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的血从钢管纤细的切口处不断涌出,注入清水后化作团团血雾,看久了甚至觉不出那是血来。
只是那已然染红了半缸池水的液体的确是血,秦可儿赖以生存的血,若是再这样流下去她很快就会当场死在他们面前!
“…关祺,关祺救我,救我…”
秦可儿甚至花上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安浔捅了一刀,惊恐开口。
对面关祺一张脸绷得死紧,他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安浔这样的女生居然做得出这种事,只是他对她的了解又有多少?
安家的大小姐,公安大的校花,娇滴滴的只是有些腹黑精明一心想要对继母一家复仇的女人?
这些身份指向太过明确,也太容易蒙蔽视线,而这一刻不知为何关祺却突然想起了当年他第一次带安浔参加圣诞聚会时发生的事…
那时她也是施计故意接近的他,最后才让他发觉她的目的是当天也去了聚会的严昊涵。
沉浸在一般豪门恩怨的套路里,他也只当她是想要另攀高枝好打压安家,却是忘了那夜她为了得到严昊涵的注意,上演了那场“刀之歌”对决…
那诡异古怪的曲调一瞬萦绕脑海,惊出关祺一身冷汗!
是他大意了,他从最初就选错了合作对象,安浔分明是个心智和手腕都异于常人的女人,而当时他太在意去揣摩她的目的,反而忽略了她做出来的一般人都做不出的事!
就行事出格性格古怪而言,秦可儿也算得上是这一类,只是现在她已经完全被安浔的恐怖行径吓傻,哭成了泪人。
他们处境堪忧,关祺死咬着牙飞速想着安浔绑架他们到底要谋求什么!
钱?她却是从方才进来之后半句都没有提过钱字!
游戏?
以她的心性,她口中的游戏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知道的那种,这一刻望上前方轻轻倚靠在水缸前的安浔,关祺心中突然扬起一股止也止不住的恐惧,她的眼神她的笑,看着分明不是个正常人,她是预备…玩死他们?!
“…为什么,我们跟你根本无冤无仇!”关祺咬牙吼出口来。
嘴角轻弯,对上关祺那双已然掩不住慌乱的眼,安浔却是淡笑不语。
伴随着鲜血不断涌出,这密封的地牢里甜美的香味已经越来越浓。
她是多么努力才忍耐下来的啊,冷冷望上关祺的眼,下一刻安浔笑着扬手推了秦可儿锁骨上方的尖锐钢管一把,再往她体内缓缓送入一分!
“啊——!”
秦可儿爆发一阵杀猪般的哭嚎,叫着叫着却开始变得沙哑无比,最后竟是猛然从喉咙里呛出几口血沫来!
那尖锐的钢管显然已经压迫了她的食道,再往里一分很可能就会伤了内脏导致大出血!
安浔嘴角幽幽的笑意犹在,她似乎完全不介意下一刻就送秦可儿一个透骨穿心!
“…你会…报应…抓…抓住…”
秦可儿死死抓着木头枷锁,扯着沙哑的嗓音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瞪着安浔的脸。
只是这样的论调就有些奇怪了,什么时候从来枉顾法纪的人自己开始期盼法律来制裁罪犯了?
安浔指尖略带着玩味在钢管尖端轻轻捻过,下一刻对面再也忍受不住的关祺怒吼出来!
“安浔你别碰她,有本事冲我来啊!是我掉以轻心看错了你,既然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可儿和你根本不认识,你又何必伤害她来泄愤!”
“你想要什么直说,无论是钱还是其他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做!只是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可能瞒天过海一辈子,除了我们的性命之外一定有其他东西能给你带来更大满足,你提出来,我一定做到!”
关祺是个直截了当的人,相比其他同龄人而言,他的家世和个性的确也让他可以办到许多人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
安浔不再动,转而回头望上关祺的眼,都说患难时刻见真情,这一通发言倒当真是情真意切热血澎湃啊,简直教人想感动落泪~
不肖回头,安浔也能想象身后秦可儿此刻的表情,那一定是含了水一般的感动委屈全心依附,这样很好,是她最初就期望看到的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呢。
“我就是想同你们玩个游戏,答题游戏,很好玩的,考胆识,考默契。”
安浔眨着眼笑眯眯开口,对上关祺避她如蛇蝎的表情。
“…可以!”他偏头望上脸色已经发青的秦可儿一眼,“但是你要先帮可儿止血,否则她会坚持不下去!”
唔,这有何难~
安浔轻笑一句,话落一个转身绕到秦可儿侧面,她已经失血过多几乎昏厥,下一刻安浔轻轻握上钢管顶端,手指堵上开口,随后往上用力一掰!
“啊…咳咳…啊!…”
那原本朝下的钢管被安浔直接掰上九十度,直接扯破了秦可儿的皮肉带来钻心疼痛!
秦可儿疼得两眼翻白呛出一大口血,关祺惊恐的视线中安浔幽幽转过身去。
“现在可以了,口朝上流得少,一滴一滴流死不了的。”
她笑着解释一句,云淡风轻,恐吓已经深入人心,安浔慢悠悠踱步朝着墙边走去。
“下面听好了,游戏规则如下。”
“这游戏呢,分七天来玩,每天按照当天的规则答题,你们两人依次作答。”
“题目由我来出,答案对错由我来评判,什么时候结束当天的游戏当然也由我来决定,你们不得有异议,不过你们也没法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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