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好还是坏。
萧止戈见他愁眉不展,以为他是为此担心,安慰道:“西蜣使臣我已经派人去截杀,不会叫父皇他们知晓此事。”
安长卿摇摇头,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恼道:“只是觉得,这阵子实在是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没个消停时候。”
这种失控感难免叫人焦躁,又有些恼恨自己上一世实在活得糊涂,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萧止戈在他背脊顺了顺,见他愁眉苦脸,便换了个开心事说给他听:“翡翠矿已经准备开采,我带你过去看看?顺便挑几块好料子。”
安长卿其实还有点无精打采,不过想到这样的机会也不多,还是点头跟他去了。
……
交易谈成后,西蜣便撤了兵。边界上的营帐都已经拔了,倒是有不少士兵在封山——日后这一片,就轻易不能进来了。
两人进去逛了逛,里头已经有不少匠人在挑拣碎石,这些碎石都是山体滑坡时滚落下来的,有不少是藏着翡翠的原石,只是需要会看的人细细分辨。从普通石块中挑出来。
在矿山中盘桓两日,安长卿依着跟匠人学到的技巧挑了几块原石,又让人用工具开开,除了一块里头有棉坏了外,其他几块都是水种好的上等翡翠。安长卿郁郁了两日的心情终于畅快起来。
挑完了翡翠,他们在梁州已经盘桓了有四五日,便准备启程回雁州。
翡翠矿开采的一应事宜,则都交给了常在昌,至于运送原石的商队,则需要再物色嘴严的人选,如今翡翠还在开采中,倒也不那么着急,便准备先回雁州再慢慢商议。
又是一个清早,一行人策马往来时的路奔去。
安长卿如今已经学会了骑马,便自己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骑。小余绡也随着他们一起回雁州,因为年纪小还骑不了马,便叫萧止戈带他同骑。
萧止戈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一张脸却黑沉沉的,眼睛时不时就落到前头的身影上去。
余绡坐在他前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瞧着前头骑着马的王妃,越发敬佩。他现在已经知道救了自己的是北战王妃,深深觉得王妃不仅能心肠好,还连这么凶的王爷都半点不怕,实在厉害。
***
进了五月,天气越发暖和,百姓们都换上了单薄衣裳。因战事已熄,城中比往日热闹许多。回城时不少百姓瞧见他们,还笑着问好,一派繁盛热闹的景象。
回城时已经是傍晚,将余绡交给安福去安置,安长卿与萧止戈吃了晚饭,便早早洗漱了准备休息。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安长卿实在有些腰酸腿痛,洗漱完就靠在靠枕上给自己捶腿,一张脸皱起来,瞧着有些稚气。
萧止戈出来,见他这样便笑了一声,自然而然地过去,将他的腿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控制着力道给他揉捏,嘴里却道:“早说骑马辛苦,叫你与我一同。”
显然,安长卿自己骑马,却塞了个小孩儿给他,北战王心里还不太痛快。
安长卿瘪瘪嘴,用脚去踹他的肩膀,咕哝道:“一开始也不怎么累。”谁知道下了马会浑身要散架一般的酸疼,肯定是骑得少了,以后多练练就是。
萧止戈眼神一闪,顺势握住他的脚,带着茧的拇指在脚底心划过,带起一阵痒意。
“哎别挠。”安长卿拍痒,使劲把脚缩回来藏住,又不解气地瞪他一眼。
萧止戈眸色更深,顺势倾身上去,附在他耳边低低道:“喏喏,今日圆|房吧?”
安长卿身体一僵,眼睛睁得极大地看着他,红霞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仿佛呆了。
他这模样,叫萧止戈眼底情绪更加翻腾,手指在他背|脊划过,又低低地询问:“好不好?”
安长卿终于回过神,整个人害羞地都快冒烟了,圆|房这种事,前世今生他都是头一回。但两人成婚这么久,圆|房也是正常,而且去梁州时也说过,回来后要圆|房的。
不正常的是,这人为何要这么正经的来问他?!
瞪了他一眼,安长卿愤愤想,这事……这事不都是放下帐子直接开始的么?问来问去是要做什么!
萧止戈不知他心中所想,仍然认真地在等待他的回答。两个男子在一起,叫安长卿在下面承受,本就有些委屈他了,所以他并不想勉强他,若是他不愿意,他可以再等等。
被他这么定定看着,安长卿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及至窥见他眼底的期待,安长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攥了攥手指,他虽没有回答,却鼓起勇气,仰头亲了他一下。
无声胜有声。
湿湿软软的一个吻印在唇角,代表什么不言而喻。萧止戈眼中如浪涛翻涌,却不感泄露半分,唯恐吓到了他。
嘴角蓦然笑开,萧止戈垂下眼,小心给他将头发散开,手指在黑发中穿梭,亦轻柔地在他额上回了一个吻:“别怕……”
————拉灯————
这一晚,萧止戈极尽温柔。
安长卿早前按照胡是非给的方子保养练习,并没有受太多苦楚,只是了骑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晚上又胡闹大半宿,实在疲惫,结束后不多时便睡熟了。
萧止戈倒是没有半点睡意,小心给他擦洗干净,将人珍惜地抱在怀里,看得连眼都不眨。
从今往后,怀中的这个人,便完完整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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