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听了之后安慰道:“朕接到的前线消息说一切顺利,乔将军会吉人天相。”
乔叠锦还是不放心:“两年未见到哥哥了,大嫂现在又在蜀地,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哥哥准备齐全,身边只有小厮,哥哥在生活上一向不太在意,南疆气候湿润,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好?”
齐安之还没有说话,乔叠锦又突然道:“姐姐从去年就没来过消息,不知道可还好。”
往日生辰,就算自己不到,礼物是少不得的,而且对于自己最小的妹妹,年龄隔的还大,他们多有宠溺,礼物绝对是花了打量心血寻得的,现在进了宫,传递个消息都很困难,更别说礼物了,就算有绿意等人陪伴,乔叠锦还是觉得失落。
齐安之只知道她有一个姐姐,这会见乔叠锦说起,不好拉着人家滚床单,打起精神道:“贵妃的姐姐现在在哪?”
乔叠锦道:“姐姐现在跟着姐夫在江南任职。”
齐安之:“不知贵妃的姐姐所嫁的是哪家才俊?”
乔叠锦道:“是翰林院沈大人的嫡长子?”
齐安之:“哪位沈大人?”
乔叠锦:“翰林院修撰的沈大人。”修撰是从六品。
齐安之沉默了一会儿,他记得这位沈大人可是真正的寒门,连个弯弯绕绕的血缘亲人,乔家的嫡长女下嫁这是真真正正的低嫁了,齐安之不知道当初乔叠嘉和沈大人的嫡长子定亲的时候多少人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这位小沈大人不但称不上家世显赫,为人长得还其貌不扬,扔到人群都认不出来的样子。
齐安之想着几日后下面的人该上京述职了,可要好好看看,齐安之不相信乔家肯把嫡长女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两个人不说话了,瞬间安静了下来,齐安之也没了旖旎的心思,伸手搂住乔叠锦,道:“睡罢。”
之后几天,容木槿一直不见踪影,问了一句,绿意答道:“皇后娘娘让容答应抄写宫规,未经准许之前不得离开。”
乔叠锦不解的道:“木槿做了什么?”
绿意道:“奴婢不知。
乔叠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坤宁宫求情,虽然是禁足,但也只是要求抄写宫规,乔叠锦看来这没有什么,也许过一段时间皇后娘娘就把容木槿放了出来呢,最重要的是乔叠锦觉得皇后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的就处罚嫔妃的人,既然她罚了,肯定是有理由的,乔叠锦无论如何都不能扫皇后的面子。
到底是少了一个人,乔叠锦觉得周围空荡荡的,容木槿送的生辰贺礼她打开看了,是一件衣裳,样子很奇特,绣工很普通,乔叠锦觉得这应该是容木槿自己做的,这表达了她的一番心意,就珍而重之的放了起来。
倒是齐安之和乔叠锦之间的相处终于融洽起来了。
齐安之在度过了当皇帝最初的这几年,公务处理能力也学习的差不多了,经过了这次议和的事件,他敏锐的发现了和那些老臣之间的微妙。
他初登基的时候,朝臣手把手的教导他,他不是不感激,但是作为皇帝,没人可以容许有人挑衅自己的威严,这次首辅领着众大臣向他建议议和,这未尝不是一种逼迫。
臣强主弱。
他手段再了得也不可能再短短几年之内就掌握了朝中动向,以首辅为首的一众大臣之下还有一众的门生,他现在根本撼动不得。
以前没有意见向左的时候,还算相处融洽,现在齐安之已经察觉出这种微妙的状态,他们造反的可能极小,齐安之却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摆设。
他就在想逐步怎么逐步收服这些人老成精的大臣,在双方的博弈或者意见向左的时候一步步的让他们认可自己这个新君是个大工程。
他自己一个总是憋着也会觉得气闷,奴才他不能商量,对于大臣他现在处于警惕状态,皇后是个好人选,齐安之试探性的提过一两次,皇后每次答的都让他很失望。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皇后的从小学的相夫教子,琴棋书画,对于朝事她哪里懂得,乔叠锦才是真正的怪胎,但是齐安之却喜欢上每次被大臣憋的气闷的时候来乔叠锦这里寻求安慰。
乔叠锦对于朝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对齐安之来说这就够了,偶尔一点小意见反而会让齐安之茅塞顿开。
比如上次难民的事情让首辅对皇帝刮目相看。
那种感觉很微妙,齐安之却很享受。
乔叠锦也喜欢有人和她讨论东西,即便不是她最爱的文物鉴赏也让她很舒服。
宫里的风向总算转了,长乐宫成了齐安之最常去的地方。
等到了初冬的第一场雪的时候,乔叠锦又病了,皇后派人送去了药材皮毛等一系列东西。
齐安之这次倒是抽出空来陪着乔叠锦养病。
看着乔叠锦一口气没上来,咳了惊天动地,惨白的脸上也带着不健康的红晕,绿意在身后给她顺气,很担忧的问道:“怎么每到了冬日都要生一次病呀,太医院这么不当事?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找出办法?朕看贵妃又消瘦了些许,如此下去,如何是好?朕私库里还有一些药材,朕让高升拿来罢。”
说着就让高升去私库去取东西。
齐安之从初见开始就是一副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样子,弱不禁风的到每个看到人都心惊肉跳,到现在都没胖起来过。
乔叠锦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软绵绵的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头发没有梳起来用缎带松松的扎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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