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
哪里来的反贼?
一听这话,王庆顿时驱赶了昨日的宿醉,只身躯上却还来不及反应。
却见左右两个同僚,一人一边,在其肩膀上一扣,即是叫那王庆动弹不得。
王庆见得大急,知晓自己走脱不得,忙是上前疾呼:“府尹,这怕是有误会,我又哪里能是个反贼?”
王庆虽是说的真切,可往日素来平和对人的府尹,此刻却只有冷薄神情。
双眼微微眯着,凝视着王庆道:“今日证据确凿,还有你辩驳的份?”
说着又对左右人呼道:“把这王庆关入大牢,好好拷问,却还有哪些同伙,与其同谋!”
眼看这府尹要玩真的了,知道那所谓的“拷问”会受如何多的苦痛,王庆连忙挣扎起来,嘴里更是呼道:“府尹,到底是因为何事,你叫小人死个明白的啊!”
这王庆到底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有此劫难,必定是在哪头得罪了位高权重之人,莫不然也不会叫这府尹直接下场出手。
那府尹倒也是个心善人,叫这王庆死也死的明白,直冷声应道:“管不住下面,也该管住上面,偏偏你这厮哪头都管不住。”
说着更是叹息一声道:“唉,也白瞎了这一副好面容,下回若是再当个人,还是投个凡人之姿,也算能活的久些。”
言罢,当是也不管这王庆神情,挥了挥手,就叫人把一脸灰败的王庆带的下去。
有府尹这几句话,王庆还哪能听不明白了。也这才回忆起,昨日自己吃得烂醉如泥,似乎在正排军张斌面前口不择言,露出了与童娇秀通奸的马脚。
“万事休矣!”
“就算还能有个命活,必也是刺配难逃。”
“日后更是不得返京,却还有哪里能去?”
“说不得最后也徒有个落草为寇,客死他乡的结局!”
短短一瞬间,那王庆就把自己下半辈子的路给想好了,只是结局嘛,也不是太好。
然而既然想的落草之事,自然不由自主,也念其如今风头大盛的梁山。
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道是若能直去了梁山,许是还有些活路来。
...
水浒四大寇。
梁山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庆,东南方腊。
如今梁山被张青所据,虽名声大盛,却没想的还影响了田虎与王庆。
这一个在河北视梁山为“前辈”,事事看那梁山动向。
一个更是在京城里想着直接投奔梁山,根本想不到日后自己能顶个楚王的名号,直接就想上梁山来当个小弟。
现在的张青,正是为江州来的消息而心中苦痛。
...
“哥哥,好事,好事啊!”
“江州的好汉们,把那宋押司与戴院长,给救出来了!”
“我那兄弟传来信件,说是如今正是整顿一番,往梁山而来!”
听得这朱贵一脸兴奋的呼喊,梁山众人是轰然叫好。
武松,公孙胜,花荣等人,更是一脸的大喜之色,简直就是和救出了老娘一样,一个个的面红耳赤,比特么打散呼延灼都高兴。
在场的,也就张青是心口不一了。
面上亦是跟着一众人大喜不已,内心却是一阵苦痛无人可说。
好在如今张青与晁盖可是大不同。
当年晁盖在山头,是真正的只在山头!
下去打仗,皆靠宋江指挥兵马,眼见自己被架空了终于忍不住下山,即嗝屁在了曾头市。
而今张青不仅是一手拉起了这梁山势力,更是大败了来讨的呼延灼。
三山之王,梁山之主,替天行道的名号更是响彻江湖。
人人都晓得这梁山是干什么的,就是宋江上山,也不当再能有架空之力。
何况其实张青也早有所感,就宋江这“位面之子”,哪有这么容易就死在江州?
果不其然,眼看就被其逃过此一劫!
心里有的这般信心与准备,张青也稳住心态,好声言道:“江州兄弟既要上我梁山,咱们自该欢迎了。”
“朱贵兄弟,曹正兄弟,你二人带所部人马向外接应,不可叫这帮好汉半路再出意外。”
朱贵与曹正当即领命而去,尤其是那朱贵,面上还带的不少骄傲神情。
显然是觉得此番有自己兄弟朱富参与,有些一荣俱荣之感。
而见二人离去,张青又是面色一正,与众人道:“诸位兄弟,咱们如今虽败了朝廷的一番大军,然朝廷必不能善罢甘休。”
“而收取降卒,广招人马之后,我梁山如今也有近乎两万人的军马。”
“再徒占山野之地,怕是不妥。”
“如今,咱们该思量思量,往何处下山了!”
张青这短短两句话,直就把前面一片欢腾的景象给弄安静了。
在坐的诸位,在张青素来的言语之中,已能见其强大的野心。
绝不是区区一个山匪之主,就能满足来的。
若是就当个山大王,就那替天行道四字,你就担待不起。
可到今日,当张青真正表露出要攻郡伐州的心思,众人也难免心思各有不同。
一时之间,倒是叫堂内无人来应。
半晌,还是鲁智深跨出一步,却一改昔日粗狂,反是极为认真的与众人说道:“往日里,咱们总说百官贪腐,民不聊生。天下不平,当替天行道。”
“今日哥哥有此大志,我鲁智深便是第一个生死相随!”
“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
“洒家还记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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