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切偃旗息鼓,已经快中午了。
安浔很累,勉强着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看着小柜子里的精油特别想泡个澡,但是她没力气了。
飘回大床的时候她想过两天一定要去做个spa,不然这么摧残下去肯定几天就老了。
只是她看着却很好,溜光水滑的一身肌肤似比之前还莹润,微带着红晕的小脸也愈发艳丽无双。
女孩和女人仅仅一夜之隔。
如今的姑娘像朵初初绽放的花,静静开在温暖晨曦里,无论是花瓣上的凝着露珠还是叶片上舒展的细绒都纯净美丽,亭亭立在风里,不动,都是最娇贵的风景。
安浔在霍城盯着她看的时候懒懒指使人去开窗。
冷空气进来,她拉了拉被絮,感觉空气里暧昧的味道散了,肚子也更饿了。
她望见茶几上的小盒子:“你把肠粉拿来我看看。”
“已经冷了,应该不能吃了。”
霍城说着,还是过去把盒子端了过来,安浔打开一看,冷掉的肠粉一块块的粘在一起,果然看着没有半点食欲,她挥了挥手又缩回到被子里。
“要出去吃么?还是我去买回来,你想吃什么?”霍城在旁边问。
安浔又困了,沾了枕头就不想起来:“不用了,好麻烦…”
“要不还是叫客房服务吧,上次吃的那个二号套餐还能吃,就点那个,点了你上来陪我再睡会儿。”
压在枕头里的声音轻柔绵软,听着有些撒娇,霍城顿了顿,微微扬了扬嘴角。
他打了电话,订了一小时后送餐,然后上床躺到安浔身侧,隔着被子拥住她。
他身上很热,这样的距离正好,暖洋洋的气息环绕上来安浔愈发觉得困了,伸手握上霍城的掌心呼吸就开始慢慢绵长。
霍城却睡不着了。
淡淡的他的目光越过姑娘纤细的肩头,落在不远处的墙面上,有些悠远。
他不是习惯分享心事的个性,只是此时此刻,无论是怀里的人,还是心底的感受,都让他有了倾诉的yù_wàng。
他紧了紧手臂,再一次犹豫过后,轻轻靠上怀里姑娘的后背:“安安,你睡着了么?”
那声音已经远远的像是来自天外,安浔迷蒙应一声,听见耳后平缓的声线。
“前两天义信出了点问题,当然后来解决了。在解决过程中我知道了一些事,原来当年莫锦心怀上霍凌风,嫁给霍岷…都不是自愿的。”
安浔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得出来霍城来找她的那一晚心里有事,原来是当年的真相曝光了。
她没做声,指尖稍稍用力握了握他的掌心以示听见,接着他便回握上来,把她整只小手都包裹在了手心里。
当年的那些事安浔知道的不少,当然霍城也跟她提过,莫锦心在怀上霍凌风之后嫁进了霍家,成为霍城的嫂嫂,两年之后她病倒,情况越来越严重,为了孩子的安全霍家人把她送进了疗养院,其实也就是精神病院,她在那里待了四年,到死都没能出来。
“只是我之前不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她被强暴,怀了孩子,当时莫家已经暗中支持霍岷,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他们选择了联姻,孩子也成了霍岷上位的筹码。当时父亲的确有过动摇,后来他死后霍岷成功继任当家,莫家一时无两。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当然这过程中没人在意过她的想法。”
那平叙的声线,就像在诉说一个悠远的故事。
往事已经过去十多年,十年,像是已经足够抹去所有伤痛,只是安浔能感觉到,状似平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霍城搂着她,心跳却是越来越快。
他说,但是我在意。
“我在意,但是没有用,那时候所有人都骗我,莫锦心,她也合起来骗我。”
她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在她最黑暗的人生最后时光里,她一直死守秘密,把自己逼成了疯子,却是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她不说,是因为我太弱了,安安,那时候我太弱了,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我甚至还会生病,一点用都没有。”
“她一定是知道告诉我也没用,所以不说,她害怕刺激我,什么都不敢讲…安安,莫家的人那时候敢堂而皇之的选择霍岷理由也很简单,他们不认为我有继任当家的能力。”
当年的他,在所有人眼里,或许都只是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身世凄凉的孩子。
他因为身份特殊而被顶上继承人的位子,却年幼体弱,甚至还有自闭症,与年近二十已然打通义信上下的霍岷相比,他根本毫无竞争力,那继承人的身份,俨然也成为一纸空文。
若不是还有山田组那一层关系,根本不会有半个人把他放在眼里。
当年大家都在等着当家过世。
霍乾一死,谁人问鼎王座全凭实力,而他,当时跟在一个小姑娘身边长大的所谓嫡子,他没有亲信,没有拥护,拼杀智谋半点都不会,除了一个远在天边的母族之外他还有什么?
他根本没有和霍岷竞争的实力。
能平安长大成人都已实属万幸。
所以当时的环境下,谁还能再依靠谁什么?
平静的生活永远只是假象,当平静被狠狠撕碎,下头丑恶的真相鲜血淋漓,没有谁会是谁的救赎,那样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弱者生存的余地,除非自己变强,否则衰亡是早已写定的结局。
“但是安安,那是我的人生,我不需要别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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