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慢,方向冲着我所在的地方。我不能和这老头正面刚,这人别看岁数大,可身上有一股无法形容出来的妖气。
我赶紧快爬几步,借楼梯钻进天花板上面的空间,小心翼翼把暗板折回来,照着原来的样子复原。
刚弄好,听脚步声那老头走到了楼梯的下面。
暗板和天花板之间有缝隙,我身子全都贴在天花板上,双眼透过缝隙向下窥视。
老头一边咳嗽一边来到楼梯口,我心脏一阵狂跳,他该不会借着楼梯要上来吧。
我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天花板上面的这个空间特别黑,直觉上感觉很大,我只要尽量往深处爬,一个糟老头子应该是找不到我的。
谁知道这老头并没有爬楼梯,而是颤巍巍走到楼梯旁,坐在踏板上,身体佝偻,像“魔戒”电影里的怪物咕噜。
我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保持着一个姿势,从缝隙向下偷窥。
老头坐了能有五六分钟。这里的空间很热,透风差,我全身几乎湿透了,额头渗出的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这老头干嘛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动了。老头微微扭动脖子,艰难地转过身,身体对着楼梯,随后缓缓抬起头,眼睛看向暗板的位置。
我的心跳一瞬间几乎达到峰值,激烈地像是从腔子里跳出来,老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为诡异的微笑,透着狡诈。
我一惊,两腿一颤,差点尿出来,他似乎知道我藏身在上面。
静寂中突然传来“啪啪”两声,是暗板发出的声音,似乎触动了某种机关,上了锁。我眉头一挑,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又不敢确认,这个场合实在太紧张了,大脑有点空白。
老头扶着墙艰难站起来,仰着头对我藏身的天花板说了句话,低沉又含糊,但我却听懂了!
他说的是,“又抓住了一个。”
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老头一步一步走远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我这才挪挪身体,感觉骨节都僵硬了,两只胳膊麻到抬不起来。好半天,才恢复知觉,我赶紧推动暗板,这一推之下,居然没有推动。
我再次用力,暗板还是没有动,完全不是刚才的手感。刚才可以随意拉动,现在却好像焊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我急了,使劲去拉,用手摸索着暗板的边缘缝隙,想借力把它打开。我不管用了什么劲,从哪个角度来用力,暗板都打不开。
我意识到一个极为可怕的推论,老头知道我藏身其上,然后不知道开动了什么机关,把暗门锁死,把我封在天花板里。
我呼吸急促,越来越感觉这里逼仄狭窄,空气不流通。我按住地面,勉强站起来,高度太矮,只能蹲在地上。
我尝试着用脚重重去踩暗板,不敢太用力,怕弄出声音,试了试完全没反应,暗板就是锁死了,好似焊在那里。
我扶着头上的横梁,擦擦额头的汗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才老头说过的话,开始在耳边萦绕。
“又抓住了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又抓住一个……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我中了老头的陷阱,这个天花板就是个大陷阱!而且在我的前面,很可能也被抓住了一个人。
难道这个人,就是李大民?
一想到李大民在这里,我的心情多少舒缓了一些。我扶着横梁,用蹲姿极为艰难地扫视周围的环境,脚下是屋子隐约透出来的光,越往里越黑。
我鼓足勇气,喊了两嗓子,大民,大民……
没有任何反应,侧耳去听,上面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
我又一次尝试推动暗板,确实动不了,不要奢望了。我扶着头上的横梁,挪着小碎步在深处行走。
走了一段时间,越走越是心惊,眼睛已经被黑暗蒙蔽,看不见任何东西,而且越往深处空间似乎越广阔,并没有马上要走到尽头的感觉。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
脚下的地板出现了倾斜的角度,也就是说,我一直在走下坡路。我改蹲姿为坐姿,坐在地上,用手摸着下面的地板。就这么来判断,似乎不好说是不是地板有倾斜角度,但是我的直觉能感觉到。
小时候爸妈休假回来,会带着我去一些山里的洞里探险,那些洞没什么危险性,都是他们地质队勘探过的,就为了培养我的探索兴趣。当时还记得老爸给我讲解了很多如何在黑暗中判断方向和环境的技巧,可惜的是那时候太小,完全不理解,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现在再回忆那段经历,十分的后悔。
虽然大部分有用信息都过滤掉了,但是我还是养成了一种能在黑暗中摸索的直觉,也可以形容成第六感,就跟司机开车似的,完全是一种感觉。我特别相信这种直觉,尤其是在现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
话说回来了,这种情况如果我都不信自己的直觉,还能信啥呢。
此刻的感觉极是强烈,我觉得这块地板是以不易觉察的角度在向下倾斜,其实一直在向下走。
会不会这样,我在房屋的天花板上,所以整间房屋的架构是三角形的,和解铃的密室有点像。
我继续尝试着往前走,坡度越来越大,坡度一大,脚下就开始打滑,抓不住下面的地板。
走着走着,我只能靠横梁保持平衡,极为艰难。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李大民会不会也是这样前行的,坡度大到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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