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很想你。”
“还有,我们的宝宝。”
江砚低头看她,眼神干净明亮,很软,像个无措的少年。
片刻后眼底笑意加深,嘴角梨涡温柔灼眼,安静看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星期没见过面,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顾桉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小声说:“要抱抱。”
“穿警服不能抱,”江砚眉眼微微弯,语气轻而无奈,哄小朋友一般,“回家再抱,好不好?”
“我忘了……”顾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仰着小脸看他,“那你现在可以下班吗?”
周六,明明不是工作日,对于江砚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区别。
侦查、破案、追捕、各种重大案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不知道有多少时间黑白颠倒,平平无奇的休息日对于这个群体来说,总像是痴心妄想。
江砚下巴微扬,摸摸她头,“等哥哥去换衣服。”
顾桉圆眼睛里尽是惊喜,一眨不眨看他转身时瘦高的背影。
黑色作训服被他穿得很好看,一群面孔陌生又稚气的新人跟他问好,江砚微微颔首大步走过。
他们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有小伙子龇着一口大白牙:“领导媳妇儿好!”
冷不丁一声喊,顾桉像只被吓懵地小兔子,这时发顶被人弹了个脑瓜崩。
她吃痛皱着小眉毛回头,正好对上顾桢略此时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她。
“哥!”顾桉没有炸毛,笑出跟他同款的小虎牙。
亲哥这种小学鸡打招呼行为,无语且幼稚,可是真的好怀念啊……
“我领导手臂受伤了,”顾桢嘴角吊着,换下警服当真不像个好人,“着急回来只简单处理了下。”
顾桉心一下子提起来,一着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这么着急干嘛呀?万一伤口发炎怎么办……很严重吗,是怎么伤到的?”
“就贴个创可贴的事儿,”顾桢无所谓道,微微弯了腰看她,“说是急着回来见某个人,没想到我领导还是个粘人精,啧。”
顾桉脸颊微微发烫,就见江砚从更衣室出来,顾桢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走开,和江砚错身而过时,吊儿郎当简要打了个招呼,“领导走好。”
“走了,回家。”
江砚手指勾着车钥匙,半句不提受伤的事儿。
初夏,他穿宽松的浅蓝长袖衬衫,平时袖子都会折两折。
现在腕骨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只有领口开了两颗,露出白t恤领口。
顾桉忍着心疼,“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荆市人民医院。
江砚受伤是在三天之前,当时任务紧急简单处理过,不算特别严重,但是换了寻常小老百姓来说,大概也要吓得在家养个三五天。
他参与侦查的特大案件,人员多省市抽调专门成立的专案组,危险系数高到难以想象。
只是对于受伤堪称家常便饭的刑警来说,这样的皮外伤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才会被顾桢戏言“贴块创可贴的事儿”。
医生简明扼要:“把衬衫脱了,把伤口完整露出来。”
江砚低头,修长干净的手指落在衬衫领口。
衬衫搭在一边,身上只剩一件干干净净的白t恤,显得人一场冷淡清俊。
顾桉从缴费处回来,江砚侧对她,下颌线紧绷。
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包扎,小赵护士在旁边帮忙。
她和小赵护士打了个招呼,小赵护士对着她调皮一笑。
江砚坐在病床,两人身高差缩小。
顾桉走到他旁边想要看他伤口,下个瞬间被人轻轻扯到身前。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手指落在她脸颊,把她摁进了怀里。
她脸颊贴在他干净体恤,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很软的触感,他的体温透过那层布料传到她脸颊。身上浅浅淡淡的薄荷香气、取代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温柔又让人安心。
顾桉怕他扯到伤口,轻轻挣了下,声音闷闷的,“你干嘛……”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无辜道:“刚才不是要抱抱吗,现在不让了?”
他受伤那只手臂撑在一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医生集中注意力,耳根微微红了红,小赵却已经开始内心尖叫。
顾桉鼻腔酸涩说不出话。
他低头碰了碰她脸颊,很轻很轻的一下,声音带笑:“乖,没什么好看的。”
小赵护士深吸一口气。
内心土拨鼠和尖叫鸡齐齐嗷呜乱叫。
如果我有罪!大可用法律制裁我!
拿狗粮把我噎死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入夏之后,白天渐长。
两人到家时太阳还没落山,刚刚下午四点。
从医院出来,顾桉心疼的不行,忍不住在心里还原他受伤场景。
是怎样在追捕过程中和犯罪嫌疑人近身搏斗,又是怎样被亡命徒的匕首擦着手臂而过。
那里本来就有旧伤,缝过针,现在又添上新的……
明明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一个人。
她恨不能放在心尖上对他好的人。
顾桉眼睛发热,心疼得直想哭。
她在玄关换了鞋子,不敢回头看江砚,“我去看看蛋糕……”
“过来,”江砚低头看她,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眼尾上扬的弧度特别让人心动,“老公抱抱。”
他张开手臂,清瘦冷白的手臂缠着绷带。她靠近他怀里,察觉自己腰上手臂收紧,一个星期的提心吊胆之后,第一次抱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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