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胡口乱谄,想借此糊混过去,令他放了自己,不料他带着笑的眼角刹时间笑意尽失,一双星目含霜储冰,阴森森的向她迫来,令她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战粟,一咬唇瓣不敢再言,不过是说他不懂得男女之情,就这般让他伤情不成?
他冷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好奇北皇老儿,为什么要把你储在后宫,难道还想等上几年,纳你为妃不成?”
白筱小脸慢慢刷白,惊得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他是我爹。”
“你爹?”他冷笑着又再捏了她的下巴,“你这身上,上上下下有哪里象他?”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她不过是晚上了九年的身,长相有点变化而已,不过她的真身与北皇也的确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谁说父女一定要长得象了?”
“是么?”他窄眸半眯,里面蕴着阴风冷雨,令白筱后背止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冷,他的视线扫过她微哆嗦着的唇,看回她的眼,“如果你是他生的,今日你落在我手上,还想活着出去?”
白筱身后攥着扶手的手紧了又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皇宫内院到底有多少秘密?
“什么意思,你尽管去问问北皇老儿。”眼角处见她崩紧的肩膀,笑了笑,“怕我?”
她深吸了口气,新鲜空气瞬间将她快憋得气尽的肺充满,抿紧了唇,无言以对,这时她的确有些怕。
他拇指轻轻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面颊,眼眸冷得刺骨,“如果你再长上几岁,我当真想尝尝北皇老儿储在手心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白筱被迫迎视着他的眼,他的眼极为动人,狭长的眼尾,斜斜上挑,黑眸深处幽幽的蓝,不似容华那般沉静如夜空,却带了股野性不羁。
他既使现在阴阴冷冷的看着她,仍不损他摄人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她胸口起伏几下,强行稳住乱的心绪,“你恨我父皇?”
“对。”他蹙紧的眉头一松,“恨之入骨,怪不得食其骨,噬其血。不光是我恨,容华也恨,你最好离我们远些,否则我不敢保证,有一天会杀了你。”
白筱胸口象被人重重的擂了一拳,如果他和容华这么恨北皇,而她在宫中中毒之时,所见的白衣人影,再想到在道观所见的容华,手尖冰冷。
但如果当真是他所为,那贺兰皇后为何不向北皇求助,寻求庇护?“为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仇?”
“太子,就差这一个帐篷没拨了。”帐篷门口传来士兵的声音。
古越点了点头,直起身,离了她,“既然你无需我派人送你,你可以走了,我也要拨营了。”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白筱抿着唇,随之站直身体,望着他的高大的背影,突然问道:“你在战场上,可曾见过一个白衣女子?”
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战场上哪来的女子,女尸到是见过不少。”大步流星的迈出帐篷,略沙哑的声音传开,“拨营。”
白筱心里一动,见帐外官兵向里面探头探脑。明白,不走不行了,整整身上衣衫,不等官兵来催,出了帐篷,见古越已翻身上马,带着亲兵提前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才想起,忘了找他借银子赔人家的牛钱。
无奈的撇了撇嘴,绕开拆除下来的竹杆架子,出了营门。
无精打采的慢慢前行,也不知能去何处,该去何处。
彷徨间见莫问和艾姑娘一人坐了路边的一块石头,静静的等着。艾姑娘满面的愁苦焦急,而莫问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反应。
不管怎么说,他们肯在这儿等她,说明这凡间到还有些人情事故,心里一暖,如同在迷宫中看到了一处指路牌。
“出来了。”艾姑娘抬头看见她,站起身,向她奔了过来。
莫问抬头间即时愣住,也随之站起在原地望着她,满面的惊诧。
艾姑娘一把将她拽住,将她转了个身,上上下下的看过,衣衫还是原来那样,破洞也只是原来的那几个,并不见增加一些pò_chù。抛了抛她的裙摆,裤子也完完整整的在,不见什么异样,长松了口气,仍有些不放心的试问,“太子没对你怎么着?”
莫问听了这话,脑中‘嗡‘了一声,炸开了花,薄唇抿得紧紧的,心里翻起冲天巨浪,拍得他透不过气来。
白筱被她莫名其妙的的一阵折腾,又见莫问眼内有些不知是什么来头的愧意,想说什么,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垂了头。脑子硬是转了三转才反应过来艾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无语的望了望天,“他做什么要把我怎么着?”
“他把你单独留下,难道不是看上你的姿色?”太子坐在那儿盯着白筱看了一会儿,就轻易把莫问放了。她深信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定然是太子看上了白筱,所以才打发了她,放了莫问,然后留下她来满足他的**。
虽然这位古越太子在民间口碑不错,但这人后的事,谁知道呢?何况皇家的人要个把女人,还有谁敢说不让他要?
莫问听艾姑娘问出这话,又抬起头,向她看来,眼里的愧色更浓,愧中更带着怒,向艾姑娘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她留在了太子那儿?”
艾姑娘沉了沉脸,白了他一眼,“告诉你起做什么作用?告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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