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的院子里,赵启明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跪着的奴儿。
至于作为主人家的静安公主,此时正站在门廊下,看着师徒二人。
即便奴儿是公主府的人,以赵启明那个时代的说法,这叫做“监护权”,奴儿的人生大事自然也应该由静安公主说了算。但静安公主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也知道师徒之间的感情,所以奴儿参军的事情,她的意见已经无足轻重。在她看来,这件事该交由师徒之间自己去解决,所以当她看到有侍女打算去上茶的时候,还出声阻止道:“放在书房中便是,现在没人有心品茶,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那侍女告退了。
静安公主重新转过头,站在远处看着师徒两人。和奴儿一样,她也在等着赵启明表态。
“长本事了是吧?”赵启明看着奴儿,打量了这个身体强壮,已经不能再用熊孩子来形容的熊孩子,嘲讽的语气说道:“居然还学会了对你老是用计谋。为了让我答应你参军,居然把长公主搬出来给你当说客。你这曲线救国的方法是从哪学来的?”
奴儿抬起头来,老实的答道:“学生记得老师说过,毛主席所指挥的游击战中,讲究的是迂回包抄,避开敌军的大部队,以有限的力量进攻敌军的薄弱环节,这是游击战的核心思想。”
“你以为搬出毛主席就能吓唬我?”赵启明激动的直拍桌子:“我才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你是生长在公主府的帝国主义爪牙,没资格跟我谈毛主席。”
“但这的确是老师的教导。”
“那你意思是跟我学的,然后拿我的学问对付我?”赵启明瞪着眼睛:“怎么着,你这是师夷之技以制夷?”
赵启明的话音刚落,门廊下传来了静安公主的轻笑声,这让本来就有点生气的赵启明立即转过头怒目而视,结果静安公主自然收敛笑意,恢复严肃的表情,继续看着院子里的师徒两人。
“学生并无他意,只是有心报国。”说到这里,奴儿的表情恳切:“若是得不到老师的准许,学生贸然参军,便是有违孝道,学生不愿背负骂名,更不想让老师生气,便只能出此下策,还望老师准许。”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反对你上战场,但你年纪还小,等成年之后再去也不迟。”赵启明换了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却又苦口婆心的说:“你明年也才十五,如此年纪却要去战场上冲锋陷阵,这让我怎么能放心?”
“老师也是年少成名。”奴儿看了眼静安公主,仿佛得到了鼓励:“年龄没有妨碍老师成为名动长安的诗人和兵发家,学生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绝对不会有辱师门。”
刚才静安公主也说过这样的话。赵启明不用猜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静安公主和奴儿肯定是商议过后,才来找他说的。他已经懒得用眼神谴责静安公主,为了让奴儿打消念头,他想了想,然后釜底抽薪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去了战场该如何明哲保身,让我相信你能活着回来?”
“学生不敢保证,但老师说过,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奴儿认真的说道:“学生负责红甲队的训练,比赛时的战法都是学生制定,对手中不乏当世名将亲手训练的球队,但学生依然能力压群雄,拿下去年的冠军赛,今年有诸侯球队的加入,但学生同样志在必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是学生的基本策略,这样的战法到了战场同样有效。”
“纸上谈兵。”赵启明毫不客气的驳斥道:“球赛怎么可以和战场上的厮杀相提并论,你带领红甲队拿到冠军赛是一回事,跟随军队迎战匈奴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拿红甲队的成绩来证明你在军事上的能力,这简直就是儿戏。”
“但老师也说过,球场如战场,根据比赛时的形势,灵活制定战术,战场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奴儿见赵启明不为所动,换了个角度说道:“老师若觉得学生训练球队的成绩不足以自夸,那老师总见过学生在马场训练出的匈奴骑兵。学生谨遵使命,没有那些匈奴人持有武器,但只要上了战场,学生敢肯定,这些匈奴骑兵必成虎狼之势。”
听到这里,赵启明已经看出来了,奴儿突然间变得如此能说会道,绝对是受了静安公主的指点。虽然静安公主有长公主的身份,行事作风也雷厉风行,但有时候的确是牙尖嘴利,每次跟静安公主争口舌之辩他都要落于下风,奴儿受了静安公主的指点,他还真有点说不过这熊孩子了。
奴儿也的确是学过兵法的,见赵启明不说话了,便乘胜追击的接着说道:“到了战场上,学生当用老师之战法,效仿关内侯孤军深入,保持部队的机动性,寻找敌军大部队,伺机而动。”
“孤军深入,你说的简单。”赵启明质问道:“关内侯那是当世名将,你如何能有这般运筹帷幄?要是孤军深入,在击溃敌军的大部队之前,你自己的粮草和后勤线出了问题,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奴儿沉默下来,看样子像是在思考,但很快他就说道:“学生当取食于敌,在敌军境内掠夺。”
“取食于敌?”赵启明看着奴儿:“那要是敌军看穿了你的意图,故意给你所掠夺的物资中下毒,你岂不是要让全军将士死于非命?”
“军中自有能识毒之人。”奴儿这次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答道:“学生也跟老师学过生物学,知道传染病和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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