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要把林冲家人引为人质了。
张青多少明白方腊为何指名道姓要这林冲,就光从夫妻关系来看,这梁山诸将还是狠人居多,说夫妻情义深厚的,那还得是林冲排名在前。
林冲一人在江南是好走,带上家里人可是不一定了。
本是还想与这方金芝说道说道,可惜方金芝该是得了准确信,咬紧牙关不放,无奈之下,也只得再退一步。
林娘子倒是不当所谓,带着重归的使女锦儿,巴不得跟着自家相公。
...
方腊给梁山粮草,其实是必然的事情。
眼下朝廷军马势大,那淮西王庆又态度暧昧,全靠着张青在北面顶着,才使自己在童贯面前有些突破。
而就这般,自己也打的不算容易!
所以对梁山斗不过西北军的种师道,方腊表示很理解。
要说以前大概还有别样心思,那在童贯面前连连吃瘪的局面之下,也暂且熄了那“吞狼”心思。
不过就不说梁山这条线,若说当真的历史上,那方腊宣和二年十月在睦州自号圣公,宣和三年四月就被童贯击败,最终在梓桐峒的石涧中被俘。
这实力对比,自是差距明显。
如今在梁山张青的“帮衬”之下,能坚持数年,却也不容易的了。
只虽说粮草要送,白白送的又难免可惜。
正巧几番与朝廷兵马相伐,叫方腊看出敌我差别。
虽说自己手下大将不少,人才济济,却可惜兵卒与那朝廷军相差不少。
这些农民,操练太少,每每上阵,杀的艰难之处,皆容易士气崩溃。
手下又无练兵之人,苦恼之际,却有尚书王寅谏言。
以粮草换个练兵之将,岂不是正好?
而要说梁山里头练兵最好,名气最响的,自然是豹子头林冲。未免出人不出力,更是要其夫人同来,好能拿捏住的。
如此缘故,才有了这粮食换林冲的一幕。
...
林冲离开之后,方腊倒是也信守诺言,不日就备了粮草,送了青州来。
按着这速度来看,只怕张青提请之前,这方腊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也只等了自己撑不住的时候,这才出手。
说到底,还是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只不过眼看这火快烧了自己跟前,这才援助。
林冲一走,张青也难免有些难受,好在这走的人是有,却也有久别重逢之人。
却说林冲才走两日,忽一日却见鲁智深一脸喜色,来寻张青。
张青见得本还想逗趣一句,却听鲁智深高呼一句:“哥哥,咱们国师回来了!”
国师!
自家的国师,可不只有一人,正是那跟着乔道清回山寻师的公孙胜啊!
张青自己是从来没忘记这公孙胜,也只怕这公孙胜忘了自己。
眼下终于归来,更是这等危急时刻,张青自是大喜。
连忙拉着鲁智深呼道:“可是公孙道长回来了?”
还没等着鲁智深点头呢,张青便是急急奔走而出。
直出几步,却见公孙胜正在远处,与那乔道清并肩站立。
张青也不顾乔道清这厮怎又来的,只上前拉着公孙胜感叹道:“道长!此一去了无音讯,直叫我是想寻不敢寻。”
“日夜所盼,终究把你给盼回来了!”
公孙胜本来倒是挺淡定的。
只是看张青这激动模样,搞的他倒是有些许不淡定了。
直叫是“君以诚心待我,我不可欺之以诚”。
公孙胜见那张青激动万分,倒是也跟着感动起来。
却言道:“在山上耽搁了些时日,却也时刻挂念弟兄。更也听闻哥哥称王,鏖战与西北种师道之事。”
“只怕战事有变,这才连忙下山。”
说着也面露几分歉意,叹息道:“不想终究晚来了些许,咱们却已然退的此地了。”
到底还是远离的战场,公孙胜只以为张青是被种师道杀的大败,才一退再退。
好在张青自己知道不过是战略性的暂退一步,听得公孙胜之言只笑道:“道长...不,现在该说是国师。”
“国师来的正好,咱们与那西北军,还没真刀真枪的拼过命。”
“如今几番布置皆已成,正是反攻时候!”
“国师恰在此时归来,正好助我一臂之力!”
公孙胜听张青斗志昂扬,原本想好的鼓励话语倒是也没个用处了。
只是一阵点头相应,也总算想起还在身边的师弟。
引来与张青介绍道:“此我师弟乔道清,虽本与我梁山为敌,不过眼下却已被我师父点化清明,欲与我一同归的梁山。”
张青听得大吃一惊。
本以为这乔道清不过是顺路与公孙胜同行一遭,却不想竟然是来投的自己!
当下心头不由些许犹豫。
那乔道清戴着道冠,穿着大氅,手中拿着他师父的清尘拂,看着是气质非凡,只问题这厮人品实在有些问题。
其号“幻魔君”,可不是没道理的!
当年其之所以投奔田虎,只因己应得的赏金被贪夺而打死了一个库吏。
可谓出手狠厉,无仁慈之心。
不过话说回来,就张青这个和尚杀手,也没资格比比乔道清的人品问题。
再说人又不是非黑即白,就说后来梁山里的河北降将孙安病逝,乔道清作为其好友,十分伤心,与另一降将马灵一同拜别宋江,飘然而去。
倒是也有重情一面。
是以张青虽然犹豫,却也就犹豫了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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