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修让人把他们几个全部松开,然后带着人走了。
现场一骗的狼藉,唯一还好的就是衬衣男子。
衬衣男子被松绑以后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张谦修,但他和张谦修之间,还隔了一群混混,他根本就不可能冲过去。
衬衣男子低着头,生怕自己眼中的怨恨被张谦修看到,他心里对张谦修的疯狂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衬衣男子等张谦修他们全部走了以后,转身去扶自己的弟兄,可这些人却纷纷拒绝了他的好意。
“别扶我!”
“你为什么要跟他杠?你想我们死啊?”
“看到我们都废了,你很高兴,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没有背叛我们?”
“你就是自私,你就捅我们一刀,我们也不用变成这样吧?”
躺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开始怪罪。
衬衣男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坚持到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你们为什么怪我?你们怪那个姓张的啊!”衬衣男子愤怒地反驳。
虽然其他五人躺在地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这时候却撑着最后一口气:“对,我们是恨他,但他也说的明明白白,你为什么不做?”
“你捅我们一刀,你不会捅稍微没那么重要的地方?大腿上你轻轻一捅,不比现在好?”
“你看到胖子被割肉了,你为什么还不答应,最后你还一个个的选着让我们所有人被他虐待。”
衬衣男子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他知道大家说的是张谦修让他选择砸谁的那个“游戏”,不管他说什么,总有一个人被虐待,除非他答应用刀捅其他五人一人一刀。
衬衣男当时也是有私心的,他怕自己捅了其他几人以后,自己会被其他五个人惦记上,这样一来,至少能保证不是自己下手的。
可他没想到,其他五人还是把这个过错怪到了自己的身上。
衬衣男子看着其他五人,也有一些愤怒:“你们这就是不识好歹,你们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衬衣男现在是情况最好的,一个人离开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
张谦修等人离开以后,去找地方喝酒。
张谦修今天不能走,这些人都是帮他“办事”的,他如果光出钱,人不到的话,多少有一点摆架子的意思。
“修哥,我敬你一杯,你真是太……狠了,看得我都心里打颤。”有胆子大的上来说道。
有一个人就有一群人跟着起哄来敬酒。
张谦修此时内心还是有些压力的,方才对那六人下手之时,他也怕会出事。
这时,借着大家伙敬酒的机会,多喝两杯,压下内心还未平息的慌张。
时间一晃到了凌晨三点,大家也喝得差不多,有的人已经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有些人跑到路边呕吐。
张谦修整个人都喝得也有些懵。
“喜哥,那我先走了啊!这里你招呼一下。”张谦修说着拿出一千五百块钱,随手递给孙大喜。
孙大喜也不客气,接过钱说道:“张老弟,用不了这么多。”
“剩下的给兄弟们分了,也没多少钱!”张谦修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行!”孙大喜转头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清醒的小弟:“你去送一下张老弟,他喝得有一点多。”
张谦修喝得确实有一点多了,孙大喜安排的小弟一路跟着,说话时满是对张谦修的敬佩。
张谦修对付人的那些手段,看得他直打冷颤。
张谦修只是随口应付着,心里对于自己虐人的做法,其实还是有一些负担。
到了旅馆楼下,张谦修把自己身上一包还没有拆的红塔山塞给送自己回来的小弟:“兄弟,谢了,早点回去休息,烟你拿着抽。”
小混混见是红塔山,也不客气,接过烟:“谢谢修哥!”
“注意安全,我有点醉了,先回去睡了。”张谦修拍拍小混混的肩膀,朝着旅馆里走去。
张谦修昨天晚上喝多了,但死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血,以及从人身上活生生割下来的肉片。
残忍!
血腥!
张谦修知道,这种事情做的不人道,但他不后悔,只是心里压力比较大。
他两世为人,从未做过如此残忍之事,以往愤怒之下,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觉得有什么,昨晚亲自做了,还是有些受不了,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
张谦修睡不着,也懒得去店里了,洗漱一下就去了树德堂。
葛青山看到张谦修,微微蹙眉:“酒大伤身,适量最好。”
“师傅说的是,只是有时候,推不掉,心里烦,也想喝一点。”张谦修说道。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葛青山问道。
张谦修不知道怎么和师傅说,略犹豫了一下,说道:“做坏事去了。”
葛青山也略感诧异:“想说就说来给我听听,不想说的话,去躺一下,我给你去煮一碗解酒汤。”
“谢谢师傅!”张谦修在那一张小床上躺下。
张谦修躺在床上,还是没有一点睡意,脑海里偶尔还会闪过那些残忍的画面。
二十分钟后,葛青山端了一碗汤出来:“喝了,解酒很不错的。”
张谦修坐了起来,从师傅手中接过小碗。
这解酒汤还有些许的甜味,张谦修一口喝完。
葛青山拿出一个不常用,古色古香都已有包浆的镂空小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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