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独自在房间了坐了一个晚上,推开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侍从看着精神奕奕的唐元,差点没有拐过弯来,难道少爷昨晚在书房睡着了?明明灯亮了一晚上啊。
唐元抹了一把脸,对着侍从吩咐道:“去准备早餐。”
唐元想开了,不管皇上是看中他还是有别的目的,这次虽然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但是这也是一个天大的机遇,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要是能在内阁站稳了脚跟,不知道少奋斗了多少年。
而且唐元和谢宁一样,表面上一派温文尔雅,但是骨子都自负的很,面对这样的挑战,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唐元做好了心理准备,整理好仪容去找齐安之谢恩,但是就算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难。
不是同僚打量考究的视线,也不是上司的刁难,唐元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一脸的怔忪,齐安之笑着又说了一遍,道:“唐爱卿,你今日就启程回京吧。”
唐元迷迷糊糊的出了行宫,才反应过来。
以唐元的城府,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居然让他去劝降,劝降的还是南疆的第一谋士惊鸿先生。
唐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做到轿子上以后,又抹了一把脸,前面劝降的惊鸿先生全军覆没,惊鸿先生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这段日子就这么幽禁着,所有人几乎都快把他给忘了,现在居然让他去劝降。
唐元简直就是要骂娘了,这可是他当上侍读的第一个任务,完不成就准备收拾包袱回去接着修书吧,而且要是在齐安之面前留下办事不利的印象,估计这辈子晋升无望了。
而且别人只会说皇上可是真是器重你。
唐元咬着后槽牙,闭上眼开始慢慢回想着惊鸿先生的事迹。
而正在唐元难得舍弃马车骑马赶回京城的空当,乔叠锦在宫里简直是望眼欲穿了,几乎每天都要问一次,西山行宫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紫裳也嘴里发苦,按往常的时间来说,这时候应该到了呀,就算是驳回也要有个消息传过来才对,现在风平浪静的好像是根本消息传过去一样。
就在乔叠锦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贺淑人流产了。
作为宫里现在地位最高的贵妃,乔叠锦只能去看看现在还在昏迷的贺淑人。
贺淑人住在永宁宫的华音阁,离的倒是很近,乔叠锦跟着那个哭着过来的小宫女一路走进永宁宫,自从木槿走后,乔叠锦再也未踏进过永宁宫,看着好像看过的景色,乔叠锦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就连因为等不到消息的焦躁也淡了不少。
华音阁哭声一片,外面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原本贺淑人的身份根本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伺候的人,皇后大度,倒是增加了贺淑人的人手,只是原先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伤心。
掌事姑姑早一步到了,她面上一片淡定,只是嘴里发苦,她掌管宫务的当出现这样的事情,她简直不敢想象皇后回宫后会出现什么状况。
看到乔叠锦过来,忙行礼问安,底下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也是稀稀拉拉的问好,只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乔叠锦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头,不急着进去探望贺淑人,只是问道:“贺淑人怎么出事的?”
贺淑人对这一胎很注意,平日过手的东西检查再检查,更不要入口的东西,前三月胎还坐不稳,也不敢到处乱走,虽然高位的妃子几乎全都去了西山行宫,但是总有万一,贺淑人把这一胎看的很紧,没想到最后还是流掉了。
掌事姑姑也是气的牙痒痒,忍着气道:“是有人在贺淑人熏香里做了手脚,短期之内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时间长了,孩子就保不住了,更不用说贺淑人还没有坐稳三个月。”
乔叠锦:“那有什么线索么?”
掌事姑姑:“平日里点熏香的那个丫鬟已经死了,奴婢刚刚看了下贺淑人的衣物,发现上面也有熏香的味道,奴婢想着要好好审一审这群奴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面的跪着的人,下面顿时哭声响了一些。
乔叠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掌事姑姑道:“那本宫先进去看看贺淑人。”
掌事姑姑应了声,乔叠锦从她身边走过,又走了几步,就听到掌事姑姑的声音:“都拖出去,打!不招的话全都送去慎刑司。”
乔叠锦脚下一顿,只是她走的慢,只有扶着她的绿意看到了,绿意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正好看到乔叠锦眼底一闪而逝的悲悯,然后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无波,下巴崩的紧紧的,没有抹上唇膏的嘴唇淡的几乎没有血色。
不知道为什么,绿意竟然感受到了乔叠锦那一瞬间的悲伤,等她想要再看一下的时候,发现乔叠锦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等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浓浓的药味,平日摆放的很好的香炉连同架子被人用暴力摔在地上,贺淑人双目无神的靠在枕头上,一旁有个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
等看到推门而进的乔叠锦之后,小宫女手忙脚乱的要给乔叠锦行礼,贺淑人也看了过来,她卸了妆,脸色苍白的很,头发披满了一后背,苍白像是一只鬼魂,看到乔叠锦进来,也没有动静,只是淡淡的道:“嫔妾身体不适,恐怕不能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绿意蹙起眉,很快又平了下去在,这样的语气真的很气人,简直是不把纯贵妃放在眼里。
旁边的小宫女吓的脸都白了,好在乔叠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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