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玲歌和周镜回到周府,王玉娇偷偷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眼睁睁的看着宁玲歌和周镜每日四处奔波,想办法救周啸天,又还要为宁丞相雪洗冤屈,两个孩子已经很累了,她不忍在给两个孩子频添麻烦。
一进门,周镜和宁玲歌就看到了王玉娇脸上的泪痕,她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落泪?好端端的一个家,顷刻间落到这样的地步,恩爱多年的夫妻,看着对方坐在阴冷黑暗的牢房里,王玉娇的痛和苦,宁玲歌和周镜自然都能体会。
可是宁玲歌和周镜他们又何尝不痛,不苦呢?毕竟一个是没了父亲,一个是父亲被关。
周镜更是心里自责的要命,眼看着心爱的女孩儿陷入困惑,却帮不上忙,却每天还要宁玲歌为周啸天的事上心,他自责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宁玲歌。
此时见母亲偷偷流泪,周镜更是伤心欲绝。
王玉娇在周镜面前强作轻松模样,上前询问宁玲歌和周镜,周啸天和宁丞相的事怎么样了?
宁玲歌和周镜对王玉娇说:“现在可以肯定的说,一定是徐敏卸和太子在搞鬼。”
“这可怎么办呢?就算是知道了是太子和太子妃那又能怎么办呢?我们怎么能和太子和太子妃……。”王玉娇刚刚偷偷拾起的眼泪,又顷刻奔腾出来。
“娘,我和玲歌会想到办法的,您不要着急。”
“是啊,伯母,您不要太担心,等我们找到了太子和太子妃陷害我爹和周伯伯的证据,就可以去请皇上治太子和太子妃的罪。”
王玉娇听了他们的话没有丝毫的安慰,反而说:“就是查到太子和太子妃陷害你爹和你周伯伯的证据,皇上会对太子和太子妃下手吗?那是太子啊!”
“我相信皇上会秉公处理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周镜一脸认真地说道。
“是啊,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他如果不能秉公处理,天下怎么治?”宁玲歌也理直气壮地说,仿佛现在就要治了太子和太子妃的罪。
王玉娇没有再反驳他们,但是心里从来就没有被他们说服过。失望加绝望在心底无限度翻滚。使她备受折磨。之所以王玉娇不想在反驳他们,不是因为还抱有一丝希望,而是不想打破宁玲歌和周镜的希望。
王玉娇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想一死了之。可是她想最后在见周啸天一面。才能安心的走。
宁玲歌答应带王玉娇去见周啸天。
果真,宁玲歌做到了,她又买通狱卒,带着王玉娇来见周啸天。
皇宫的大牢除了比别的大牢大,牢门多以外,那种阴暗潮湿,阴森恐怖的气氛和天下所有的大牢都一样。
王玉娇跟着周镜和宁玲歌胆怯地走着,虽然周啸天做捕快多年,可是这种地方她就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王玉娇害怕的左右张望,差点跌倒。
“周伯母您小心一点儿。”宁玲歌和周镜一左一右赶快扶着王玉娇。
大牢的路怎么那么漫长,走的人心慌意乱。
终于,看见了周啸天,王玉娇一见周啸天,扑上去,透过牢门的木头栏杆,两手和周啸天紧紧的相握。泪水肆无忌惮的奔腾。
周啸天极力的安慰着王玉娇,嘴里不住地说“没事儿,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可是王玉娇和他心里明白,落在太子和太子妃的手里,怎么能没有事儿?王玉娇闭上眼睛,挤掉眼眶里的泪水,向周啸天看去,人已经瘦了一圈,可以想象到周啸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到过怎么样的心里和身体的折磨。
王玉娇心疼地问周啸天那些心底深埋的知心话,问周啸天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周啸天仔细回忆那天的事,一一又对王玉娇和宁玲歌说了一遍。
王玉娇哭着说:“怎么会这样?那是不是太子在陷害你……。”
周啸天赶紧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四下看看,让王玉娇小声说话。
王玉娇也四下看看,激动的她可能忘记了自己正身处在皇宫的大牢里。她点点头问周啸天,“现在该怎么办呢?”
周啸天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一些安慰的表皮话。
周啸天除了说一些安慰的话给王玉娇和两个孩子听,就是心里怪自己无能,不仅没有救出丞相,还害了丞相毙命,自己也落个不自由。
周镜和宁玲歌也只能站在后面默默的流泪。
周啸天再三安慰王玉娇,说是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要王玉娇相信老天,相信皇上,可是自己心里却早已失望。
周啸天叮咛周镜,说周镜已经长大,要照顾王玉娇,更要照顾宁玲歌。
周镜落泪点头。心底暗暗发誓,要找出真凶,为宁丞相和周啸天昭雪平凡。
直到狱卒来催。
周啸天再次叮嘱周镜要要照顾好宁玲歌母女,照顾好王玉娇和自己。
宁玲歌对周啸天说,“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救您出去,一定能为我爹报仇雪恨的。”
周啸天会心的点头,要宁玲歌行事谨慎小心,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宁玲歌点头答应。
出了牢狱,宁玲歌一路想着对付太子和太子妃的办法,她突然想到了去找猫仙,猫仙也许能帮到她。于是,宁玲歌对周镜说:“周镜,我先回家了,我娘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周镜和王玉娇要陪同一起回去看望姚敏君,宁玲歌婉言谢绝。
别过周镜母子,宁玲歌一个人走了,去找猫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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