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近,那黑色骑士的速度快到超出她的想想,那长枪似乎下一秒就要触及她的胸口,刺穿她的身体,熟悉又陌生的恐惧缓缓升起,她无法动弹,仿佛看到了漆黑的寂夜。
滴滴答答的钟声突兀的在她的脑海响起,那是死亡的计时器,很快,那计时器就要归到原点,如同生命终有终焉。
黑色的长枪并没有刺穿她的身体,一道火红的光芒划破了这寂静的黑夜,如同红色的线头穿过黑色的珠子,眨眼之间,那恐怖而凶悍的骑士就绽放成了一颗颗火球,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卧槽牛逼啊言兄!”
这是蓝玉安的赞叹声。
活下来了?
她身子一软,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下,却正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怎么了?”
莫语随手把她扶正站好。
“没事儿,”
她脸色一红,看着前方莫月云蓁蓝玉安,甚至文道都在回头看她,连忙走上前去跟上了队伍。
刚走了没有两步,她突然回头看了莫语一眼,莫语被她这个动作搞得有些迷茫,只能回她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原来,我身后也是会有人的···
她这样想着,脚步稍稍轻快了些。
“诶?”
莫月一拍额头,这也行?
旁边的云蓁微笑的看了一眼齐绯,似乎毫不在意,倒是蓝玉安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三个女孩的表现。
红色短剑飞回莫语身旁,剑尖向下悬浮在他的身后。
【大力菠菜】+【御剑术】
众人继续向前,莫语看向蓝玉安,问道,
“蓝兄,你刚刚说‘景宫’?”
“我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景宫的意思,”蓝玉安笑道,“但是联系到圣杯,其实结果已经昭然若揭了。”
“所谓景宫,就是景教的宫殿,景教是李唐王朝时对于基督教派的称呼。”
莫月走在前面,轻声说道。
“嗯,有记载的最早到东土传播基督信仰的人叫做阿罗本,这是一个曾在波斯求学过的叙利亚人,贞观九年,他沿着丝绸之路来到长安,觐见了太宗皇帝,并获得了传教的许可,从此开始在东土传播的基督的信仰,他所传播的教派,就被称为景教。”
蓝玉安开始叙述景教的来历,说到这里,他话风一转,
“我曾经在一本来自欧罗巴的古籍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一世在于法兰克人的战争中使用了某种将死者复苏的‘泉水’,这个泉水从一个金色的杯子中流淌而出。
这个古籍是一个故事摘抄,作者将流传于公元3世纪到公元5世纪欧罗巴各地的故事汇集起来,当做一个逸闻专辑看,当然,作者也在这个故事后面备注了这个杯子可能是传说中的圣杯,不过有关圣杯的故事没有一千也有一万,所以这个故事也并没有流传下来。”
蓝玉安抬头一看,发现众人都在安静的倾听,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措辞,但是用时稍久。
“所以,这个故事和景教以及你刚刚提到的阿罗本有什么关系呢?”
莫语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给他递过话头。
“嗯,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
蓝玉安也知道莫语莫语在故意给他捧哏,但是他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在公元3世纪左右,圣杯就可能在当时的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手里,而这位君士坦丁一世是第一个皈依了基督教的罗马皇帝。
他在位期间,还做了另外一件大事,修建了一座宏伟的新城——君士坦丁堡,并将首都从罗马迁移到君士坦丁堡,那么如果圣杯在他手里,最终圣杯所在的地方就极有可能是···”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接他的话,于是他只好自己说道,
“君士坦丁堡!
如果圣杯在君士坦丁堡,那么后面的事情就说得通了,阿罗本的学派在后世被称为聂斯托利派,这个学派的主要思想源于一个叫做聂斯托利的传教士,而这个传教士曾经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他因为思想不和,而被驱赶出了君士坦丁堡,但是他的思想却在波斯以及中亚地区广受欢迎。”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么其实我们可以模拟出这样一条路线,”莫月缓缓的总结道,
“在公元3世纪左右,圣杯落到了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手中,君士坦丁一世死后圣杯被存放在君士坦丁堡的教廷的当中,一直到聂斯托利成为君士坦丁堡的牧首。
他因为思想不和而被主流教派流放,而在被流放出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趁机带走了圣杯。
之后圣杯一直在波斯中亚地区流转,最后由阿罗本经过丝绸之路带到了长安,并在太宗皇帝病危的时候献给太宗皇帝。”
“听起来他不是很早就来了东土了吗,为啥要在太宗皇帝病危的时候献上圣杯呢?”
齐绯此刻已经脚步放慢与莫语并行,听到蓝玉安和莫月的叙述,她小声的问道。
“因为同样一杯水,对于口渴的人和不渴的人价格是不一样的。”
蓝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莫语身侧,微笑的对着齐绯说道,“太宗皇帝死后,阿罗本被高宗皇帝封为镇国大法主,开始在东土大规模传教。”
“唔,哦。”
齐绯奇怪的看了一眼蓝玉安,她不知道她和莫语搭讪蓝玉安凑过来干嘛。
“蓝大哥,你知道的很详细呀。”
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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