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辰神色莫名,墨青想了想,还是把刚刚解下来的软甲又给靳辰穿上了,感觉这样比较好看,而且看起来很威严。
“怎么回事?”靳辰打开门,面无表情地问前来禀报的士兵。有人上吊自杀?这是在搞笑么?想死为什么不在家里死,他们是大老远专门跑来这里陪皇帝打猎的好嘛?!
“是工部尚书府的大少夫人。”士兵恭敬地说,“这会儿已经被救下来了,她以死相逼,非要立刻见皇上。”
说实话,靳辰都快要忘记夏玉竹这个人了,没想到竟然是她在出幺蛾子。这会儿夏皇已经睡了,而且放话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如果真让夏玉竹闯进去见到了夏皇,就是靳辰这个护卫统领玩忽职守。
靳辰抬脚朝外走去:“去看看。”
夏玉竹闹出的动静不小,这会儿已经惊动了不少人。靳辰见到她的时候,她距离夏皇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而她头发凌乱,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双目赤红地往前走,谁都不敢拦着她。王尚书和他的大儿子王志脸黑得跟墨水儿一样在旁边跟着,不敢轻举妄动。
“去找三皇子过来。”靳辰吩咐身后跟着的士兵。
夏玉竹发现有人拦在了自己面前,看到是靳辰,就冷笑了一声说:“滚开!否则本公主死在你面前!”
靳辰十分淡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夏玉竹神色淡淡地说:“你死,我看着。”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夏玉竹似乎没料到靳辰完全不按常理来,根本不受她的威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匕首又朝着自己的脖子近了两分,看着靳辰冷冷地说:“让开!否则本公主死了,你也得陪葬!”
“白痴。”靳辰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清晰地传入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
夏玉竹瞬间感觉自己要疯了,握着匕首就朝着靳辰冲了过来:“啊!我要杀了你!”
靳辰神色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夏玉竹,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朝着夏玉竹扔了过去。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夏玉竹手上的某个穴位,夏玉竹吃痛,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疼得脸色都白了。
王志上前飞起一脚把夏玉竹的匕首踢得远远的,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夏玉竹说:“公主,我们回去吧。”
夏玉竹在王志怀中挣扎,口中骂着混蛋变态之类的话,却没办法挣脱开。
那边收到消息的三皇子夏毓轩脚步匆匆地赶来,看到夏玉竹闹得不成样子,周围有人在探头探脑地看笑话,脸黑得吓人。
“你再敢闹试试看!”夏毓轩走近夏玉竹,压低声音冷声说,看着夏玉竹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杀意。
夏玉竹心中一惊,本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那样飘飘忽忽沉了下去。她嫁给王志之后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王志天天关起门来变着花样折磨她,她身上新伤旧痕到处都是。她想要求颜贵妃救她脱离苦海,可是颜贵妃不知道听夏毓轩说了什么,根本不管她,后来就不再见她了。而因为夏毓轩的刻意安排,夏玉竹每次想要进宫都被拦了下来,根本见不到夏皇。王家怕她闹出什么事情来,也盯得很紧,她想出门都很困难。
这次王志同意带着夏玉竹来秋猎,也是夏玉竹伏低做小逢迎了好些天才求来的。而夏玉竹计划得很好,先是上吊震慑住王家的人,然后以死相逼,把事情闹大,这样一来她一定能够见到夏皇,无论如何都要求夏皇恩准,她要跟王志和离!
只可惜,夏玉竹还是被人拦了下来,在见到夏皇之前先见到了夏毓轩,夏玉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眼神有些绝望地被王志抱走了,围观的人也都纷纷散去。
夏毓轩转身看到靳辰,客气地说了一声:“劳烦墨王妃了。”
靳辰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被墨青揽着离开了。如果不是职责所在,靳辰根本懒得理会夏玉竹那个疯女人。而靳辰相信,这件事根本不会传到夏皇耳中,因为王家和夏毓轩会用最快的速度封锁消息。至于夏玉竹被带回去之后会不会更加倒霉,靳辰不在意。曾经夏玉竹试图杀了靳晚秋,如今她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齐皓诚觉得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并不是对她存在什么怜悯之心。夏玉竹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夏玉竹掀不起什么风浪,但靳辰预感得没错,这次秋猎的确从一开始就不太平。因为第二天天色未亮的时候,靳辰的房间门又被拍响了,她收到禀报说,行宫唯一的水源昨夜被人下了毒,这会儿有一些喝了水的士兵都倒下了。好在是昨夜才下的毒,所以皇室的人和贵族几乎都没什么事情,因为尚未接触到有毒的水。
靳辰微微叹了一口气,跟墨青一起起床去了水源地查看。
昨日一来,靳辰就安排了重兵把守这个水源地,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而看守水源的士兵都说昨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靳辰命人取了水过来,查看过后发现里面被下了一种十分刁钻的毒药,不致死,但是能让中毒之人瞬间变得四肢无力,而且药效可以持续五天之久,正好是秋猎的时间。
靳辰是向谦的徒弟,墨青虽然没有名分,但事实上也是。两人很快研究出了解毒的方子,并配置好了解药,给中毒的士兵都吃了下去,不过片刻功夫,士兵们一个个都生龙活虎地站起来了。
这边只有骑射营的士兵在,关于水源被下毒的事情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靳辰,并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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