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说她是穿越过来的吗?就算这个男人再胆大再嗜血,估计也得被吓死!
“呵呵,到了冬日,不还是冷得要命?你们北辽人那是冻惯了,才会觉得南陈一年四季如春!”
南宫仪瞎编着,唯恐耶律玄再挑出什么毛病来。这个男人心太细心眼子太多,还真是不好骗。
好在耶律玄也是凡人,喜欢上了南宫仪,对她的话都深信不疑。
“说得也是,就如去年冬日,南陈也是下了一场大雪的。”
南宫仪嘿嘿两声岔了过去,“要想冬日也能吃到新鲜的菜蔬,这种大棚还是可以尝试的。”
“嗯,等过两日,我就让下头的人先在王府里建两个。”耶律玄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南宫仪柔顺的发丝,笑道,“你总是这么古灵精怪,什么点子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我的福星。”
南宫仪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是他的福星吗?这个可不好说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也不管天色是否已经黑下来。
飞霜像是知晓主人的心思,慢悠悠地迈着步子,时不时地在路边嗅一嗅,似乎在找那才冒出新芽的嫩草。
离城门还有十几里地,南宫仪看着天色已经黑透了,不禁有些担心,“咱们这样走法,城门不关吗?”
耶律玄被她一句“咱们”给叫得心旷神怡,笑眯眯地答道,“无妨,莫寒自有安排!”
南宫仪想他一个摄政王,无论多晚,估计都能叫开城门,于是也就放心了。不管怎么说,这有权有势就是好啊。
要是他身边没有那一堆讨厌的小老婆就更好了。
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熟稔了起来。
前边的官道上已经没有人和车了,两边的小树林黑黢黢的,时不时有寒鸦叫唤两声,听上去有些瘆人。
南宫仪神经有些紧张起来,她坐直了身子,四下里看看,不远处,莫寒带着几个暗卫远远地跟着,想来在帝都郊外,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莫名地,南宫仪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这烦躁不安的样子,还是让耶律玄给发现了,“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他俯下头,又想去蹭南宫仪的发际,却被她给躲过了,“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要出事!”
她本以为耶律玄不会信她的话,毕竟,在北辽境内,还没人敢对摄政王出手吧?
可是耶律玄面上的神色却凝重了,他右手握住缰绳,左手腾出来,从南宫仪的腰间穿过,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双目则警觉地往四下里看了看。
南宫仪更紧张了,仰头问,“怎么,你也觉得不对劲了?”
“嗯。”他刚答应着,就听小树林扑棱棱飞起几只鸟,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南宫仪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耶律玄两指伸入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啸。
身后远处的莫寒带着暗卫打马往前飞奔过来。
身为沙场上的将领,他们对这种危险的判断,往往比自己准确多了。
南宫仪若不是特战队里的军医,怕也跟寻常人一样,觉察不出四周的异常。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危险虽然看不见,但就是凭直觉能察觉到。
南宫仪一颗心砰砰乱跳着,耶律玄这番举动,意味着她的感觉没有错。
可是不等莫寒他们驰近,从路两旁的小树林里就窜出来两队黑衣人。
昏暗的夜色里,南宫仪只能看得见那黑乎乎的身影和明晃晃的长刀。
这两队黑衣人训练有素,一队径直去截杀莫寒他们,一队就迅速地过来包围住耶律玄和南宫仪这二人一马。
南宫仪有些吃惊,这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两队人马伏击在小树林里,就是为的截杀他们吧?
只是在北辽,能有胆子截杀他们的人,不是宫里的,就是权高位重的。
难道会是太皇太后或者皇太后?
只是这两个女人,目前还得依靠着耶律玄,怎么也不会派人来杀他的。
那,会是来杀她的吗?
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想来想去,她觉得来杀她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做了摄政王妃,碍着好多人的事儿。
比如那个皇太后冯小怜,还有秋月。
不过这么大的手笔,不像是秋月能出手的。
她心里隐约已经猜出幕后的主使,但却没有说出来。毕竟,她不过是猜测而已。
看着那队黑衣人慢慢围拢,耶律玄悄悄地拔出腰间的佩剑,他低下头去,俯在南宫仪耳畔,问了句“怕吗?”
说不怕那是假的,谁都不想死,谁都想过安生日子。
但这个时候,不是她撒娇哭闹说害怕就能避免的时候。
听见耶律玄这么问,她只是轻轻说了句,“不怕!”
耶律玄的唇角勾了勾,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就算是身体在轻轻地颤抖,也不愿让他分心。
“抱紧了我。”他低低地在她耳边嘱咐一句,已是缓缓地亮出了长剑。
幽冷的剑光在南宫仪面前划过,如同一道闪电,更像是一块冷玉。
“好剑!”她脱口而赞。
“这是‘飞虹’。”耶律玄顺口答道。
南宫仪笑了笑,和飞霜倒是一对儿。
此时,那队黑衣人已经把他们给围住,南宫仪见那么多人和马,竟然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就好似这群人从地下钻出来的无常一样。
估计那马蹄子上都是裹上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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