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有些破旧古老的民房内,棱角分明面露威严的男人正在就着台灯的灯光一页页的翻阅着文件。
“卫大哥,这是你要的文件。”
一个穿着红色连襟短袖,踩着黑色长筒靴,扎着单马尾的少女拿出抱着一叠叠的文件缓缓推开了屋门。
“明玉,辛苦你了。”
卫期远露出温和平静的微笑,起身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文件。
“没事儿,能帮到卫大哥的忙就好!”少女嬉笑的摇了摇头,“对了,卫大哥你怎么突然对这些老材料感兴趣了?”
“只是,”卫期远笑了笑,将手中的文件按在桌面上,目光幽深,“想起了一个挚友”
——二十年前——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莫语缓缓的坐在正坐在大江岸边喝酒的俊秀少年身旁,银色的卡片在他手中破碎,【好朋友】。
卫期远瞥了身旁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年一眼,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这个青年看上去十分的温和熟悉,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
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一个人端着酒壶继续喝酒。
莫语笑了笑,从小爱手里接过一个小酒壶打开,淡淡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正在喝酒的卫期远目光下意识的移了过来。
“一个朋友酿的酒,要试试吗?”
莫语笑着把酒壶递过去,这是刘家村的那个老板娘林烟酿的米酒,她们从刘家村搬出来以后,就一直在基金会总部,莫语也时常见到她们,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林烟酿了酒也会时常的给莫语送一些过来。
卫期远看着莫语,将信将疑的从他手里接过酒,小小的抿了一口,伴随着那股清香入了脾肺,不由的叹了一声,
“好酒!”
莫语笑了笑,再拿出一壶酒,小口小口的抿着,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在朝阳下默默喝着酒。
过了好一会人,卫期远才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轻声叹道,
“你相信公理和正义吗?”
“我相信。”
莫语平静的回答到。
卫期远目光短暂在停留在莫语侧脸上,然后又缓缓移开,看向一旁横跨整个大江的繁华楼宇,轻声开口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是一个政府特殊部门的官差,你发现了一批人正在做着恶事,但是因为这批人背后的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你拿不到任何上级的搜查许可,你每次想要自己进去秘密搜查,都会被里面的强者发现,然后被赶出来。
你势单力孤,找不到任何支持,你想为那些受害的人伸张正义,但是却没有任何渠道,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你,你看不见一点光亮,也看不见前方的路,你感觉自己无力又无能,每天晚上你都能梦见那些受害者绝望无助的目光。”
说着,卫期远猛灌了一口酒,站起身,泄愤似得把酒壶抛进了平静的大江中,一只小小的酒壶落入广阔而平静的江面,只溅起了一点微不可查的水花,随后整个江面都回归了平静。
“什么恶事?”
莫语把小酒壶送到嘴边,平静的问道。
卫期远再次坐了下来,麻木的看着平静的江面,轻声说道,
“你知道‘瘦马’吗?”
“我知道。”
莫语整理了一下衣衫,将酒壶中的酒全部倒入了口中,然后安静的把酒壶放在岸边,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儿?”
卫期远麻木的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
莫语平静的注视着那栋歌舞升平的繁华楼宇,
“正义可不会伸张自己。”
——
优雅的琴声,少女的娇笑声,淡淡的香薰的味道混合着脂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大厅内。
这里是秦淮楼,是长安的销金窟与温柔乡,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富商大贾,都是这里的常客。
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带着一个有些许沉默的俊朗少年步入了这繁华的大门,一看到这两人进来,隐藏在人群中几个保镖式样的人便相视一眼,悄悄把人围了起来。
“两位公子,您是来听曲啊还是找相好的姑娘啊?”
一个柔媚的女子迎了上来。
卫期远已经是老客户了,基本属于那进门就会被抬出去,来来回回好多次的存在,所以那柔媚女子根本都没抬眼看卫期远一下,只是应付着莫语。
当然也是应付着,毕竟跟卫期远这个穷官差来的,又能有几个钱呢,说不得待会儿还要两个一起抬出去。
莫语随手掏出四五条金条扔在她怀里,平静的说道,
“包场。”
金条一到手,娇媚女子立马变了脸色,谄笑着几乎把柔软的身体贴在了莫语身上,
“爷,咱们秦淮楼有规矩,不能包场,要不我给让花月小姐给您伺候着,花月小姐可是前年的长安花魁,那叫一个水嫩多汁,而且曲儿也弹得好,顶能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莫语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刨开,
“那把你们最大的管事的叫过来。”
娇媚女子似乎意识到了莫语语气的不对,连忙点头哈腰,
“我这就去给您叫。”
娇媚女子离开以后,卫期远想要进去大堂坐着,却被莫语拦了下来,两人就站在门口,引得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过了片刻,便有一个劲装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
“两位爷,那边大堂里有沙发,要不您两位去沙发那边稍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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