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这简直是荒谬!”驿馆之中,陆泓挥舞着手臂,高声对一个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管不到的案子发表着见解,“孝陵的事情,怎么会扯到了旗手卫头上去的?你说他是元凶他就是元凶了?那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兜这么大的圈子来诬陷你?你说!”
“我说什么啊?我说……”陆准在对方的逼视之下,脸色显得很是无奈,“这案子是赵大人审的,赵大人定的,那到底如何,肯定是赵大人更清楚些!您要是真想知道那么清楚,您就问赵大人去啊!”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陆泓喝道,“你当我不知道你这点儿小心思?说好听点儿,这叫一味求稳,往严重了说,你这就是助纣为虐!”
“什么跟什么啊?”陆准急了,当场跳起来,反驳道,“是,享殿爆炸的这个案子,我是没出上什么力,可我也没有从中捣鬼啊!一味求稳这好听吗?还有,大哥,你是个读书人,什么叫助纣为虐你比我清楚!好,就算我助纣为虐,你说谁是纣?怎么就虐了?你说话得凭证据,你这瞎猜忌可不行啊!”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陆泓觉得,这事情啰啰嗦嗦的还要证据就简直是多余,“你就告诉我,焦文桀的作案动机何在?他没事儿闲的,吃饱了撑的,他炸享殿干什么?说清楚,我就信你,说不清楚,你就再跟我废话也没用!”
“我……我还……我还废话了?”陆准真是让他弄得没脾气了,明明是强词夺理的一方,却偏偏把自己弄得跟包青天似的。他手指着陆泓气得直喘,过了好半天,才突然一甩手道,“得,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反正你这致仕的吏部郎中,原本也管不到我!”
说罢,陆准愤愤的拂袖而去,片刻也不想多停留。
“你!”陆泓站起身来,指着对方的背影,半晌哼了一声,显然是余怒未熄。
屋中虽是又恢复了宁静,但陆泓知道,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并未起身离开。正是今天陪陆准一块儿来的谋士冯谦。
冯谦非但不走,反而有要继续谈下去的意思,这让陆泓十分的不解,“怎么?你不走吗?是不是还打算让我留你吃饭?”
“没有,绝没有这个意思!”冯谦摇头,温文尔雅的笑道,“陆府……哦,我说的是新陆府,陆府的菜式虽然是府上的大灶一块儿弄出来的,未必多么精致,但那味道,冯某吃了多年,早已吃习惯了。一辈子不长,冯某打算就这一口灶吃下去。就算别人的灶再香,冯某也懒得更换。”
冯谦的话显然是另有深意,陆泓听罢,便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算是听出来了,对方这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火药味道。那甚至连暗示都不能算,而是一种明晃晃的警告。至于意义?哼,是个人就能听的出来。冯谦的意义无异于是在说,我端的是弟弟的碗,不是你的碗,就算是你陆泓,也别想能随便挖走我。
连个功名都没有,谁稀罕挖你?陆泓心中如此愤愤的想道。
“既然不打算留下吃饭,那我就不留你了,我要休息了,请便吧。”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陆泓索性不顾忌什么,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但他的逐客令对于冯谦来说,却并不好用。冯谦笑了笑说道:“急什么?距离您用膳应该还早,距离您就寝,那就更早了。冯某走了,您该多寂寞?有些东西,我们还是趁早说开了的好。您应该还需要在南都住很长时间,为了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说开,也是非常有这个必要的。”
陆泓没有再赶人了,他意识到冯谦要说的可能就是他感兴趣的事情,“那你说吧,不过,你最好快点儿说,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的。”
“不,您闲得很,而且,一定很愿意听我长话长说的。”冯谦如是笃定的说道,继而,就谈起了他想要跟陆泓说的事情,“您刚刚逼问陆准,说如果能够说服您,认定焦文桀有作案、并且将祸事栽赃给陆准的动机,就相信这个案子是他做的,是吧?”
“的确,但他说不出来。”陆泓强调道。
“那是因为,他还不想让您接触到他阴暗的地方!”冯谦对陆泓说道,“您以为现在还是什么昌宁盛世,朗朗乾坤吗?并不是!”
陆泓听到这里,本能的想要反驳,却被冯谦毫不犹豫的拦住。
“我会给您说话发问的机会,但现在,您最好听我把话说完。”冯谦并不顾及陆泓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按照自己的意图继续说道,“焦文桀和陆准的相遇,其实是一个偶然,如果不是焦文桀的外甥刘敬时运不济,也是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调戏到薇薇的头上,陆准怕是也不会把他外甥怎么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听到陆薇薇的名字,陆泓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他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
“陆准对薇薇怎么样,你是清楚的,说是掌上明珠不为过吧?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人,哪里容得其他人欺负了?他把薇薇从坏人手中救出来,怒而杀掉了所有欺负薇薇的人,自己也身受重伤。你知道,薇薇不想嫁给张津川,就算现在,已经嫁过去了,心里也未必就真的是情愿的。只不过是当时看到陆准回来时生死不明的样子,她出于内疚、担心,才答应下来的。陆准一直都知道,薇薇不开心,她不愿意,所以陆准心里也不好受。他没办法容忍欺负过薇薇的人还好端端的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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