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吧。”解铃在后面说。
魏大海比划了两下,还是把枪放下,泰国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林子深处。
“兄弟,我好像见过你。”魏大海来到解铃旁边,疑惑地说。
解铃笑笑:“赶紧去抓那个什么黄一山吧,晚了他就跑了,我不掺合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有个事要求你帮个忙。”
魏大海眼皮子活络,刚才泰国人看见解铃吓成什么样了,他知道解铃是高人,加上解铃气场十足,他表现得很顺从:“好,你说。”
“给我留下一辆车,两个人帮忙,我要送陈玉珍去医院。”
“哦,哦,怎么把陈师傅给忘了。”魏大海赶紧叫人进别墅,时间不长,把折腾得半死的陈玉珍背出来。陈玉珍满脸是血,面若金纸一般的脸庞。
他勉强抬起头,沙哑着说:“你是……解……”
解铃摆摆手:“这是因果,也是你的缘法,不要说话。”他拿起陈玉珍的右手,两指搭在上面一探,然后点点头:“你体内还残留一些煞气,我会帮你除去的,右眼保不住了。”
陈玉珍一听这话,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过去。
魏大海开了几辆车,众人陆续上车而去,解铃拦住魏大海,说:“我不知道你和黄一山有什么梁子,又为什么摆下这样的局,我希望不要泄私仇,最好是能把那个人绳之于法。”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魏大海招呼小弟们上了车,呼啸而去。
最后只留下一辆车,还留下一个司机。我和司机抬着昏迷的陈玉珍上了车。车子刚要发动,陈皮忽然从别墅里跑出来。整个过程中他一直藏在角落不敢露头,现在看大家要走了,才期期艾艾地跑出来。
他对解铃说:“我记得你,你就是三儿那个会道法的朋友。”
解铃看我:“你朋友?”随即指着车说:“那一起上车吧。”
陈皮退后一步,对着解铃要跪在地上。还没跪实,在空中时,解铃手疾眼快出手拦住:“你这是怎么话说的?”
陈皮喉结动了动,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道:“你是三儿的师父,我经常听他提起你。师父,我……我也想拜你为师。”
解铃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拜师,哈哈。”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你是。”陈皮喃喃说。
解铃道:“这样吧,只要你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就收你为徒,就是现在,过期不候。”
陈皮绞尽脑汁:“你姓谢,谢谢的谢,叫这个……”他对我使眼色,我哈哈笑,拍拍他:“行了,行了,你可拉到,回家好好过日子得了。”
解铃不再看他,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和陈皮一左一右进了后座位,中间是昏迷不醒的陈玉珍。
“缘法。”解铃拉开车窗,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废宅说。
我们把陈玉珍送到医院,解铃交了医药费。我对他有一肚子疑问,可找不着机会询问。陈皮在解铃面前鞍前马后,忙前忙后,解铃真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对陈皮说:“那我给你个忠告吧,希望你能记在心里。你天生福薄,生性愚钝,要把注意力多放在增长福慧上,一心存善,多念佛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再碰了。你的生活自然就会好起来。”
陈皮叹口气:“经过这么多事,生和死的考验,其实我都看明白了。师父,你就让我管你叫师父吧,你不收我,可我还是把你当师父看。我心里没着没落的,希望师父能给我方向和光明。”
解铃怔怔看着窗外,现在已是春季,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医院的庭院开满了白色的樱花,非常漂亮。
解铃点手叫过我和陈皮,我们三人站在窗前,一阵微风吹过,樱花瓣纷纷落下。
“我是无常门的,你们知道什么是无常吗?”解铃问。
陈皮摇摇头,我想了想说:“无常就是变化特别多,不固定的意思吧。”
解铃点点头:“有点这方面的意思,还是理解的狭了,我打个比方来说,现在,此时此刻的医院,一百年前这里可能只是一片低矮的贫民窟,一百年后可能这里又会变成废墟,也可能在二百年后,这里又起了一座超前的新建筑。这幻起幻灭,就是无常。”
“师父,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陈皮说:“你是让我们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不论怎么变,都是假的,心要坚硬起来。”
“恰恰相反。”解铃说:“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恰恰就是你所说的这些幻象,随着时间白马过隙的这一切,难道这所医院不真实吗?无常,不是让你麻木,不是让你逃避,而是让你觉得生命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都是恩赐。我们要为当下的每一秒而喝彩,去用心感受。”
解铃拍拍陈皮的肩膀:“珍惜当下,珍惜眼前。过去已逝,未来不来,把握好现在吧。”
窗外随风轻轻摇晃的樱花枝头,陈皮眼圈红了,他似乎想到了很多,心灵被触动,低着头不说话。解铃留下一张卡给陈皮,嘱咐他在医院好好伺候陈玉珍,这是他欠陈玉珍的。等陈玉珍伤势好转可以出院了,让陈玉珍去找他。
陈皮低头问:“师父,到时候我能和陈师傅一起去找你吗?”
解铃点点头:“行。”
我和解铃走出医院,解铃伸个懒腰,指着前面的路说:“我们慢慢走,你把你怎么出现在那里,又怎么和东南亚巫师斗法的经过说一遍,我就爱听故事。”
我和他在车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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