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是离易经的内容越来越远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怎么都对这个这么有兴趣。
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自己之前通篇都在讲《易经》有些枯燥,面对这些问题,老者倒也没有生气,“这个说不定还真的可以。”
“不是说建国后不能成精么?”远远的,有人玩笑。
老者摊手,“万一人家是建国之前就成精的呢?”
“说不定他们就在你们身边藏着。”
冯褚闻言,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女生抬头,“你怎么了?”
冯褚干笑,“没事,没事。”
她忽然有点后悔来听这个讲座了,之前是因为技术性的,太深奥的东西她听不懂,所以才来听国学的。
只是没想到会忽然听到这句话。
然而因为老者的语气实在是太过随意,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连最前面坐的几位教授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整个礼堂的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
看着面前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老者在心中感叹过后,就继续给他们讲《易经》这本书了。
未曾见过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本身就很难去相信命运,所以除了那些真正学这个专业的学生,其余的人都很少将这个当真。
又是半个小时,讲座结束。
“今天的讲演就到这里,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学学业顺利。”因为没有拿的演讲稿,笑着冲台下鞠了个躬之后,老者就干脆利落的下台了。
下一秒,掌声经久不息。
尽管中间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但对方讲的确实吸引人,尤其是中间的释义,与网络上的那种略有不同。
冯褚见女生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想等人走完了之后再走,她稍稍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出了礼堂门。
大约十几分钟后,女生空空荡荡的礼堂,她接着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刚刚那种陌生的温度,如此令人贪恋。
往台阶下走的时候,女生看到了早就离开的老者。
“咦,怪了……”老者,也就是张叔白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声。
女生面色更加苍白,在这一刻,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了。仿佛被钉在原地一般,她久久不能动作。
又打量了她将近一分钟,张叔白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向她道了歉之后就离开了。
看着张叔白的背影,女生腿肚子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明明机会已经在眼前,她到底还是退缩了。
强撑着精神,女生上完了下午的课。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到寝室后已经很晚了,室友看到她之后,照例躲得远远的。
对于这一切,女生都已经习惯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灯光骤然熄灭,寝室以前漆黑。
她今天说的话是真的,确实很少有“人”跟自己说话,但别的东西,却每天都会找上门来。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会跟之前的二十三年一样,女生静静地等待着它们的到来,然而直到她睡着,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
坐在上铺床上呆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女生先是木然,很快,她的眼睛里不可遏制的染上了一丝神采。
中午十点的时候,冯褚刚从公寓里来到帝都大学西食堂,还没有来得及去后面厨房,接着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身影。
“你好,我……”女生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难道要她说,自己怀疑面前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小姑娘有特殊的能力?
好在冯褚已经猜到了女生的来意,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道:“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在那里等我。”
对于女生来说,能跟冯褚待在一起就满足了,她当然不会反对这种安排。
三个小时后,冯褚结束今天的工作,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连动都没有动的女生,她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帮你驱鬼,你给我补习好不好?”
听到“鬼”这个字的时候,女生颤抖的很厉害,但听到冯褚后面那一句话,她忽然下定了决心,“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很可靠,比她所有见过的所谓的大师都可靠。
——
三天后。
一大早颜歆起来准备出去晨练,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报纸的裴震青,她问,“你怎么又起这么早?”
裴震青放下报纸,“这回你可说错了。今天有人起的比我早。”
“谁?”颜歆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最多也不超过七点。
“裴琛。”说了这么两个字之后,裴震青就站了起来,“他都已经走了,说是今天要去帝都大学招聘。”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颜歆皱眉。
裴震青倒不觉得有什么,“不管他,今天让保姆不用做他的饭了。”
“晚上呢?”颜歆问。
裴震青揉了揉眼睛,“估计是回不来了。”
“我早晨看到这小子满面春风,说不定是去找小姑娘了。”
颜歆并不相信,只觉得他在胡扯。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一张冰块脸能看出什么来?如果真的是姑娘,他去倒插门她都没有意见。
“行了行了,不管他了,我们出去吧。”
很快,裴家又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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