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朕是蠢的?如此简单的道理还需要你来提醒,若非如此,朕又何必急着动手!”言及此,姜泽更加怒不可遏。他虽下令让兰富强截粮,可多的理由,却是没跟兰富强细说,因此,以往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兰富强若是生出异心倒向姜衍和蔚蓝,那又不同。
“眼下蔚家军刚刚进驻麻城,咱们还有机会,可时间长了,就未必了。”俗话说夜长梦多,姜泽越想越是心焦,他是帝王,私下里的那些事情,怎么能让朝臣知晓呢?
与尹卓合作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若是尹卓已经伏诛倒还好说,便是兰富强说上几句,无凭无据的,并不足以让人取信,可若是尹卓被活捉了呢?姜泽不敢去赌。
这事不单单只关乎到粮草,关乎到蔚家军与骠骑营之战,“你别忘了,两年前的事情,尹卓是知情的。”何止知情,尹卓甚至还亲自参与了,若他落到蔚蓝或是姜衍手中,两边的口供叠加起来,岂不全都是他这个做皇帝的错?
放姜衍去封地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又怎么甘心让姜衍逃脱后反将他一军?姜泽心里有太多不甘和愤怒了,愤怒到他说完这话,面上已经带上了扭曲狰狞之色。
原来是怕传言成真,怕尹卓不死,与兰富强一样落到姜衍和蔚蓝的手中!莫冲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之前并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他并不认为尹卓会死。再则说了,尹卓就算不死,也未必会朝蔚蓝低下头颅,即使低下头颅,事情也未必会闹得人尽皆知。
对这点,莫冲是有十足自信的。道理很简单,尹卓与镇国将军府是什么关系?那是死仇啊,出卖姜泽就等于便宜了蔚家军。再说姜泽远比姜衍和蔚家军要好糊弄,若尹卓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必然不会这么做。
若他已经是死路一条,只怕恨不得拉蔚家军与姜衍垫背,就更不会这么做了。只可惜莫冲能看明白的事情,姜泽看不明白。
他闻言张了张嘴,“皇上的意思属下明白,属下并非不想派人前往,实是蔚家军不容小觑,而暗卫营才刚补充的人手还不得用,属下怕有负皇上所托。”说完这话,莫冲狠狠闭了闭眼,就跟吞了十斤八斤黄连似的,不仅口中泛苦,也觉得十足心寒。
该是他的使命就是他的使命,他并不惧死,反正做暗卫的到头来都是一个死字,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姜泽执意如此,只怕他说了不仅不起作用,对暗卫营来说,反倒是一场灾难。可暗卫营能用的人已然不多,未免这位再次犯浑,直接将才刚招进暗卫营的百十号人全都折腾个精光,该陈清的利弊还是要陈述清楚。
姜泽何尝不知这句有负所托代表的意思,他闻言先是一愣,须臾间心中怒火更加高涨,若非蔚蓝与姜衍,他何至于接连损失人手?不禁咬牙道:“朕知你为难,但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朕也是别无选择。新人既是还不得用,那便全都派老人过去,此番只需将目标对准兰富强即可,余下的可从长计议。”
若他不说,姜泽是不是想直接让新人上?莫冲觉得更心寒了,“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起身抱了抱拳,见姜泽摆手,大踏步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动静,坤部这边很快就收到消息。
夜宵将消息呈报给夜鹰的时候堪堪午时,彼时夜鹰才刚下衙,看完消息后他剑眉微扬,须臾后笑着摇了摇头,“无碍的,静观其变即可。”
此人面目俊朗器宇轩昂,一身朱红官袍将他衬得越发挺拔,正是大理寺丞褚航。
夜宵闻言张了张嘴,瞪大眼道:“您不是一直让留意麻城的动静,谢术昭前脚刚走,这位就派出了莫冲,只怕所图不小,夜魅几人传回的消息说尹尚还没出现,为防万一,您不再派人过去,能放心的下?”
这话夜宵说的极为顺溜。圣元帝在时,皇室虽问题不断,却全都是些鸡毛一地的小事,大多数与后宫争宠有关,唯一的一件大事,当属罗皇后暴毙。可这事儿圣元帝极力遮掩,又怎么会让坤部插手?
也因此,坤部的人一直固守皇陵,平日里并不介入。直到蔚池遇袭的事情传回上京,坤部才再次活跃起来。但老统领在圣元帝手中备受冷落打压,在皇陵一呆就是多年,身上的锐气早就被磨得七七八八,养成了小心谨慎的性子,便是插手,也是十分有限的。
这种情况,直到新任统领接任才有所改变。
他原本并不知晓夜鹰的身份,对夜鹰力保蔚蓝接的的行为很是不解,甚至有几分不满。后来蔚蓝姐弟离京,京中的形势愈发紧张,夜鹰的真实身份揭露,又下令他亲自接手了莫冲这条线,他这才知道姜泽这两年做的,远比他想象中更多。
坤部本就担负着拨乱反正维护皇室清明的责任,姜泽既是倒行逆施,坤部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尤其此番骠骑营已经打到启泰腹地来了,还是姜泽亲自引狼入室——眼看大夏人将启泰西北门户撬开长驱直入,菊山县被屠,夜宵心中便是有再多不满,也瞬间消弭于无形。
话说穿了,若是哪天蔚家军栽到大夏人手中,启泰会不会灭国都是问题。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启泰就是快肥肉,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了,长久游走与皇室权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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