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尖,殿中之言,勉强能听个七七八八,她想知容华受的什么罚,也就安安分分的立在原处竖耳倾听。
里面不外乎都是那些文臣厉声指责,说他如何行为不检,如何在军中**,如何扰乱军心等等。
那口气怕是恨不得将他就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这些人都是早对他心存妒忌,苦于这些年来,他一直作风严谨,寻不到他的错处,对他恨是恨,却咬不下口。
这时他犯下这么一个事,就算是小事,他们也能放大成大事,何况还是个不算小的罪名。
容华虽然并不居官,手中象是没有实权,但朝中上下,有谁不知,他便是古越的左右臂,他便是古越幕后听政之人。
只盼借此将他除了,以绝后患。
座下众臣见古越板着脸不肯表态,有几个一心扳倒容华的文臣互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资历甚老,而家族背景极深的老臣走出列队,向古越弓身拜了拜,道:“禀太子,容华在军营中犯下这等大事,扰乱军心这件事,姑且不说。要知这次所选进宫的宫女均是为太子施成人礼选秀而备,此女尚未进宫,容华先淫了此女,根本就是妄自尊大,目无君主。”
皇家男儿,大多在十四五岁便要行成人之礼。
白筱在殿外暗吸了口冷气,怕是南朝先帝早去,古越后宫无人打点,所以此事拖过了他十七岁,尚未完成。怪不得这批女子个个面容姣好,在军营中又极受照顾,还要大将军亲随护送,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
如此看来,她给容华寻的麻烦果然不小,这次他就算再受古越宠爱,怕也是避不过去了。怪不得他说回去铁定要罚的,不如担个真罪名。
深吸了口气,生出些愧疚,不过是她的私心,却让他担下这等大罪。
下面人偷看古越虽然满面滚滚乌云,却始终一声不哼,也不知做何想法。
他们明白古越和容华的交情,但此时不将容华压下,以后更难再寻机会。
立在殿中的老臣向侧里使了个眼色,又有一人出列弓了身道:“殿下,容华此次不重罚难服军心,也难平民愤。”
不等古越表态,由殿中两臣带头,呼拉拉的跪了十几,剩余的人左张右望,也有跟风的又跪了几人下去。
白筱心里砰然乱跳,不知容华该如何应对,不着声色的向前挪了一小步,偷偷从殿外青灰石壁的镂空花案处,往里张望。
古越瞪着容华,浓眉拧成疙瘩,脸黑如锅底,他恼的不是容华,而是这些借此煽风点火的老匹夫们。
不过是个女子,谁会在意?民鬼的愤,不过是他们揪住一点小把柄,便拼命的往上扣屎盆。
但容华终是犯了错,他也不能在这金殿上过于袒护,向容华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容华正在殿上便一言不发,这时见问,才淡然道:“容华自知有罪,无话可说。”他无官职,也不能臣自称。
古越指望着他想个什么搪塞得过去的点子为自己开脱,不料他坦坦然的自称有罪,急得他火冒三丈,“你……”向前倾了身子,“这么说,你是任罚了?”
容华声无波澜,“任罚,容华无官无职,无降职去官这一说;容华不过是个医者,手中又无权无势之说,所以也无移交权之些繁琐之事,余下的不过是军杖八十,请太子执刑。”
那些巴不得将容华铲去的大臣虽然低眉垂眸,眼里却闪着喜色,八十军杖,就是身强体壮的军士也难承受,能丢了半条命,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且能受得,怕是八十杖没打完,便去了阎王那儿报道,就算命大不死,这以后再也不可能下得了床干涉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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