之实?”
凤烬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浮起一抹弧度,伸手轻勾起简兮胸前的发丝,暧昧回应:“那个时候你可没昏迷,应该有所印象吧?还是,这是一种邀约?你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简兮呼吸顿时沉重了,尽是烦躁之意。
凤烬将简兮那眉头的紧皱收在眼里,丹凤眼眸深深地看着那张小脸,化不尽的温柔和深情。
她说他错就错在对感情运用了算计,他因为得不到,确实使了些低下的手段。
昨天晚上他还在想,摄心术有操控随意篡改他人记忆的效果,如果他将简兮以往跟南景尘的记忆全部换成他,这样是不是就能得到她的青睐欢喜……
可他心中的自尊和骄傲终究让他做不到成为他人的一个替代品。
但简兮醒来后,哪怕跟他拜堂成亲了,她怕是也不会在意这些礼节,会立即奔赴南景尘的怀抱,他到头来,终究还是扮演一个可怜者,做着那不讨好的成人之美。
既然如此,不想篡改她的记忆,那就加点其他的东西好了……
这样,算不算强行将他留在了她的记忆当中,不管未来如何,不管再想起他时,是抱着耻辱还是其他,她都忘不掉他了。
简兮只觉得有些头疼,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烬,扔下一句话便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凤烬有些复杂,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会因为简兮在他的身边而不由自主的开心,但也会因为她紧锁的眉头和愁容而跟着心塞。
跟他在一起,如此难受吗?
……
简兮出门先是去探望了一下龙茹司徒七他们,当然,她被不明就里的司徒七一顿臭骂,尤其是在说及南景尘不顾危险去打捞黑色神仙草的时候,眉间的折痕越加厉害了。
司徒七无论多难听的话语都骂出来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骂着骂着,简兮的沉默让他顿时泄了火,终究化作一声长叹,语重心长地出声说道:“既然你已经与南景尘和离,跟凤烬成亲了,那就好好的,南景尘那边的人情算在我头上,终有一天会还的。”
简兮抬眸,抿了抿唇刚想要说什么,可触及到司徒七那鬓间的青丝和床榻上温柔似水的龙茹,顾忌些什么,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门。
她抬步来到昨夜的新婚地,尽管院子里的鲜血已经得到了冲刷,但还是有一股经久不散的味道围绕在院子角落的每一处。
她收起心思,转动了机关,去了地下室。
东篱和茗柒很早就在梨花村了,可许是不满简兮嫁给凤烬,俩人自从凤烬来了以后,就在这暗室之中没有出去过,甚至连昨夜简兮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东篱一看见简兮进来,拉着茗柒就要往外走,简兮连忙拉住,哀怨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
这话让东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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