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怀孕。”
楚江渊陡然之间眉心深皱:“裴锦书,你疯了吧。”
孩子是他的。
看着裴锦书眉眼之间的认真,楚江渊觉得她的臆想症真的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现在已经现实与幻想彻底分不开了。
楚江渊看着她快走两步,在一个偌大的画板处终于停下脚步,猝然掀开画板上的白色盖布,露出来里面那副画。
“你看,你说想要孩子那天。”
“我们都有孩子了,阿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辈子都不分开。”
裴锦书立在画边,眉目温柔的轻抚小腹,当真宛如一个即将当母亲的温柔女人。
从眉眼姿态来看,真的完全看不出来,这个温柔纯良的女人,精神是多么的不正常。
画板上,两个赤果的男女在床上相拥着,她很少画如此写真的作品,而这幅画,却真实的宛如一张照片。
男女的脸,俨然正是她与楚江渊。
楚江渊看着她所站立的那画板上的画,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猛地上前两步,当着裴锦书的面将那副画撕的粉碎,难得动作粗暴:“裴锦书,你真的有病。”
楚江渊也觉得自家有病,居然跟一个精神病正儿八经的谈离婚。
她早就没有了自我意识。
“不,我的画,我的画。”
看着漫天飞舞的碎屑,本来安然平静的裴锦书陡然精神崩溃,不断地接着那些粉碎的碎屑,向来清冷孤傲的秀美面庞上,满满的都是扭曲绝望。
一瞬间,竟然与她背后作品上的面孔融为一体。
楚江渊原本看到夫妻一场的份上,并没有真的狠下心来做出那种毁了她的事情。
然而,现在牵扯到了秦眠,又亲眼看到了裴锦书的扭曲。
若是继续放任下去,他更担心的是,裴锦书会对秦眠动手,毕竟她都可以上节目去毁掉秦眠的声誉了。
如果之前不是发现及时,如今秦眠的身份早就被扒出来了,她的人生便彻底毁了。
秦眠若是毁了。
秦眠若是毁了……
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宝贝毁了呢,既然非要毁掉一个人。
楚江渊眼眸闭了闭,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
古镇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什么网络,甚至于连通话都要跑到古槐树下才能有微弱信号。
而古槐树旁边便是秦眠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寺庙,庙里僧人与客人皆不多,也算是一个清净之处。
秦眠在家里闷了,经常到寺庙一跪就是大半天。
惹得不少僧人都认识她了。
“秦施主,有位姓商的施主要见你。”
一个与秦眠相熟的小和尚,这一日,突然跑来寻她。
秦眠依旧穿着妈妈给亲自缝制的旗袍,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发髻,发上没有太多的饰品,只有几颗珍珠点缀其中。
此时半闭着眼睛跪在月老对面的菩萨小相前。
这菩萨不知是寺里哪位请来的,就被安置在月老相对面的佛堂之中,也食了近百年香火。
秦眠终于缓缓抬起眼眸:“让他进来吧,谢谢小师傅。”
“施主不必客气。”
年轻小和尚也只是看在秦眠最近每次来都给很多香火钱的份上。
毕竟,庙里也是需要生活的。
他淡然转身,请外面那位看起来便很有钱的男人进来,十分客气。
商珩一进门,便看到跪在明黄色薄垫子上的女人,他目光毫无波动:“秦小姐。”
“怎么着您也算是我爱豆,现在粉丝有难,并且还是您太太的好闺蜜,拜托您帮个忙吧。”秦眠依旧跪在菩萨面前,不过仰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语调清晰。
看着秦眠没有自怨自艾,没有放弃生命,商珩难得起了点兴致。
倒不愧是他家小姑娘的朋友。
如果此时秦眠哭哭啼啼的话,商珩倒也会帮忙,但她现在冷静又理智,难得能让商珩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高看一眼。
商珩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想走。”
没想到商珩居然一下子便猜到了她的目的。
秦眠赞叹:“不愧是我爱豆,这都能猜到。”
只是她笑的时候,眼底并没有太多笑意。
商珩毫不在意她的假笑恭维,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我可以帮你,只要不后悔。”
秦眠手指微微顿住,不知过了多久,她一字一句:“我绝对不会后悔。”
“楚江渊离婚了。”
商珩身子慵散的靠在门板上,目光不经意瞥过观音像那普度众生的表情,眼眸微微收敛几分。
随后重新看向秦眠:“哦,也退出娱乐圈了,你还要走吗。”
“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走。”
秦眠似乎没有被商珩的话影响到,只是偏执的重复一句话:“我会走的。”
这里的一切都会让她记起那些虚伪的丑陋的记忆。
“或许有一日我会彻底翻篇,但现在……似乎不行。”
秦眠说到这里时,苦笑一声。
只是睫毛不断地颤抖着,连带着抵在垫子上的手指都陷入其中。
商珩听她说完,微凉的嗓音染上几分温淡:“看在我太太的面子上,送佛送到西。”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秦眠泪中带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什么嘛,这个爱豆真的白粉了,难道不该看在我是粉丝的面子上吗。”
“对了,先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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