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向来心软,对旁人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对谢迟了。
然而心软的代价就是,她不知怎的就被谢迟给彻底拐上了床榻,等到衣裳半解,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还是白日,外间天光大亮,纵然已经放下了床帐,傅瑶仍旧是紧张地要命。
既羞涩,也难免担忧。
就算已经过去了半月,傅瑶仍旧清楚地记得那夜受的罪,以及花了两三日方才缓过来的事情,不可谓是不受罪。
谢迟此番倒是温柔了许多,不会由着本能横冲直撞地乱来,他始终分神留意着傅瑶的反应,想让她能够放松下来,而不是像上次那般。
“你若是觉着疼了,就同我讲。”谢迟低声道,“不要只自己忍着。”
他上次的确太过莽撞,也顾不得许多,直到后来方才意识到傅瑶是一直在竭力忍着,只有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才会出声。这也就导致他不知轻重,留了那么些痕迹,后来再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他这次温存克制了许多,总算不像初时那般折磨,但傅瑶还是受不住,听了谢迟这话之后便当真不再强忍着,软着声音同他抱怨。
谢迟原本的打算是想着照顾傅瑶的感受,不强求,可真等到她咬着唇抱怨疼,然后蹙着眉说不行、不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非但不想退开,反而想要变本加厉地索求。
不上不下地犹豫了会儿后,谢迟垂首吻着傅瑶,将她的那些个抱怨尽数堵了回去,当做没听见了。
傅瑶是午后回来的,一番折腾下来,等到彻底消停时已是傍晚。
她这次倒是没直接昏睡过去,但也累得要命,伏在枕上说不出话来,抬眼看着一旁的谢迟。
谢迟的精神倒是很好,懒散地倚在一旁,神情中带着些慵懒和餍足,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系着,墨色的长发随意散着,有几缕落在了胸膛上。
橘色的夕阳透过床帐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如玉琢般精致的轮廓来。
看起来很是动人。
察觉到傅瑶一动不动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后,谢迟偏过头去,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低声问道:“方才是谁说累得要死了?我看着,倒是还有精力。”
他声音有些喑哑,透着尚未褪尽的情欲,再加上这话意有所指,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傅瑶红了红脸,却并没闭上眼,而是撑着坐起身来凑近了些,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轻声道:“这些伤……”
谢迟心口旁有一道愈合没多久的新伤,傅瑶倒是一早就知道,毕竟这算是她嫁到谢家来的缘由了。可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不少旧伤,尤其是腰腹上那一道极长的伤疤,看得她呼吸一窒。
那伤疤应当已经有些年头了,傅瑶不敢想,当年他刚受这伤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形?他曾又有过多少次生死一线的处境?
其实想也知道,当年那么个贵公子被发配去西境,会遭受多少罪。
谢迟的骑射功夫在京城的这些个公子哥们中间是很好,可那大都是些花架子,到了沙场之上派不上多大用场,那是要真刀真枪地以命相搏的。
所以在那个时候,众人都以为他会死在西境的风沙中。
傅瑶知道谢迟这些年来受了不少罪,可平素里这些伤疤都被掩盖在衣裳之下,直到如今方才得以窥见一斑。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伤疤。
谢迟好整以暇地倚在迎枕上,看着傅瑶,只见她神情中透出些难过,半晌都没说出话来,便漫不经心地笑了声:“都过去了。”
他抓着傅瑶的手腕,将人给拉远了些,又随手将中衣给拢紧了,挑眉道:“你若是再这么看下去,今日就别想下床了。”
傅瑶原本正难过着,听了这句话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有些哭笑不得。但余光瞥见谢迟的确像是又起了些反应后,她随即往一旁避了避,而后道:“我饿了。”
“那就起身准备吃饭。”谢迟利落地下了床,自顾自地穿了衣裳,回头一看只见傅瑶还在磨磨蹭蹭的,也没叫丫鬟进来伺候,不由得叹了口气,亲自替她寻了衣裳来伺候她穿衣。
傅瑶一下床便觉着腿软,谢迟将她这反应看在眼中,低低地笑了声,扶了一把后又问道:“要我抱你出去吗?”
“不用。”傅瑶小声答了句,拿了根簪子来将长发给盘了起来,慢腾腾地往外间去了。
月杉原本是在担心,不知傅瑶能不能过了这一关,结果没多久听见里间的动静之后,立时知情识趣地遣开了伺候的丫鬟们。
她听着动静,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揭过去了。
只是眼见着到了饭点,她正犹豫着该不该摆饭,可巧谢迟出来传饭,便随即让小丫鬟们送了过来。
傅瑶是半步路都不想多走的,直接在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托腮看着丫鬟们摆饭,等到闻着熟悉的香气,才算是打起些精神来。
谢迟瞥见傅瑶这有气无力的模样,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循着她的目光将夹了片蜜汁莲藕放在她面前的碟中,而后又顺手盛了半碗燕窝鸡丝汤放在了一旁。
向来只有旁人伺候谢迟的份,这实在是少见,嫁过来后算是头一回了。
傅瑶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不是饿了吗?”谢迟道。
傅瑶慢悠悠地吃完了碟中的莲藕,舔了舔唇上的蜜汁,先是看了看谢迟,又转而看向了桌子中间那一盘糖醋鱼扬了扬下巴。
累归累,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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