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国脸上难掩激动之情，陈志国看着傻傻的看着他的沈玉芳，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沈玉芳的额头，“不接着往下看吗？”
“对的，我得找找我在哪里。”沈玉芳刚刚激动的昏了头，看到陈志国，脑子里面就一片空白了。
状元什么的……沈玉芳始终觉得离自己太过遥远。
虽然一直让陈志国一定要考个状元，可是省上的状元和县里的状元就不是一个含金量，沈玉芳心里一直觉得随缘，没有强求过。
这会儿，沈玉芳在一瞬间就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麻，像是真的被电击过了一般。
陈志国就把沈玉芳抱在自己的怀里，盯着榜上的名次，唇角很愉悦的上扬。
“嗳……”沈玉芳再一看榜单，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志国啊，”沈玉芳看了好几遍，始终不确信，“你帮我再看看，那个第二是不是和我重名重姓的人啊？”
这个年岁，大家起名字还没多少花样，这个榜上重名重姓的人可不少。
“和你重名重姓的挺多，可是你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就只有一个，那个第二就是你，玉芳，恭喜你。”陈志国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沈玉芳的肩膀。
沈玉芳总算是可以轻松一些了。
说起对成绩的执念，沈玉芳的执念其实要更重一些。
陈志国虽然也意识到了高考去学校对他的人生而言绝对是一条捷径，但不去学校，他也知道如何混个出人头地。
所以学习和工作，他心里想的很清楚。
可沈玉芳就执着于去学校，一开始陈志国认识沈玉芳的时候，沈玉芳也不识得几个字，那个时候就想着要高考，一年多了，沈玉芳的心愿终于成真，成绩也是出乎意料的好。
榜单上，前五名的成绩一骑绝尘，全都是四百分以上，陈志国高悬在榜单之上，沈玉芳步步紧随。
沈玉芳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这个时候心里的开心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沈玉芳哽咽着甚至说不出话。
上一世后来也意识到了知识就是力量，羡慕读书的人，每每看到神采奕奕，文采飞扬的大学生们，沈玉芳都很是自卑，她以前还想要生个孩子好好养着，让孩子替她完成未尽的梦想。
可后来，孩子的路断了，但是她对知识和学历的渴望却越来越重。
陈志国给沈玉芳擦着眼泪，可沈玉芳的眼泪却越流越多，“不哭。”
陈志国安慰着沈玉芳，慢慢将沈玉芳带出了这里，人太多了，到处都是喊声。
有因为开心如沈玉芳一般喜极而泣的，更有发挥失利捶胸顿足，还有挤不到前面看成绩，在后面吊着嗓子干着急的。
沈玉芳的样子，和众人比起来并不算失态。
陈志国正打算带着沈玉芳找个僻静一些的街角，好好的安慰沈玉芳的时候，就看到了褚兴盛正在同他们招手。
“叔爷爷，”陈志国走上前去。
褚兴盛紧张又兴奋的问道，“考的怎么样？”
褚兴盛后面，卫哥一家人也来了，卫哥冲着陈志国爽朗的一笑，“我们这不是听说今天高考放榜，也跟着来蹭一蹭喜气，沾沾你们知识分子的光。”
沈玉芳哽咽说不出话，陈志国对大家笑了笑说道，“我第一，她第二。”
卫哥家的孩子们配合的发出了尖叫的声音，动静不小，闹得来来往往的人都侧目看了好几眼。
陈志国难得也有些害羞。
他其实心里有点儿得意的，为自己为沈玉芳，可沈玉芳哭的这么惨，他也顾不上开心，就想哄着沈玉芳别哭了，尽管知道沈玉芳不是难过，但也哭的他心疼。
“这么好的事情，妹子哭啥啊？你这哭的我都心软了，刚刚我们瞅了你跟志国半天，都不太敢过去问怎么了。”卫哥大咧咧，有点儿不太理解沈玉芳喜极而泣的心思。
这哭的就像是落榜了一样。
褚兴盛笑眯眯看了眼沈玉芳，揉了揉沈玉芳的头发，开玩笑说道，“志国，你看你连媳妇都不让一下，就不能让你媳妇拿个第一，你拿第二嘛？”
“这咋让，万一让别人登了第一怎么办？”卫嫂说道，“我怕啊，让给玉芳了，激动地反倒身子不好了怎么办？”
卫嫂就是故意打趣沈玉芳，让沈玉芳别哭了。
陈志国倒是不忍心开口，“你们就饶了我们两个吧，这考不了第一第二要被你们调侃，考了反倒还要捱你们欺负，我两这是多遭人厌？”
卫哥看着陈志国这护媳妇的样子，爽朗一笑，“我们还敢欺负你们，欺负你就算了，敢欺负玉芳妹子吗？那你不得把我往死了整？”
沈玉芳倒是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哭声，不好意思的躲在陈志国的身后，声音里面还带着哭腔，“你们都欺负我。”
这小女儿的样子，让众人一阵笑。
路过也有许多认识陈志国和沈玉芳的人，纷纷恭喜，上前和两人攀谈。
初试过后，隔三差五有人去找陈志国和沈玉芳，对这两个人都无比熟悉，虽然陈志国和沈玉芳一直都没有公开关系，但大家早默认了这两个人情投意合。
如今，两人又占了第一第二，还如此的亲密，大家上来自然一阵恭喜。
陈志国和沈玉芳好久之后才摆脱了热情的众人，这么大的喜事，卫哥当即就自掏腰包，非得请陈志国和沈玉芳一顿。
这两个人也不托词，当即就答应了。
此刻，也算是还卫哥一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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