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青冉的样子,也是极为担忧陛下的模样,那她就看看,是她的这条小命值钱,还是这真龙天子的性命更为金贵!
听闻娴妃的话,慕青冉却并没有如何在意,只是那一声“解药”,却是让她的眸光不觉一闪!
解药?
她可是听墨熙说起过,罗斛香并非是毒药,虽然能够令人上瘾,让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觉,但是从根本上而言不会伤到人的身体。
只是因着精神上饱受折磨,日积月累方才会将人的精气消耗的所剩无几,最终气绝身亡。
甚至还有人,会在百般不得那香气之时,因着承受不住巨大的折磨,而直接自己自尽了事之人。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没有解药这么个说法!
娴妃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要利用此事刻意诓骗自己?
“罗斛香本就不是毒药,何来解药一说!”
“呵!既然没有解药,为何我会安然无恙!”说这话的时候,娴妃的神色显得极为得意,好像终于赢了一次似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着要如何控制陛下保住性命了,看样子慕青冉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既然如此,那她临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该不会以为……西宁侯给你的东西便是解药吧!”忽然,慕青冉微微俯身直视着娴妃的双眼,亲眼看着那双眼中方才还志得意满的神色渐渐崩塌,变得震惊非常。
见状,慕青冉淡淡的笑了一下,慢慢退回了身子。
“你说……什么?!”像是一时间被吓得傻了,娴妃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不停微微的摇着头。
不可能的!
这绝对不可能!
慕青冉怎么会知道……明明连大皇子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何她会知道?
一次次的对话,一个个震惊的消息好似惊雷一般的响彻在娴妃的头顶上,她自认一直以来掩饰的极好的秘密,竟然就被慕青冉轻轻松松的道破,令她极为无地自容。
“绝对不可能!你为何会知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似是极为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娴妃不停地挥舞着双手,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看着她的样子,就好似是忽然间疯了一般,谁知她随后猛地抬眼瞪向慕青冉,突然间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可是还未沾到她的衣裙,就被一旁的墨音一脚踹飞了出去,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甩出了好远。
“砰”地一声撞到桌子上才又滚落在地,墨音的这一脚可谓是使出了全力,娴妃的手颤抖的拄在地面上想要起来,却是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心口处之前被夜倾辰刺伤的伤口本就没有及时包扎,此刻经过如此激烈的碰撞,便又开始流出鲜血,沾湿了她身上的衣裙。
她的头发整个散落了下来,身上满是血污,脸上的泪水和汗水都混在了一起,真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夏兰和夏莲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大皇子的人,但是实际上,她们当中至少有一人是西宁侯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静静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娴妃,慕青冉的眸光依旧是平淡的,不见憎恶,却也毫无怜悯。
事情闹到今日这一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先是谋害陛下,再是肖想夜倾辰,这两件事不论是哪一件,一旦被人发现,便足够她死上一百次了!
闻言,娴妃似是还想说什么,可想来墨音那一脚让她极为吃不消,方才张口便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顺着唇角滑落颈侧。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似是都错了位一般的疼痛,呼吸间都是钻心的痛意,让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是眸光愤恨的瞪着慕青冉,丝毫不退让一分。
见她这般不服气的样子,慕青冉也不恼怒,只神色淡淡的依旧同她说道,“早前便有些怀疑,你身后之人应当不仅仅是大皇子而已。”
虽然夜倾瑄为人不算是光明磊落,但是只看着他对七殿下的手足之情,便也可知这样谋害陛下的事情,想来他是不会做的。
而这朝中若说是谁最恨陛下,便也只有西宁侯——夏阙!
多年之前,便是夏家扶持当今陛下登上了皇位,但是在那之后,陛下便有意打压夏家。
西宁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主动开始渐渐收手,于朝中的势力也渐渐收回,不再独揽大权,变得成为陛下的眼中钉。
但是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令人觉得十分可疑,夏阙那样有野心的人,怎么会甘心放权呢!
即便是当时陛下的情况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不该是这般安分才对。
可如今出现了娴妃的事情便可以明了,非是西宁侯终于幡然醒悟,放弃了对权利的追逐和把控。
他只是换了另外的一种方式而已!
由大皇子在明夺嫡,他明为辅佐于他,可是事实上,却是暗中设好了娴妃这个棋子。
既可以在宫中做眼线和内应,待到陛下完全被罗斛香的香瘾所控制,他便可以在暗中控制他,进而掌握整个丰延王朝。
如此深沉的心机和阴暗的谋划,慕青冉只是在心中想着,便觉得周身有些寒意。
倘或不是有夜倾桓的事情在中间横插了一脚,让西宁侯暂时被关进了羁候所,从而令他无法像以前那般掌控娴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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