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诸伏景光。
开玩笑,要是每次被安室透坑了他都去找诸伏景光,那跟被欺负了就去找父母哭诉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但他心情很不好。
他心情不好,当然就有人要倒霉。
……
南凌的别墅,地下室。
“啊啊啊你轻点!”黑羽快斗呲牙咧嘴地哀嚎了一声。
“忍着。”南凌冷漠脸。手下包扎的力道又狠了一分。
“我不就是不小心嘛……”快斗心虚地说了一句。
南凌瞪了他一眼。快斗讪讪地闭上了嘴。
“明明是我受伤,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哎哟!”
“你既然知道白马探也会去,还那么不小心?”南凌用力给他绑上绷带,没好气地说道。
他昨天刚刚在琴酒那边把自己的嫌疑洗清,今天就知道了怪盗基德又发了预告的消息。
不过黑羽快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联想到原著里好像有别人假扮基德的剧情,南凌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次很罕见的有电视转播,南凌就顺便看了一眼。
结果就发现了快斗这家伙一声不吭地就跑去和白马探那家伙玩侦探怪盗的游戏。
南凌看到白马探也在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
就在路边捡到了浑身是伤的斗子x1。
他身上的伤基本都是擦伤和淤青,可能是从高处摔下来了。南凌就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别墅稍微包扎一下。
“这次可是很重要的,我和白马那家伙打赌,谁赢了谁就能去看演唱会。”
“啊……那个白马探转进你们班了对吧。”南凌摸了摸下巴。
快斗一脸不屑,“哼,不过是一个装模做样的侦探罢了。”
“但是……这次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能和青子一起看演唱会才对吧。还是说你吃了白马探的醋?”南凌吐槽道。
快斗当场炸毛。
“当当当当然不是因为青子了!谁,谁会吃醋啊!我只是单纯地想去看演唱会而已啊!”
说这话的同时,脸上倒是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南凌叹气。
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吗?狗粮真新鲜,嗝。
“你现在这样肯定是去不了了吧。”
“不过白马那家伙肯定也去不了了。”快斗百无聊赖地说道,“他当时吸了一堆催眠瓦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请问您这就是传说中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南凌嘲讽脸,“小心点吧快斗,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猜中你的身份哦。”
“啊?你怎么知道的?”快斗半月眼看向南凌,“你怎么也像红子一样神神叨叨的……”
“直觉。”南凌言简意赅地应付道,又看了看快斗欠揍的样子,决定切换成一个阴沉沉的语气,“或者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我对你的诅咒。”
“我好怕怕哦。”快斗毫无诚意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害怕。
“我看你是想让我把这瓶酒精直接倒在你的伤口上。”南凌举起手里拿着的瓶子恶狠狠地威胁。
“别!哥我错了啊啊啊啊!”
地下室里回荡着快斗凄凄惨惨戚戚的惨叫声。
……
迫害完快斗的南凌终于久违地感到了神清气爽。
果然,人类的快乐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他心满意足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窝在了沙发上。
“凌——我的——饮料——呢——”
快斗在南凌背后有气无力地喊道。
“自己弄。”南凌:冷漠.j
“你——好——无情——”快斗继续控诉。
南凌揉了揉眉心,起身倒了一杯巧克力牛奶,推到了正瘫在沙发上的快斗眼前。
“你能不能别叫魂儿了,戏精先生。”
“诶嘿。”快斗接过那杯牛奶,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情好点了吗?”
南凌一怔。
快斗还真是敏锐……大概是从语气里听出他的状态不太对吧。
自己还稍微控制了一点,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来着。
“还好吧。”南凌坐在了快斗旁边和他一起瘫着,“之前出了点事……有个多疑的神经病差一点就把我弄死了。”
“是我请你吃饭那天?”快斗瞬间想到了那天南凌突然离席的事。
“对。”南凌叹了口气,“那天发生了挺多事。”
他想了想,觉得稍微和快斗说一点点也无妨,“有个我之前帮过的人突然把我给坑了一把,然后我差点就死了……”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以怨报德啊。”快斗在旁边愤愤地感叹了一声,“那你就你坑回去呗。”
“不,这个有点复杂。”南凌想了想,觉得自己也理不清楚和安室透之间的关系,“要不是他后来帮我,我可能也活不下来。”
快斗感觉自己头上冒出了一个硕大的问号。
他明显被南凌说的内容弄得有点懵逼,因为他还沉默了挺久的。
“他……”快斗憋了一下,实在是没法理解那个人先害他又救他的行为,“那难道他精神分裂吗?
南凌:!
他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不过他又想了一下。
领着四份工资的打工皇帝其实是精神分裂,这合理吗?这很合理。
“那怎么办?你要怎么应付他……啊,你之前说的神经病就是他吗?”快斗眯着眼思考。
“不是,那是另一个人。”南凌说的是琴酒。
快斗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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