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怕他有什么事,跟在他后面进了后院。
这太子殿另有一间小后院,供他们早晨练武之用,院角设了一个醒池,醒池里长年浮着冰块,是供他们练武后,净身所用。
这时他穿着铁甲就一头栽进了醒池。
白筱目瞪口呆,这大冬天的……忙奔了出去,唤知秋取了古越的干净衣袍和干巾,自己抱着。又支了知秋尽快去寻容华。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终是中过春和散的人,知道毒发时身上的燥热难耐,他这大冬天的,和衣往醒池里跳,怕是与相思锁有关。
回到后院,见他正在水中将铁甲一件一件抛上来,哐哐当当的掷了一地。
他将身上湿透的衣裳也于水中除去,随手抛出来,赤身靠坐在冰水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甩甩打湿的长发,双手撑了池缘,爬上来。
白筱忙闭眼抖开大软巾伸到他面前。
他立在她面前,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褪去身上湿裤,接了她手中软巾,裹了***,回到太子殿,仰面倒在软榻上,咬紧牙关,放在身侧的手紧握了拳。
白筱她不曾和男人生活过,不习惯他们这么赤身**的摆在眼前,转到榻边,视线扫过他结实的胸脯,脸微微一红。
伸手在他身上一摸,刚刚浸过冰水的身子,仍烫得厉害。
望了望门口,知秋去寻容华,怎么还不见来,急得直***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热得烫手,“你感觉怎么样?”
他又目紧闭,“别碰我。”
白筱拉了锦被给他盖上,在屋里转悠了两圈,仍不见容华过来,取了面巾,去醒池拧了冰水回来,覆在他额头上,“相思锁当真没得解吗?”
他骤然睁眼,双眼带着浓浓**,赤红如涂,突然一把拽了她过来,“你如何知道‘相思锁’?”
白筱一个趔趄,趴伏在他胸前,双手在他胸前一撑,忙要缩手,被牢牢拽住。
“我是无意中听见风荻与香巧的谈话,当真无解吗?”
他自下而上的半阖着眼看着她,眸子黑且沉,突然带了她的手,引着探向他身下,触到他身下硕壮炙烫。
白筱抽了口冷气,惊得一缩手,被他牢牢按住,她柔嫩的小手被压在他身正,听他哑声道:“这里可以暂解。”
白筱心跳失控,看着他一双眼眸,极至的黑,摄人的红,默了下去,如果有解,容华不会不给他解。
他凝看着她,缓缓开口,“我死了,也就解了。”
她手上一抖,不敢抬眼看他,“你不是不让女人碰你身体。”
他深深吸进一口气,体内越加烧得难受,放开她的手,“我觉得她们很脏,你……”慢慢将气呼出,“你不碰我的好,我怕把持不住。”
她们?他说的是她们,竟然没包括她。
白筱不说接话,频频的望向窗外,直到院子里一个白影撞进眼帘,才大松了口气,“他终于来了。”
古越深吸了口气,放开她,手枕在头下,合了眼。
容华三步并两步的抢了进来,神色间倒是仍然淡定,把进古越的脉搏,“感觉如何?”
“还好。”古越半睁了眼,睨向他,“你再来晚些,怕就难说了。”
容华侧脸看了眼白筱,白筱忙退开来,“我去叫下人备浴汤。”
“好。”容华看着白筱出去,才微皱了眉头,“你见过香巧?”
古越轻“嗯”了一声,“她来寻我,叫我们大寒时不要去‘明宫’。
容华取了金针,扎进他虎口,“你探我心脉便大动了元气,怎么能再见她。”
“不见她,如何能肯定,‘明宫’内有诈?”古越不以为然的看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面颊,二人只得眼里的那一点不同,那丫头当真了得,无论何时都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他们。
“有没有诈,都得走一趟的。”容华起身在香炉里放了把龙涎香,“你休息一会儿。”
古越不再搭话,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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