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与要离开王府时,便被一个十三四岁的秀丽少女带着四个婢女拦住:“给我站住!”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与:“你就是那个给我父王讲故事的人?”
这少女是崇王朱由樻的女儿安宁郡主,她平常也喜欢听故事。
听说崇王今天请了人到王府里讲故事,安宁郡主不便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于是她吩咐婢女去听故事。
没有料到,老胡讲的故事要么听说过,要么听起来无趣得很。
安宁郡主获悉懂得讲故事的另有其人,便叫了身边的婢女到王府门口盯着。
等到老胡领着王府侍卫把李与找过来,不禁让婢女大为意外。
她们以为会讲故事的人都是些老头子,谁知李与才十七八岁,既样貌奇伟,又气质非凡,倒像是小生。
安宁郡主听了也很意外,忍不住想出来看上一眼。
看到李与,安宁郡主才发现他比婢女说的更出众。
“有事吗?”
李与学着侍卫和老胡向安宁郡主行礼:“敢问郡主有何吩咐?”
他虽然在这呆了好几天,可是对明朝的规矩习惯还是很生疏。
安宁郡主稍稍愣了一下:“故事不错,这锭银子是赏给你的!”
她过来前就想好了借口,神色间表现得极其自然。
“谢郡主!”
李与接住抛过来的银子,顺手从戒指里取出一面镜子递过去:“前段时间我在外地采买了一些小东西,希望你喜欢!”
他发现安宁郡主给的银子比崇王给的银子重得多,无端收了人家那么多钱便想送面镜子给她聊表心意,更重要的是想打开市场。
安宁郡主飞快的从婢女手上接过镜子,爱不释手地道:“这么清晰的镜子,一定很值钱,我怎么能要?”
崇王府里有不少的镜子,却没有一面如此的透彻明晰,就连她脸上细小的毛发都能看见。
“没关系!”
李与微微一笑:“能得到郡主的青睐,再值钱也值得,何况区区一面镜子?”
他顿一顿,又道:“我有个小小请求,不知该不该说?”
尽管镜子才两块钱一面,可是李与不会傻傻地说出来,他没有把地摊货说成是传家宝就算良心不错了;别人怎么想,与他无关。
“什么事?”
安宁郡主瞥了李与一眼,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李与会送她镜子,更加没想到还敢跟她提要求。
“我想寄几封书信出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寄到哪里寄!”
李与微笑道:“不知道郡主能不能派人帮忙指点一下?”
他离开王府就想去寄信,只是对流程和规矩不太清楚,为了尽量节省时间,就想找安宁郡主派人帮忙。
“没问题!”
安宁郡主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两名侍卫:“你们带这位公子去吧!”
说完之后,她就带着婢女径直地走了。
虽然是在王府里,可是跟一个陌生年轻男子说得多了,也难免会引人非议。
有了两名侍卫帮忙指引,李与很快跟着他们到了驿站,迅速把信寄了出去。
他先给河南巡按御史张任学、湖广巡抚方孔炤以及佥都御史史可法寄了信,随后又给卢象升、杨国柱、虎大威寄信。
史可法自然是不用多说,巡抚安庆、庐州、池州、太平以及河南光州、光山、固始、罗田,湖广蕲州、广济、黄梅,江西德化、湖口,真正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方孔炤也差不多,他不仅是湖广巡抚,而且还是清剿义军的主要力量之一。
张任学看似没多大权力,不过李与知道他很快就会得到崇祯重用,成为清剿河南义军的主要军事将领,反而是河南巡抚常道立权力更大,却是没有多少亮眼的表现。
李与给三人寄信,主要是觉得他们都是能够做事之人,同时还有较大权力,又都在附近,不是说他们三个最有权势,不然直接寄信给总理直隶、山西、河南、陕西、湖广、四川等省军务的兵部尚书熊文灿,或者是阁臣杨嗣昌,甚至于崇祯,岂不是更好?
至于给卢象升、杨国柱、虎大威寄信,无疑是为救卢象升作准备。
再次过来明朝前,李与特意去查看了不少相关的资料,早就想好要给哪些人写信,知道他们官居何职,驻地在哪里。
回到戏班,所有人都对李与另眼相看,就连老胡也变得阿谀奉承。
他们知道崇王喜欢听李与讲的故事后,哪还敢得罪他?想巴结讨好李与还来不及。
李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没理他们,随手把两锭银子拿给红娘:“这是我刚才在崇王府拿到的报酬!”
按照规矩,戏班里所有人的收入都要交给红娘来分配,虽然李与去讲崇王府讲故事跟戏班没多大关系,可是他仍然把收获都交给了红娘。
“不用了!”
红娘摆了摆手:“你去崇王府说故事,跟戏班没关系,这些银子,应该都是你的。”
李与本来就不属于戏班,王府讲故事,戏班既没出人,也没出力,还是老胡跪在地上哀求李与才去的。
听到这话,便有人站了出来:“红娘,这话就不对了!李与既然留在我们戏班里,便是我们戏班的人,就得守规矩。”
立马有人附合:“没错,如果换作老胡在王府讲故事,他赚的钱,也得按规矩分,凭什么李与就不分?”
“就是啊,要不是戏班,李与哪有机会到王府说故事?要不是有老胡向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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