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懵逼了,直直的看着房中优哉游哉给自己倒着茶水的南景尘,那话什么意思?
还不等思想透,那为首的黑衣人继续思虑了一下南景尘话语的真假,见他当真没有人动手的意思,这才脚步轻点,从房顶轻盈的落了下来,手中的长剑直指地上夹着腿坐着的简兮,直接开门见山的出声问道:“君子令可是在你身上?”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小嘴微张,看了看眼前身穿一身紧身夜行衣,蒙面的男子,又偏头看了看那屋中坐着不动的南景尘,合着搞半天这伙人是冲着她来的啊?
那她刚才居然还把大腿给扔了,还说要帮忙下黑手……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指着她的剑尖,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大侠,得君子令得天下,就算我之前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君子令,这也早就被人拿了,还用等到你这深夜扒墙!有点智商好不?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话音一落,那原本离她有一米远的剑突然上前了几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剑尖直直指向了她的喉咙,那有些恼怒的声线透过脸上的面巾传来:“君子令现如今在谁的手上?”
简兮‘咕咚’又咽下一口唾沫,现在那胸前还隐隐作痛,一掌都打出血来了,估计伤及内脏了,现在站起来都是问题,别说要溜之大吉……
她偏头看向那屋中坐着的黑色玄袍,不会真打算袖手旁观吧?
黑衣人顺着简兮的视线看向屋中桌旁的南景尘,眉头下意识的皱起,这小太监如此弱,这君子令,该不会早就已经被摄政王夺了去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得回去禀告下主人再从做打算才是。
突然,南景尘站了起来,无视简兮的求救眼神,漫不经心的对那黑衣人出声道:“君子令不在本王身上,否则本王会容忍至今?”
简兮一脸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南景尘,小嘴微微张开,眸子轻动,看着眼前黑衣人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好似也在打量思虑南景尘话中的真假。
我凑,不是吧?真打算整死她啊?
简兮抿了抿唇,又看了看这四周的黑衣人,几乎下意识地冲南景尘大声喊道:“你要是救了我的话,那君子令就是你的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邪魅的嗤笑出声,那黑如破墨的眸色中满是嘲笑之意,薄唇轻启,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流露:“本王对君子令不感兴趣。”
简兮:“……”
好像……他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君子令的,但到现在都没有找她要过或者多问一句关于君子令的事儿。
是真不关心,还是已经知道她手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君子令?
不等简兮思想,剑指简兮的黑衣人早已不耐烦,剑尖再进一分,那锋利的刀尖直接点在了她细嫩的脖颈处,吓得她手撑着地面,连忙往后退了退,扯开了些许距离。
那男子不温不火地一字一句清晰出声:“不要妄想耍什么小心思,难道你以为那些禁卫军会在意一个太监的死活?还是说你认为自己能幸运地活到他们到来?”
说话之际,简兮只感觉自己勃颈处好似有一缕暖流顺下,抬手一摸,手指上鲜艳的红刺疼了她的双眸,这淡淡的血腥味和眼前的红都在告诉她,这不是开玩笑。
她是真的有可能会死在这!
而那黑衣人说的也对,她靠不上南景尘,是想打算弄出点动静把禁卫军吸引过来,毕竟这可是临近皇帝的寝殿,巡逻护卫森严……
可是也架不住人家刀快啊!
“喂——要是我真的死了,那登基大典怎么办啊?”简兮冲着屋里一脸悠哉悠哉看戏的南景尘大喊。
话音一落,还不等南景尘回应,那黑衣人早已不耐烦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这个太监求救的机会。
他握剑柄的手微微收紧,猛的一下朝地上的简兮刺去,目标尽可能的避过要害,毕竟在这太监还没有说实话,还没有得到君子令之前,他还杀不得。
简兮双眸骤然放大,身体下意识地作出反应,撑住地面的手掌一用力,将身子带了起来,翻闪过一旁,危险避过那锋利的一剑。
南景尘剑眉微蹙, 起身踏出房门,明明他人的刀剑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为什么还要选择隐藏?
时刻关注南景尘一举一动的黑衣人此刻如临大敌一般,不禁呼吸,连同周身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看来,这摄政王是打算要插手此事了!
南景尘站在屋檐下,周身充斥着令人恐惧胆寒的煞气,那高贵的头颅高昂,如破墨般的眸子微微轻垂,满是轻蔑之意,那磁性清冷的声线如利剑出鞘,直指人心:“本王连君子令都不关心,你认为本王会在乎什么登基大典,在乎横元江山吗?”
简兮微微一愣,双眸出神地看着那不远处的黑色玄袍,他若是有野心想要这横元江山,那十四皇子又怎会登基为帝!他若是有意这万里江山,不管她身上是否真的有君子令都该查探一番,就好像今晚的这些人一样,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只是因为听说她身上有所谓的君子令就来了……
所以,南景尘,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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