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故意弄个凄厉的音调,加上这是阴亲,比出殡都阴森,他再弄这个腔调,现场的老少爷们身上都起了一层凉飕飕的鸡皮疙瘩,大白天的头皮都瘆得发麻。
听李时让大家往水库里看,大家都很奇怪,水库里有什么,难道李时比他爷爷还厉害,还能从水里变出什么怪物来?
随着李时手指的方向,水里突然爆出两个人头来,那个乌黑乌黑的人头大家都看明白了是个男的,可是那个披散头发的分明是女鬼呀!
哗——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村民们吓得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那几个胆小的差点就撒腿跑了。
披散着长发的女鬼把头靠进男的怀里,男的搂着她,贴着水面扭过头去,把个后脑勺给了村民们。
李时向二狗子他叔要过打火机来,把狗男女的衣物点着了,衣物里边有个皮夹子,外皮烧破以后露出里边的钱,李时用芦苇一扒拉,纷纷扬扬的钱带着火苗飘起来。
哗——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惊叫,烧的这不是真钱吗?很多村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心疼得都不忍心看那些卷着边儿燃烧的真钱。
二狗子他叔汗都下来了,李时给二狗子烧真钱,待会儿他还不得问自己要回去啊,眼看着皮夹子里边钱不少,他叔腿都软了,完了,这回自己非得陪着哥哥家倾家荡产不可。
李时一边烧嘴里还不闲着,朝着水里叫道:“喂,那一公一母回过头来,你俩的皮让我烧了,回头缅怀一下吧。”
老黑猪偷偷回头一看,果然那不就是俩人的衣物吗,原来被这小子给偷走了,最可恨的是这小子大胆连自己的皮夹子都烧了,里面除了钱,还有好多贵宾卡和银行卡呢,一把火就给烧了!
老黑猪暴怒了,猛地回过头来指着李时大骂:“住手,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李时才不屑理他呢,我行我素地挑着衣物让这些东西尽情燃烧,一边挑啦一边装模作样地捂着鼻子:“好臭。”
老黑猪暴怒,人们这才看清那个女的是谁,村民之中有几个跟她们家关系好的,一看这种情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知道不是好事,躲到一边悄悄给王霄打电话。
功夫不大,王霄领着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一看妹妹和老板光着身子在水里抱着,岸上好多人,甚至二狗子结阴亲的现场还搬到了这里。
他又气又急,可是看到李时挑着妹妹的衣服在那里烧,他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想来硬的吧,当着那么多的村里人,大庭广众之下群殴李时,作证的太多,闹到派出所不大好收拾,来软的这可不是他王霄的作风。[.
没办法,还是打电话火速报警吧,报完警另外打电话给村长王建昌,让他这个族叔带人过来帮忙,因为王建昌跟乡里派出所的关系很好,他打了人有免死金牌。最后又打电话给乡里的狐朋狗友,让他们多叫人,多带家伙。
乡里他最好的朋友是那个搞批发的,外号叫“地瓜蛋”,全镇的啤酒都被他垄断了,不管什么牌子的想打进来得先找他,不然有送啤酒的车敢进镇子,马上有人到路口堵着,轮胎给你扎了,想走都走不了。
并且王霄还跟那几个狐朋狗友承诺,到晚上镇里最好的饭店点最贵的菜,吃好喝好以后去理发店每人一个小鸡,这倒不是他大方,而是他想好了,到晚上让这个五十多岁的准妹夫花钱。
打完一通电话,王霄让一个青年回去拿衣服,总得想办法让妹妹妹夫上岸。
然后他躲到一旁,和另外几个青年叽叽咕咕地发恨,商量着待会儿等人来了,非得把李时这个混蛋打得半年下不来炕不可。
本来刚才王霄跑了,他哪能咽得下这口气,李时一走他就打电话跟乡里的朋友约好,到晚上去诊所堵李时,来个关门打狗,想不到这事发展得这么快,那就新帐旧账一块儿算吧。
李时忙活完了,拍打拍打手:“好啦,你们可以回去了,这边都办妥了。”
二狗子他叔满头汗,脸色苍白地走过来:“李时,办这事你花了多少钱,俺哥俩给你。”
嘿嘿,李时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拍拍他叔的肩膀:“没事,不要了。”
结亲队伍迤逦地走了,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却一个也不走,看老男人抱着小闺女洗澡,比鬼结婚好看多了。
李时找块平滑石头好整以暇地坐下,他就不走,非得靠着把这对狗男女泡涨了不可。
王霄打电话求救的三路人马,还是派出所效率最高,看着三个警察疾风火燎地沿着小路从芦苇荡里转出来,王霄一下子精神了,跳到中间来朝警察招手,大声招呼着。
切,李时撇撇嘴,狗仗人势。
王霄在村里牛逼哄哄,也算是出头露面的人物,经常到乡里跟那些狐朋狗友凑堆喝酒,巴掌大的一个乡驻地,能有多少黑道白道的人物,所以派出所的人他也认识几个。
一看是副所长周峰领着两个协警,王霄更精神了,周峰年龄不到三十岁,在酒桌上跟王霄称兄道弟的。
周峰一看王霄跑上来,不禁一皱眉,啧,一撮牙花子:“是你,怎么回事?”
周峰对桃花沟这个姓王的还是有点印象的,因为曾经接到过两次报警,都是因为爬墙头赶夜脚那事,村里的老农民状告王霄睡了他老婆,还打人。
但因为是两情相愿的事,又不是强x,虽然老农民挨了打,但是王霄找了镇里的熟人说情,这些小事最后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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