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腿短,小腿蹭着对方膝盖以上,嗅闻着她身上温暖清甜的气息,时不时上嘴轻啄两下:“我觉得你今晚再什么都不做,我真要怀疑你是个性冷淡了。”
苏寒声音听起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我很热。”
“是么?”薛瑶高兴极了,煽风点火好不快活。
“你明天公司有要紧事吗?”
“没有。”
“那就好。”
灯暗下的瞬间,薛瑶依稀听到句话,好像是“不好意思”,然后她的听力和视觉都被攫取了,除了苏寒的喘气声,就是自己的喘气声。
她想:人怎么能喘得这么厉害,就跟要死了一样?
死了吗?
从极致回落,从谷底反弹,浪头高高掀起,一浪高过一浪,仿佛永远没有停歇下来的时候。是个人都受不了,薛瑶是这样以为的,最后她求饶了。
好像后来还哭了,挺丢脸的,跟人拼刀子的时候都没吓哭过,现在居然哭了。
“不准说出去。”她还记得自己这么威胁了对方。
回答她的是一句:“睡吧,明天我给你请假。”
请什么假?她在公司说一不二,需要给谁请假?薛瑶困惑地想着。
再后来,她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床头柜上留着纸条,展开来看:煮了粥在锅里,应该还在保温,饿了吃一点。寒。
薛瑶盯着那个落款看,苏寒的字劲骨丰肌,笔势凌厉,用的应该是她抽屉里那只从国外带的手工木纹钢笔,一想到对方那样的手握着漂亮的钢笔写字的模样,薛瑶就有点想洗去个澡。
惯来雷厉风行的薛总懒懒散散地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将纸条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里,晃晃悠悠地眯着眼睛把手机开机。
然后电话就响了。
是陆饮冰。
她不用猜都知道陆饮冰等着打这个电话多久了,无不无聊,三十好几的人,她家苏寒这么稳重,陆饮冰就跟个熊孩子一样,天天等着看她老母亲的笑话。
“薛妈,起床了吗?”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对方叉腰得意狂笑的样子。
薛瑶想把手里的手机敲陆饮冰脑门上去。
“今天韩苏寒给我打电话,说替你请个假。”陆饮冰道,“你不知道,韩苏寒这个人太萌了,还解释说是她的错。我当时就想,你要是听到这话肯定得生气,你现在生气了没有?”
薛瑶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
“原本打算去公司瞧个热闹的,现在只好算了,亏得她电话来得早,我还没出门。”陆饮冰声音远了些,“二宝来给薛奶奶打个招呼。”
夏陆张嘴:“啊啊啊。”
陆饮冰睁眼说瞎话道:“她问你腰疼吗?”
薛瑶走了两步路,深吸口气:“幸福的疼,怎么了?”
陆饮冰特活泼地“呦”了一声:“那可不,完全听出来了。”
两个孩子都在她跟前的地毯上坐着,看见妈妈开心自己也跟着笑,咯咯咯的。
夏以桐拉开冰箱门瞧了一眼,琢磨着晚上煮点什么菜好。想好了搭配,扭头问陆饮冰,陆饮冰哈哈笑着回了句“都行,做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
用便签纸写下来贴在冰箱门上,夏以桐回了楼上书房,去邮箱里下载了一大堆的新剧本,打印出来,都是圈里的一线编剧圈子直接发过来的,有的是半成品,有的只有个大纲,大部分也只是一稿。
演艺圈现在的情况,还是找好剧本难,而且有好剧本不一样有好演员来撑,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些人在顶着事儿。夏以桐作为圈里能顶些事的,自然受到编剧圈的青睐,三不五时就会给她发新剧本,供其挑选。虽然她现在接戏远远不如前些年频繁,但是在家里也不是吃老本的,学无止境,学海无涯。
等孩子再大一点,自由时间多一点……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啊,夏以桐笑着摇了摇头,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手边散发着油墨香味儿的剧本。
偶尔会觉得楼下的孩子在喊妈妈,陆饮冰也在叫她,夏以桐就把手里的剧本放放,下楼看看,两个孩子抓着小椅子学走路,陆饮冰在后面一手托着一个,怕她们摔倒。
听见楼梯间响动,陆饮冰抬头,长发因为这个动作从耳后落了下来,遮住了眉眼,却没手再去捋一下,她甩了甩头发,笑道:“怎么下来了?剧本看完了?”
“没有,我倒杯水喝。”夏以桐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几步上前将陆饮冰的长发塞到耳后,不知从哪儿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根头绳,将她的头发绑了起来。
陆饮冰笑着和她交换了一个浅吻:“去吧,这儿有我呢。”
夏以桐轻轻地:“嗯。”
她缓步上楼,身后的孩子笑声越来越远,缥缈到仿佛来自很久以前。一脚踩在实地,陆饮冰愈发成熟的眉眼出现在楼梯,她一边套风衣,一边步履匆匆地下楼,疾言厉色:“夏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喝那么多冰的,是不是想拉肚子?”
夏以桐一阵恍惚,直到身前的女人路过她时,一如既往地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底下的孩子配合地抬起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发出异口同声的一句“噫”声。她们的手不是以前的肉乎,只是抽了条,逐渐有了女儿家的纤长骨节雏形。
陆饮冰:“噫什么噫,你还不把饮料给我放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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