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一僵,看起来真心实意地要哭了。
沈顾容心又软了,他别扭地抚着牧谪梳理好的发,含糊道:“不过,我……很喜欢。”
只要牧谪不要总是每晚毫无适度地索取,他就更喜欢了。
但牧谪又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是春心躁动的时候,心上人就在身边,让他怎么忍得住。
沈顾容也知道,所以很少会拒绝,反正自己也爽到了。
不亏。
就在这时,离索过来,告知两人合籍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顾容这才和牧谪一起去换上了艳红的喜服。
合籍大典在长赢山,从九春山过去的路上,地上全都用灵石铺了一层又一层,踩在上面灵力席卷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这是爱花里胡哨的镜朱尘和奚孤行磨了许久,才终于让那抠门的掌教松了口,拿出无数灵石来用灵石铺路。
无数灵蝶飞散在两人周围,指引着往前的路。
境界到了沈顾容这种地步,已是不用顾忌和在意周围人的眼神和看法,他一身清冷气息,眸子目不斜视地走过索桥,迈向长赢山。
他面如沉水,仿佛所有事情都在运筹帷幄之中。
在拐角时,牧谪传音道:“师尊,往左边走。”
沈顾容:“……”
沈顾容迈向右边路的脚尖一顿,硬生生转向左边,除了牧谪,没被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牧谪闷笑一声,沈顾容不着痕迹地传音道:“你再笑?”
牧谪只好不笑了,中规中矩带着师尊前去长赢山合籍之处。
宾客满堂,沈顾容认识的人并不多,眼神一一扫过去便算是礼数全了,无人敢多说半句不是。
沈顾容和牧谪皆是出身凡人,合籍大典也很有用地掺杂了些凡人的礼数,只是在三拜礼数时,两人都没有高堂长辈,只能将其礼改为拜兄长师伯。
奚孤行和林束和他们还未谁坐在主位上而打了一遭,最后还是奚孤行大刀阔斧地坐在诸位上,翘着腿等着沈顾容拜他。
这事沈顾容根本不知道,等到了喜堂看到主位上的奚孤行,他才意识到师兄们在整他。
「气死我了。」沈顾容尽量保持微笑,「但大喜日子,还是不能发火。」
牧谪:“……”
宾客似真似假地恭贺着这对璧人,沈顾容根本没听,他现在只想合籍之后和奚孤行他们打一场。
小小的沈望兰穿的极其喜庆,像个散财童子似的,满脸开心地看着他们;沈夕雾就有些不开心了,但见沈顾容脸上的笑容,也只好跟着笑起来。
素洗砚难得穿了一身男装,站在一旁念出祝词。
“一拜天地。”
沈顾容懒得拜狗天道,只是一点头,表示给足了面子。
牧谪倒是中规中矩地拜了一下,反正他们大喜,他什么都能接受。
“二拜高堂。”
沈顾容懒得拜狗掌教,匆匆一点头,表示等合籍大典完了你等着瞧。
牧谪规规矩矩地拜了奚孤行一礼,对着师伯合该行礼。
宾客对圣君这种目下无尘的模样纷纷交头接耳,毕竟谁家合籍大典也没闹出这样过。
素洗砚无奈摇头。
“佳侣相拜,白头之约,鸳鸯之誓,比翼连理,礼成。”
这一次沈顾容没有再作妖,规规矩矩地和牧谪躬身相拜,周遭飞舞的道侣契顿时肆意交缠,而后在空中炸开一抹花蕊似的绯红。
纷纷扬扬落下,仿佛合欢之花。
礼毕后,满堂宾客传杯弄盏,热闹非凡。
沈顾容一身厚重喜服,随意撩起坐在师兄们一桌,皮笑肉不笑地端起酒盏,声音似乎是从唇缝里传出来的:“你们竟敢算计我?”
几人回笑:“哪里哪里。”
沈顾容一一瞪了他们一眼:“等着瞧。”
奚孤行占足了便宜,心情甚是愉悦,他端着酒盏对沈顾容举杯,道:“等着得等到猴年马月,不如现在就来一比高下。”
沈顾容冷笑一声:“你要和我比酒量?”
奚孤行知道沈顾容那一杯倒的酒量,一挑眉:“对。”
周围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朝九霄:“喝!往死里喝!哦哦哦对哦,我为什么总是要在修为上想要超过你,当时我要是和你直接比酒量,不就赢了八百回了吗?!啊啊啊我好恨啊!”
镜朱尘执着酒盏,懒洋洋地抿了一口,伸手比了一个指节的长度,道:“这么多年了,十一的酒量不会还是那么一点吧?”
奚孤行在一旁阴阳怪气:“不会吧不会吧?十一你不会吧?”
沈顾容:“……”
嘁,火大!
素洗砚在一旁温柔地笑,不掺和师弟们的玩闹,林束和身子太弱,披着大氅坐在一旁捧着热茶,看着他们拌嘴,唇角的笑都没停过。
楼不归则是呆了半天,突然“啊”的一声:“我……我要送十一礼物。”
这礼都成大半天了,他才想起来。
沈顾容被挑衅地起了火气,一拍桌子,就在众人以为他要不知死活地比酒量时,他抬手一弹身边的灵蝶,挑眉道:“牧谪,进来。”
离人峰的人都在最里面的隔间里,和外面的宾客分开的,省得被其他人看到这些得道大能如此不端庄的模样。
很快,在外面被离人峰的师兄们灌酒的牧谪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师尊。”
沈顾容撑着下颌,懒洋洋地道:“来替师尊喝酒。”
牧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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