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忍受着痛苦,手在颤动。小雪觉察到了,轻声问你怎么了。我摆摆手,努力把呕吐感压下去,脑子一混乱,本来想张南华的,不知怎么,还握着小雪的手,我应该是带着她离境了。
整个过程很短,身体却极是痛苦,胃里不断翻涌,等脚踏实地的时候,我马上睁开眼,来不及看清周围是什么状况,跪在地上狂吐。
小雪拍着我的后背,我吐了一地,胃里几乎掏空,满头是冷汗。
我看到地上吐出来的都是黑沫子,和在解铃家吐出来的东西是一样的。可能这就是毒素吧。
我翻身坐在地上,虚弱的不得了,小雪蹲下来,竟然不嫌弃我埋汰,用衣袖轻轻擦着我的嘴角,担心地说,“我相信你能帮着我离境了,可是你这样,我怎么忍心再让你做。”
她扶着我站起来,我虚弱地打量周围的情况,现在在一个很老旧的居民区里,居民楼都是几十年的历史,又破又旧,好像来到了贫民窟。
小雪扶着我往前走,被风一吹,身上舒服了一些。我说我们来这里,不夜天知不知道呢。小雪沉吟说,你有神通穿越他的造境,他可能不知道你,但他一定能找到我。
我们正说着,看到一栋居民楼前放着几张麻将桌,有一些老头老太太正在打麻将。这里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幕,这时小雪碰碰我,轻声说,你看那。
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过去,在一张麻将桌前,有个咋咋呼呼的胖子,居然是皮南山!天气不算热,可这胖子脱了上衣,搭在肩膀上,满头都是汗,直愣愣瞅着眼前的麻将,简直是浑然忘己。他几个对手都是六七十岁老头和老太太,也不知道玩的什么劲。
我有些纳闷,皮南山困在这个境里,他不急着找路出去,反而玩什么麻将呢。
我和小雪径直走过去,到了身后皮南山也没发觉,胖子嘴里直嚷嚷:“今天我要把你们全都赢光,裤子都不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赌神,什么叫皮爷。”
“就你?”一个老太太呲着黄牙乐:“你输多少了都,都快光腚了吧。”
她对门的老太太也笑,“就他这个胖劲,光屁股都没人看。”
皮南山对面的老头不耐烦:“你这胖子怎么这么少教,在我们跟前还‘爷’‘爷’的,你是谁的爷?少教玩意,有娘养没娘教的玩意。”
皮南山火了,“你这个老杂毛再骂我说一句来!”
俩老太太一看要打起来,赶紧劝,“算了算了,打个麻将图个乐,急眼就没意思了。”
“玛的,”皮南山骂骂咧咧:“打麻将就好好玩,输了又不是不给钱,骂我就骂我,别捎带着我妈。”
说着,他打出一个三筒,对面老头一推牌,“胡了!就胡你的,赶紧拿钱!”
皮南山拉开面前的小抽屉,里面几乎空空,只有零星几个钢镚,他全掏出来扔在桌子上。老头不高兴,“没钱就别玩,占坑不拉屎的东西。”
皮南山一张脸怒极变红,又不好发火,好像自己输不起似的。他坐下:“再来!”
“钱呢?”老头不耐烦地说:“没钱你玩个卵毛。滚蛋!”
皮南山紧紧盯着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皮爷我一生就好玩个小麻将,而且是百胜不输的百战将军,今天我就不信赢不过你们几个老东西。”
“如果你还输怎么办,你根本没钱了。”旁边老太太说。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皮南山开始码牌,看那仨人不动,大吼一声:“码牌啊,愣着干什么?”
我在后面拍了一下,皮南山转过头,眼珠子都红了:“谁啊?!”
“是我,林聪。”我说。
皮南山胸口剧烈起伏,明显是过于激动,“你来了。”幸好他还认识我,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小雪。
“老皮啊。”我说。
皮南山转过头,冷冷地说:“我跟你那么熟吗,老皮是你叫的?”
“好吧,皮南山,”我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皮南山口吻冷冷:“不夜天那狗东西给我造的幻境。”
“那你还沉迷不误,我来是带你走的。”我说。
这时小雪抓住我的胳膊,紧紧握了一下,她一定是想到刚才我呕吐的情景,有些心疼我了。
我心里暖洋洋的。
谁知道皮南山听到这话,嗤了一下,“我用你救?皮爷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跑这装大神来了。”
小雪不高兴,“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们好几个人都是来救你的,现在连南华都困在境里出不去,你还说这样的话?”
皮南山正码着牌,突然抓住一颗牌朝着桌子重重一砸,站起来咆哮,用手指着我们的鼻子:“我老皮用你们救?!你们不跟我商量就进来,现在遭险了,都推我身上吗,想道德绑架啊?!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就是要留在这儿,什么时候赢钱什么时候走,赢钱还不行,必须赢得舒坦、赢得敞亮,把我这股气顺了再说。”他坐下,朝地上吐口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雪气得跺脚,“这胖子真是不知好歹。”
我拍拍小雪,示意她稍安勿怒。我倒是没发火,倒不是脾气好,而是刚才大吐一场身体虚弱,一时间想发火都没力气,反而给了我思考的空间。
皮南山的神通说牛啤也牛啤,他本身没什么本事,但是可以复制和借用对方的神通,或许真按他所说,这地方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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