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ann,你今天好冷淡!我发觉你越来越冷淡啦~”
vincent还在电话那头瞎扯,安浔没了耐性:“还有什么吩咐?”
“嗯…”vincent顿了顿,声音里的轻笑化作了凉意:“其他人你随意安排,安建邦和宋灵韵不要玩死了,我下半辈子就指望他们两人解闷了~”
冰凉声线如同毒蛇一般绕过安浔的耳畔,留下阴冷恶毒的触感,安浔神色不变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室内再次回复一片静默,微微后仰靠上松软的被絮,安浔顿了顿,静静的开始深呼吸。
这段时间里她一直觉得呼吸不畅,很多时候半梦半醒着,总觉得像是有双手掐着喉咙,窒息的难受。
心情平和,神色淡漠,她安安心心的调养生息,一呼一吸慢慢往来数次,才仿佛稍微顺畅了一些,却又好像心口仍是堵着,碰一下,都是喘不上气来的疼…
于是她决定了要休息一下。
便这样静静坐着,无神望着窗外,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又是一个小时,她始终都没有动一下,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她关着自己,好几天了…就像是时间,都不再有意义…
——
这一年春节,霍城在年初二半夜就回了义信。
至此整个义信再也没有半点年味,年前积压的事物他连夜雷厉风行速速全给办了,未谈妥的茶山项目大价钱砸出了合约,一直扯皮不断的码头归属当晚就派了批精锐过去杀了个独占权回来,赌场有豪客出老千被抓?大过年的,说剁手就给剁了!分分钟血染的新春红红火火庆余年,吓得一帮还没从喜庆气氛中回过神来的干部心惊胆颤…
只是做着这些事,霍城却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神色冷清,整个冻死人的态度摆在面前除了少说话多做事谁还敢去猜上半分boss的心思?
这几日整个义信怀着不好好做事就是作死的心情连轴运作,忙碌之中,刚刚回来便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苏怡也正式回归,在义信的时候倒是正常,丝毫没有显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完成任务依旧兢兢业业完美高效。
只是她再是装成这样也不代表心里真的没有想法,其实她是想问的,以她的作风该是直接找霍城问个态度,却是自他回来,她唯有的三次见他的机会一次都没能把握住,对着显然化身成了恶鬼样子无声发泄各种情绪的霍城,她一个字都不敢提起来!
只是,至少他在不开心,不是么?
“陈色”一夜,那小丫头随便在人前装个逼就有人觉得她会是“准夫人”了?
呵,当真是笑话!
…
当晚,年初四,留守义信数日帮务处理得不能再处理之后,在所有人由衷的企盼下,霍城终于冷着脸回了家。
顾三开的车,去往市中心大平层小区,十一点过的时间,市区可以燃放烟花爆竹的区域已经陆续响起了热闹的噼啪声。
今晚零点便是迎财神的时间,届时家家户户都会打开门来,在底楼点上一串鞭炮,据说谁家的爆竹炸的最响火光最大,便能将财神引过来,随后一路回家念上一句财神请进门,便是圆满完成了仪式,安心过完了整个春节。
霍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本家过年,春节对他来说同平日根本没什么不同,更不说年初五,他完全没有庆祝的意识。
轿车开到小区门前,顾三的门卡刷不动,下车去了值班室,霍城一人坐在后座,淡淡偏头的时候,晃眼看见身侧的小路上慢腾腾爬过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微微皱眉的时候黑影似察觉到了目光,蹒跚一跃上了花坛,瞬间钻入灌木中没了身影。
霍城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下一刻顾三换了门卡上车,车子启动开入小区,霍城神色淡淡收回了视线。
在没有事可以忙了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几日几乎不眠不休的工作,其实他已经很累了,夜半洗个澡做了所有可以放松的事,躺在床上之后,霍城却发觉自己依旧睡不着…
他的状况并没有不好,头脑清晰,情绪稳定,没有一点发病的征兆,如果非要说出一样不同来,便是他似乎已经全然陷入了迷茫,有些不知再如何是好。
她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
他理解,不见面并不代表他必须消失,他还是可以留在原先的位置远远观望,只要她看不到他就好。
是这样么?
他还理解,不见面意味着,以前的他在远远观望的时候可以怀着一点点她可能会回头看过来,可能会慢慢走近,可能会有一天可以留在最近的位置的期望,只是至此之后,他再也不能如此奢望了。
是…这样么?…
她还说,要他不要再喜欢她了。
那如果他做不到呢?
如果她知道了他做不到,下一次她会不会告诉他,希望他能彻底消失,即便是她看不到的角落,她也不希望他留在那里,再这样看着她?
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这几天,他的心底,一直反反复复分析着这几个问题。
就好像,在他试图用一种科学系统的拆分方法公式化的来解读这两句话的意思后,便可以摒弃当时她的语气神态他感应到的全部负面情绪,最终直接明了的找出一条可以走得通的路来。
但是事实证明,他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他安心再回去的方案,所以如今他连重新回到安家山头偷偷的守着她,都不敢贸然去做…
静静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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