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手好疼啊…”
苏洛咧了咧嘴,突然嘤嘤哭诉起来…
那一句配合着眼泪无比真实,下一刻心底微微委屈的情绪接踵而来,她再也不愁没有继续跟进的眼泪。
“特别…特别的疼…”
说着她微微扬起手来,带着疼惜轻轻用另一只小手抚上手臂上的绷带,伤心欲绝。
“我怎么感觉包扎了比刚才更疼了?十级,不,都有十一级了呜呜呜…手指头都僵了,怎么回事啊教授?…”
她抬起头来。
她都主动问了,他总也没借口再不回答了吧。
对面那双泪眼婆娑的大眼射出两道灼灼的光,一瞬抬眼望来,那委屈又难过的小模样别提多可怜多可爱了,苏洛绞尽脑汁卖着苦肉计,惨兮兮的扬起病手往唐少辰那里伸了伸。
那样子就像是个寻求保护嗷嗷待哺的小兽,说实话这一刻唐少辰是懵逼的…
只是愣着,他心底又像是莫名起了一股情绪;
夹在疼惜与愣然之间,甚至隐隐像是欢喜。
那是第一次被依赖被需要带来的满足感,不管此刻我们的大教授察没察觉承不承认,总之下一刻他还是行动了,朝着病床方向挪动一步,甚至没有什么停留,他蹲下身来,靠近了痛哭的小姑娘。
“没事,你只是还不习惯而已。”
他轻声开口,并没有握上她的手。
只是这一刻他终于在近处好好看着她了。
苏洛卖力的吸了吸鼻子:“是么,真的只是不习惯?不会我的手要坏死了吧…”
“别乱说没有常识的话。”唐少辰声线寡淡。
好吧,苏洛收敛了一秒,下一刻抿了抿唇:“但是秋季大赛参加不了了,我好难过…”
“…”
皱眉抬眼对上近处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唐少辰下意识曲起手指来。
他没动,也不知说什么好。
对面苏洛垂了垂她密长的睫毛,那里很重,一动又一滴晶莹泪珠滚落下来。
“其实这段时间,我过得特别不好。”
这一句是大实话。
而原来用言语表述之后情感的爆发是累计的,话出口的一瞬间她哽咽了一下,甚至感觉快要收不住奔涌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只是她不能只是哭,她必须说话,必须尽力敲定所有想要的承诺才行。
抽泣着小丫头开始絮絮叨叨开口,说最近家里的情况多不好,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之后家里的氛围就很差。
她说最近的训练很辛苦,为了秋季大赛她们整个团队准备了很多,结果却是她太不小心受了伤,在大赛来临之前给大家造成了麻烦,她特别愧疚…
她还一直念叨着疼,这一句她以往似乎根本想不到要挂在嘴边的话,她发觉也许冰山会在意;
他就是因为她疼哭了才留下的,所以她更加卖力的哼哼。
最后她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就疏远了她。
结果似乎这最重要的一点,她怎么也问不出口来…
那种感觉就像悬空坐在天台上,脚下踩不到地面毫不踏实。
只是她又不敢为了踏实就这样朝地面大胆跳下去,她不知道那下面有多高,她不想再无回旋的余地…
她顿了顿,只好转而继续说伤痛,说她的生日就快到了,但是现在受伤了估计也不能出去庆祝了…
而这似乎是她所有悲剧里最容易逆转的一个,唐少辰下意识抓住。
“你只是伤了手,注意些就可以了,生日庆祝应该不影响。”
他开口鼓励。
“是么?”苏洛抬起挂着泪水的小脸,一派天真无害:“真的可以庆祝?”
“嗯,可以的。”
“是吧…”她轻应一句,话落又苦笑着低下了头去,“只是我就算想庆祝,可能也没人能陪我庆祝了。”
她故意没有再看唐少辰的眼睛。
因为这一句是谎言。
出口的时候她甚至跟着红了脸,当然她哭得脸本就有些红,看不大出来。
苏洛斟酌着语言:“最近情况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大家…都不太好…”
她不敢说得太多太细节,唐冰山的微表情行为学有毒,多说多危险。
话落她更深的埋下头去,企图用头顶来展现深深的悲伤。
当然此刻的唐少辰怎么会有心情去分析苏洛什么微表情,他全然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在那晚事件解决之后,苏洛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手写的那种,说清楚了那天的来龙去脉,塞到了他办公室里。
所以他很自然就联想到了那不好背后的意思,可能牵扯家人,也牵扯上了她的两个哥哥,甚至还有可能同黎曼曼和安浔有关;
总之错综复杂可能一时难以化解,这样的境况下小丫头的生日显然不算大事,得不到重视凑不齐人,非常正常。
却是骨裂了都不吭一声的苏小洛同学,此刻正哭着跟他分享这些伤心事。
男人也许不偶尔热血一下就不算真男人,冰山也不是所有时候都睿智冷静智商卓群的。
总之这一夜他忽然就有些古怪,就和以往很多时候他同她相处,莫名就被干扰牵引甚至被微微压制之时的感觉很像。
总之冲动是魔鬼。
他却还以为那是深思熟虑。
“你的生日…我来陪你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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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苦肉计嘎嘎!
今天晚了抱歉,字数也不太多,白昨晚有些失眠今天精神不好,下午就休息了一下还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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