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信田冲越想越是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若是能重来,他一定会更加谨慎缜密,也不至于白忙活一场,还要让自己的下属用命去填。
又更何况,他现在虽然已经暂时逃出来了,能不能活着回到倭国,却还是个未知数——来自海洋的危险远比陆地要多,往往令人无力反抗,比如天气,比如各种各样庞大凶猛的海鱼海兽。
想到这,真信田冲心中的冷意又增加了几分。好在他向来冷静,忙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追上,亦或错过接应的人,或在海里迷失方向。
且不说真信田冲心里是怎么想的,又逃得有多狼狈;沙滩上,打斗已经结束。
秦羡渊被拖上岸后直接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原本跟着真信田冲的倭人与暗桩全部伏诛。
一名黑衣人大踏步走向为首的男子,笑嘻嘻道:“老大,真的就这么让真信田冲逃了?要不属下再带人去追,他一个人应该跑不远的,说不定还能将接应他的人一网打尽。”
为首的黑衣男子正负手看向远处的海面,闻言回过头来瞥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秦羡渊,摇头道:“不用了,回吧。”若不是这几个小崽子下手太快,他还打算给真信田冲留个帮手呢。
都死了他还怎么顺藤摸瓜?
男子倒是并没追问为什么要放真信田冲一马,只诧异道:“啊,就这么回去了,不留下来看看?黑河郡这几日可是热闹得紧,不如咱们留下来看看,万一有什么发现呢。”
“再说了,”他说着往秦羡渊身上踢了一脚,笑眯眯道:“咱们辛苦一场,怎么也要捞点好处不是?”
“我看你是想留下来放风吧,想什么美事呢!”另一名男子轻嗤了声,嘲讽道:“还想捞好处,你怎么不上天呢?”
为首的男子闻言点点头,看向最先说话的那名男子,笑斥道:“你也知道这几日热闹,就不怕被人直接弄死丢海里喂鱼?”说着又扫了其他几人一眼,沉声道:“走吧,别真捅了马蜂窝,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几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管是翡翠岛,蔚家军、姜泽还是姜衍,甚至是拓跋珏和尹卓的人,谁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抢到人,本来就是占了几方势力相互牵制的便宜。
此时还不收手更待何时?就算想看热闹,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虽然留下来未必就真的会威胁到性命,但却一定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尤其黑河郡还有龙卫的身影。少了神秘感,以后还怎么搞事?就像这次的事,若不是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和动静,他们哪来的机会趁其不备?
几人想得明白,应下后拎着秦羡渊就走。
当然了,黑河郡和南岭江是绝对不能去的,一行人沿着海岸线继续往南,前行十来里后,穿过一道峡谷、再游行一段后上了一艘货船。货船会在海上绕行一圈,避开水师的地盘直接往北,从启泰与北戎交界之处靠岸,再前往上京。
至于几个倭人和暗桩的尸体,全部被他们丢进了海里——这小岛本来就属水师管制,平日里除了偶尔有巡逻的船只,可谓人迹罕至。于是等到几方势力发现真信田冲和秦羡渊已经失踪后,沙滩上别说打斗的痕迹和血迹了,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也因此,还留在黑河郡的几方势力,查来查去满头雾水。即便水师内部的某些人有所怀疑,却仍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真信田冲和秦羡渊硬是在几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不是搞笑吗?都是活生生的人,又不会飞天遁地,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们要是有那个能力,也就不会被人一路追到黑河郡了!
但凡是追着真信田冲和秦羡渊到黑河郡的,谁不是有备而来,又怎么会甘心空手而归?这些人倒是没怀疑真信田冲和秦羡渊已经逃出启泰,毕竟,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呢。
既然不是逃出黑河郡了,那就肯定是有人暗中出手了!可这人是谁?
几方势力猜来猜去,很快就疑上对方。到最后谁也不肯先撤,明里暗里直接将黑河郡翻了个底朝天,直到大半个月过去,实在是查不出半点线索,一群人这才遗憾罢手。
就连雷文瑾也没例外。
但相对其他人,雷文瑾到黑河郡的时间更早,查出来的消息更多。在其他势力纷纷退场后,他直接将目标锁定在水师身上——根据已经查到的消息来看,真信田冲的暗桩明显就出自水师。
既是如此,那他们选择逃跑的路线必然与水师有关,若二人眼下还没逃出黑河郡的话,没准就藏在水师也不一定。毕竟,水师兵将众多,想藏几个人实在容易。
当然了,也不排除二人早就通过水师逃出启泰的可能,否则守在前往倭国这条航线上的翡翠岛诸人不会察觉不到端倪。只可惜水师在翡翠岛面前是庞然大物,并不是短时间就能轻易渗透的。
雷文瑾又等了几日还是没收到消息,想了想决定先回翡翠岛。他这次回来,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黑河郡了,所花费的时间和收获压根就不成正比,这在雷文瑾看来是很不划算的。
除此之外,他总有种紧迫感。
这种感觉主要来源于真信田冲,毕竟是倭国皇室中人,雷文瑾不信真信田冲潜入内陆,倭国皇室会真的半点都不知情。既然知情,那就必然有所图。所以,无论这人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是死是活,总之是在启泰失踪的,倭国皇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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