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蹲下身,边抚摸黑狼边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洞口,老半天没有说话。这时黑狼趴在了地上,又发出几声低嗥,声音中带着悲戚。
“黑兄,你究竟要告诉我什么?师傅在洞里?师傅是在这失踪的?还是师傅在这遭遇了什么?”
没有人能读懂巨狼要表达的意思。
“走,我们进去看看。”老头儿说完向洞内走去。
“师傅,上次在这里遇到徐方,他说他在这里守了二十年,他在守什么?”秋篱这时边向洞里走边对老头儿说。
“他守的应该是这块玄阴石”说着话老头儿掏出了那块从徐方手里抢过来的东西给两个徒弟看。
这是一块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指甲大小,通体透着幽暗的黑光。只是一摸之下,有着刺骨的寒。
“师傅,这石头有何用处?您为何命我夺下?”秋篱问。
“这事情说来话长,枯木山在我年轻的时候并不是如今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满山的草木郁郁葱葱。可忽然有一天这山上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巨石,我猜测这巨石的出现有两个原因,一是陨石掉落,二是人为。但人为的可能大一些。
当时师傅和师兄弟等人并未在意,大家以为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可又过了几年,情况开始怪异起来。山上的花草树木逐渐的枯死凋零,短短两三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引起了师傅的注意,他查找了很多种原因,最终把焦点落在了这块石头上。仔细一查看才发现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这石头通体阴寒,即使在炎热的七月里,石体上都附着寒霜。并且那不是普通的凉,而是透着一股邪异。
这让师傅大吃一惊,他断定这是传说中的玄阴石。玄阴石是一种摄取草木阴气的石头,它将草木的阴气摄尽后便轮到人。
枯木山上的树木以槐树居多,这种树自身阴气本就极重,因此不到三年的时间这满山的树木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时师傅发现问题所在便命人将此石深埋地下。但万万没有想到,负责此事的四师弟冥君竟偷偷的把它运往别处留为己用。此事过了不久便被师傅得知,就在师傅知晓此事的当天晚上冥君便失踪了,他还偷走了枯木山的的至高武学心法《天地大同》。这《天地大同》是师傅倾尽半生心血研创出的绝世武学,也是第一本融武学,佛学,玄学于一体的武学巨著。”
说到这,老头儿叹了口气又道:“冥君心胸狭隘,但禀赋极高,他若得此秘籍悟得真髓,民间日后恐生祸乱啊!秦峥,你禀赋奇佳,回到枯木山后要勤研武学,切不可懈怠。……!唉!但愿都来得及!”
“是,师傅,徒儿谨遵您的教诲。”秦峥答道。
这时秋篱再次问老头儿:“师傅,这块小石头放在洞里有什么用?徐方又为何在这守着?”。
“除了采阴之外,我还不知是否有其他用途。我只是知道这个石头在这附近,因为这块小石是从大石上取下的,师傅在命冥君深埋之前曾暗中取下一块,以备后用。可谁都没想到,这种石头有一种特性,他们之间可以相互感知和吸引,一块石头放在某处久了就会产生微小的移动,距离越近吸引越大。我就是根据这个才找到这里,要想控制它不动,除非人为固定才可以。我之所以找这个石头,就是想减轻枯木山的罪孽,因为这种石头若长期接触或放置在与人较近的地方,便会不知不觉中吸去人的阴气,导致这个人阴阳失衡,阴虚阳亢,久而久之便会纵欲而死”
“竟有这样的石头!太不可思议了!”秦峥说。
师徒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蜡像,蜡像此时经过了几天的风化,外表有些变形和脱落,但大致的样子还能看得出来。看到这个蜡像师徒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秋篱愣愣的看了一眼蜡像又看了一眼秦峥。而秦峥和师傅口中则同时喊出了两个不同的名字:“阎罗?”……“师弟?”
一时间三个人都愣在当场,彼此看着对方。
其实昨夜在打斗结束都进屋后,因为有了灯光,老头儿便清晰的看到了秦峥的脸和眼睛。时隔十二年,当他第一眼看秦峥时就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是秦峥的样貌很像一个人。第二就是秦峥的眼睛有问题。秦远山在低声交谈中已经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老头儿。因此老头儿今天来这里一是向黑狼道别,第二也是想再看看这个洞。当他看到蜡像的时候,虽然秦远山已经事先告诉了他,但还是吃惊不小。他没想到会这么像。
但此时有一点他不得其解,那就是秦峥为何对着蜡像喊了一声“阎罗”。
“秦峥,你认识这个人?”老头诧异的问。
“师傅,我……!”秦峥不知该不该说出那晚的梦,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稍加犹豫后,老头儿慈祥的目光让他决定说出来。
“师傅,我在梦中见过他!他叫阎罗”。……………………!!!老头儿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峥,似乎要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秦峥,那个人……那个人和蜡像一模一样?快把经过讲给我听!”老头有些失态了!
秦峥凭着清晰的记忆,把那晚的经历一字不差的说给了老头儿。老头儿边听边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等秦峥说完,他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流了下来。这情景让秋篱和秦峥都傻了眼,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谁都不知该怎么办。
自己的师傅何等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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