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略抬了抬眼,睨了眼桌案后方帐壁。
白筱随他视线望去,死的心都有,一张脸羞得通红,好在借着夜色,不大看得出来。
那帐壁上居然挂了一面铜镜,她从这方望去,所见刚刚是他方才所站之处,反然,可想而之了。
干巴巴的清了清嗓子,“意外,意外。”睁了眼,见他似笑非笑的将她看着,心一横,道:“看都看了,你要怎么着吧?难道你还想看回来不成?要看就看吧。”
她话是这么说,身上的被子却裹的更紧,将声调降了半拍,“不过我身上没二两肉,骨头能咯穿人,没有古越高大威猛,性感迷人,还是别看了,害你发上十天半个月的恶梦就不好了。”
他唇边笑意更浓,手指摩挲得她滚烫的面颊,令她抖出一身的粟粒,“你怎么知道他高大威猛,性感迷人?”声音哑且磁。
白筱双手紧拽着薄被,感到他冰凉的手象蛇一样滑到她耳后,一阵厮摩,慢慢下滑,在她颈项一侧来回摩挲,吸进的气,都忘了呼出,身子紧崩得发痛,陪笑道:“猜的,猜的。”他们长得一般模样,他都长成这样了,古越又能差去哪里?
盼着他摸够了就赶快将手缩开,不想他却孜孜不倦的重复着手上动作,终于忍无可忍的跳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地铺下扑,“想必公子也累了,我就不打拢公子休息了。”
他将她拦腰抱住,按回褥中,“都什么时辰了,你此时回去,叫她们如何看你?”
白筱翻了个白眼,被她们怎么看也强过在这儿被他这般轻薄,视线扫过他敞出来的胸脯,脸上又是一烫,“公子诱惑人的功夫练得出神入化,我淡定功夫练的还很是不到家,还是出去练练的好。”
他低低一笑,就着月光静看着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的她,甚是有趣。
白筱苦着脸,周身不自在,现在这场景尴尬到了极点。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梅香,将她裹得紧紧的,刚才就不该以为他是断袖,不会对女子怎么样,大大咧咧的留在这儿。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在车里,你可不是这般性子。”他向她伏近些,气息吹着她的耳鬓,他不明白,为何她总让他有那些不知所以然的幻觉。
白筱从耳朵一直痒到了心里,偏开头,令他的气息离自己远些,恼道:“平日里,你一本正经的君子模样,哪知道到了晚上,会是这副形容。”心里嘀咕,白日里不过是披了层端庄的外皮,到了晚上活脱脱一只骚狐狸,怪不得古越要被他迷死呢,拉着被子,慢慢提高,将脸埋进被中,只露了一双眼溜过他松散的衣襟里露出来的胸膛,将他看着,闷声问道:“你到底是单性,还是双性?”
他垂眸低笑,“你说呢?”
白筱身子一阵一阵的崩紧,吸了吸鼻子,忙道:“单性,单性……”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是双性。
他轻扬眉稍,目光就着月光一点点看过她精致的五官,四年前,她还是小圆脸的时候,便觉得她象极一个人,如今与那人竟一般无二,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白筱被他看得发窘,两眼乱转,她每每看见他这双眼,稍不注意便会迷失,然现在这双眼却让她不敢直视,干咳了声,“不如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收回审视着她的视线,翻身坐起,靠着帐壁,见她长松口气,浅浅一笑,“你和莫问就没亲密过?”
白筱脸色慢慢变白,又再转红,最后又再转白,脸冷了下去,将被子蒙了头,转身朝里而睡,他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他看着她蒙在被里的小小的头,神色间有些落寞,“就这么喜欢他吗?”
白筱在被中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漆黑,咬了唇,鼻子发酸,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个‘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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