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父女在屋里议论张青的时候,张青却总算大概弄明白政和三年大概算哪年了。
靖康前头该是宣和,宣和前头乃是政和。
而张青费劲心思,也是好不容易记起,宣和总归也只有七年。
既然靖康之耻是1127年,那往前推导八年,就该是宣和元年。
至于政和这年号,一共有的几年,张青当真记不清了。
只依稀大概记得,也就是七八年的光景。
这般推导之下,也总算算出今年差不多该是公元1113年了。
不过就算算出是哪年也无用,就像前头说的,那水浒之中也没写潘金莲给武大郎吃药到底是哪一年的事情。
没个基本线,张青也不知如今情节发展到哪一步了。
又是自有些悲切,想想前世里也没犯下什么错误,咋就偏偏能成了这张青?
实在没的选,那没羽箭张清,也比菜园子张青好啊!
多个三点水,就能怎地了?
只是再多悲切,也改变不了现实。张青躺着床上,乱七八糟思虑了一通,终究还是乏了,沉沉睡下过去。
然熟睡中的张青却不知,等再是天亮,其就该晓得,若是不抓紧适应这时代,这时代可不会适应他来的!
...
“砰!”
次日,沉睡中的张青乃是被一声巨响给吵醒的。
一时之间,张青还因为身在前世,直到睁开眼,看着有些破败的四周,才陡然意识到,如今已在千年之前了。
“哎!终究是回不去了!”
心里长叹一声,张青瞬间甚至有些不愿动弹。
直到楼下传来一声高呼,又听个粗狂声音响起,才是打破了张青的“疲赖”。
却听下头人道:“好你个小娘子,倒是泼辣的很,只是和尚今日定要尝尝鲜,那是哪个皆拦不住!”
旋即却听孙二娘的声音响起,怀着那狠厉声道:“秃驴,想占老娘便宜,你可是想的美!”
“如今还敢逞口舌之勇,却不知早是着了老娘道来!”
“秃驴你好好感受感受,可是觉着脚上有些轻浮?”
此话一落,却听那粗狂声音又是响起,只那声音,比先前更是狂躁的多。
“娘的,敢是给我下药!看我不杀的你!”
言罢,旋即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显然已是打了起来。
张青这可坐不住了,忙是起身,就要冲出屋子。
却又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眼靠在边上的朴刀,连忙回身拿起,心中多的些许安全感,才再冲出屋子。
一到外头,果然见大堂已是一片狼藉。
桌椅被打的稀烂,瓷碗更是保不住。
再是定睛一瞧,却见那和尚却是头陀打扮,持这一根禅杖,武的呼呼生风。
说起来,这和尚与头陀还是不一样的。
和尚一般穿的皆是僧衣,头陀则更偏向是苦行僧,穿的皆是五粪扫衣。
所谓五粪扫衣,乃是纳衣的一类。
纳衣通常有五种,一有施主衣,二无施主衣,三往还衣,四死人衣,五粪扫衣。前头四种,也算僧衣,只有第五种的五粪扫衣,即拾取人家弃之不用与粪扫一样的贱物来缝纳而成的法衣,为专门的十二头陀行之一。
那和尚功夫很是了得,虽说中了méng_hàn_yào,却依旧逼的孙二娘一时没有招架之力。
只是张青环顾了一圈,倒是没见那孙元影子,也不知这老头大白日的又往了哪里去。
再说张青心里虽是看不上那孙二娘,却到底亲疏有别,总比个莫名出现的头陀是好。
心下定了定主意,却听张青即刻扬声道:“哪里来的秃驴,敢在我这酒家造次!”
张青喊的是中气十足,也是担心自己稍有一露怯,便被那和尚识破。
那和尚见又楼上出现一人,面色黝黑,一双冷眼直直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一把朴刀,上身赤裸,露出精壮身子。
乍看之下,倒是不敢小视。
以为此人乃是这酒家之主,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便是高声应的一句道:“贫僧法号广惠,出自平凤岭少林寺,今日有些误会,便就此别过,来日再来赔罪!”
言罢,便是收了禅杖,就要向外而出。
刹那间,张青便是做出判断。
必定是那和尚身子里的药物已然发作,这才见了人就想走。
若是叫其真心走了,待其药物一过,必要回来寻仇。
可不能给其机会!
有了此般判断,张青当即就高呼一声道:“二娘把人拦住,可不能叫那和尚走脱!”
至于这和尚口中的少林寺,为何会在平凤岭,张青倒是一时顾不得了。
那边的孙二娘哪用张青招呼,见那广惠要走,当即就持刀上前逼迫,不让其轻易走脱。
广惠心里有气,却又没什么办法。
有力使不出,便是这会的真切写照。
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广惠也是起的那最后些气力,持着禅杖,朝那孙二娘就硬生生的砸过去。
来的楼下的张青见状大惊,赶忙朝那广惠被后袭杀去。
孙二娘没了命,就该轮到自己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张青还是懂的!
而在这时刻,张青脑袋里压根想不得太多,全凭借着身体的本能,直挥刀而去。
“啊!”
“啊!”
两声高呼接连响起。
第一个是孙二娘为了拦住广惠,吃了一击,难是支撑,即倒飞出去。
第二个却是那广惠和尚,背后被这张青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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