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会法术,这事情当真不好办了。
尤其是张青不晓得公孙胜的法力到底到了哪般程度,就更加不好办了。
眼看这呼风唤雨,呼风已经没跑了,唤雨说不得也行。
张青心里没底,只在李家庄前按兵不动。
好在虽是按兵不动,却也不是光就闲着,张青想了半天,既然这公孙胜是因晁盖与自己对敌,那便要解开这心结才好。
...
庄子内,因为这梁山大军就在外头,晓得这张青不能轻易放弃,李应与公孙胜虽然得胜一阵,也不敢懈怠。
此刻正是互相商量着,看如何应对那梁山可能的动作,却见鬼脸儿杜兴,疾步走来,一脸的凝重。
“庄主,道长,外头来了个梁山的信件。”
李应听得却皱眉道:“不说任何靠近人都射杀了,那梁山如何送的信件来?”
杜兴本因面颜生得粗莽,甚至稍微有些畸形,这才被人换做鬼脸儿。
当下听得李应来问,这面上却更加纠结,难看几分,直低声应道:“百丈外来的一箭,直接射入了墙檐,上头带着这信。”
李应听得大惊,直呼道:“莫不是那梁山也请了什么高人来?”
杜兴面色却更是怪异,连连摇头,嗡声应道:“半点风都没起,就是从百丈外直直射来的。”
这话就更叫人惊讶了。
自家靠的这公孙胜,才能叫箭支强射,远及百丈。哪想这梁山竟然有如此伸臂之人!
心有余悸,更是心叹还好有道长相助。
拿了信件,也看看到底有何思量。
哪想才扫两眼,却见那李应又是把信往桌上一拍,极怒道:“梁山歹人,好阴损的心思,欲要害了道长!”
公孙胜听得心奇,不知怎么就能一信害了自己,
接信来看,却见上书:“公孙道长亲启,素闻道长贤名,今日能识,乃我之幸。是有厚颜之请,愿明日日中,携一美酒,与君相会,明心论志,请务属与。”
短短一两句相邀的话,后头就接着了张青的署名。
而这边公孙胜看着,那边的李应依旧是怒气难消,只呵道:“那张青邀道长赴会,这就是个鸿门宴啊!”
“分明就是难以抵挡道长的道法,却是要引道长而出,趁机行凶!”
“如此歹毒心思,果真是狠,道长千万不能去啊!”
李应显然是把公孙胜极为看重,不过这想想也是,毕竟是一己之力护了庄子,又哪能不看重呢?
不过这当然也说的夸张看一些,之所以张青被这公孙胜挡着了,只是不想自己损失了太多人马罢了。
要说强攻,当真也是能攻下来的。
公孙胜自也晓得这道理,听得李应怒气正盛的话,只是淡淡摇头道:“离着庄前十丈,本是那张青更危险才是,其如此写的,已是极有诚意。”
听着意思,看着公孙胜就打算去啊!
李应当即有些心急了,直呼:“道长,莫要觉得那张青简单,其既然有此一说,定然有所准备。”
“倒是伤了道长性命,我是驰援都来不及啊!”
李应说的情真意切,可惜公孙胜似乎自有打算。
见其只是微闭眼睛稍稍掐算,仿佛就算到了结果一般,很是肯定的与李应道:“庄主安心,贫道此去定是无恙。”
公孙胜如此坚持,李应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公孙胜只是来帮忙的,又不是庄里人,只得再是几番叮嘱,又叫杜兴在庄内布置妥当,以好随时接应了道长。
...
第二日日中。
李应在其那庄子上,遥遥就见张青一人一马,手上拎着两壶酒,腰间挂着一把刀,就朝着庄子而来。
要是这会自己一声令下。来一个万箭齐发,那张青铁定是要被射个刺猬了。
只是若是这般做了,不说别人,那公孙胜怕是就不能答应。
而公孙胜心里起了心思,那梁山众人来报仇,自己整个庄子,只怕都要给张青陪葬去了。
何况李应自己也是要脸面的,不能做这无耻之事。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张青到了十丈之远,近在咫尺的距离,随后洒脱下马,向着前头高呼道:“公孙道长,下来一叙吧!”
这边言罢,那边就见庄门一开,随后便见一道士,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
亦是一人一马,朝着张青奔来。
不消片刻,就临到了张青前头,却见两人四目相对,还是张青先开口道:“道长,咱们又见面了。”
听得这又字,公孙胜当即就明白张青是要把话说开了的。
自己除了在黄泥岗上可能见过张青,又有哪会还见过这张青来的?
只既然张青要说开了话,以公孙胜那道心,又岂能落了下成?
当下也是笑道:“大王倒是洒脱,把贫道心里一直盘算着问题,给彻底解开了。”
“道长怕是早就算的了吧!”张青这般说着,一边也解下绑在马鞍边上的酒葫芦。
一壶丢给了公孙胜,自己拿起令一壶,刚要拔开酒塞,却手上忽的一停,又与那公孙胜道:“道长,可是要你自己选上哪壶?”
公孙胜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好笑道:“若是大王当真有此心,一刀了解我就是,安用如此麻烦。”
言罢,倒是自先吃起酒来。
张青哪里晓得是这公孙胜自己已经给自己算过一卦,知道这回是半点危险都无,这才洒脱如此。
其还当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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