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因为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还是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虽然说这十多年来对于自己孜孜不倦的追求那人一直持着否定的态度,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一直都抱着一丝幻想,哪怕计算是皇上亲口下旨恩准了那两个人的婚事,他还在幻想着出现什么变故,然后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他知道,这一切已经永远都不在了。
昨天是李秀宁嫁给李冰的日子,柴绍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因为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穿着一身盛装含情脉脉的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花轿,昨天他自己一个人躲在临江楼里喝了一整天的酒,直到晚上的时候才醉醺醺的被柴府的下人们寻到搀扶回去,将烂醉如泥的他仍在床上,看着自己儿子那狼狈的样子,柴慎心中有些苦涩,他知道柴绍成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也无法安慰他什么,情之一字,到底有多少人能够堪透。
天还没亮的时候,柴绍就从沉睡当中醒过来,闻到自己身上那刺鼻的酒味,柴绍忍不住皱皱眉头,然后随即想起来昨天是李秀宁的婚事,那么现在他们一定已经相拥在一起睡着了吧,他的脑海当中浮现出李秀宁在李冰身下呻吟着婉转承欢的样子,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手,但是那个景象却是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印在他脑海当中怎么也挥之不去,让他感到有些烦躁不堪,想到这里,他从床上起来,发泄一般的将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长衫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仍在地上,然后一个人站在那里大声的咒骂着什么,好一会儿折腾了半天的柴绍终于累了,他无力的依靠在床腿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微微抽泣地声音,柴绍哭了。
过了一会,柴绍终于有手背擦了擦自己那有些微微红着的眼睛,唤过下人给他打来水,他将自己的头浸在冷水当中,一直到自己几乎无法再忍耐下去的时候才抬起头来,扬起了一大片的水花,接着他又端起那盆水,自上而下的当头浇下来,感受到那股湿漉漉的感觉,柴绍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人就是这样,在心里受伤的时候,往往喜欢用身体上的疼痛来减轻自己心灵之伤,在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一身新地长衫之后,他才有些落寞的走出了柴府。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着,柴绍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只知道顺着人流走着,街上的那些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个长相不俗的公子哥,看他两眼无神,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柴绍这个样子,他周围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也是彼此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然后朝着柴绍跟踪了过去,在某个拐角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跟柴绍撞在了一起,然后在道过歉离开之后,他们的手中就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浑浑噩噩的柴绍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懒得理会这些,他的脑海当中不断出现李秀宁和李冰那亲密的样子,让他几乎想要发狂,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就来到了临江楼的门口,他抬起眼来随意地一瞅,径直抬脚走了进去,作为长安城内最大最富贵的酒楼,临江楼的掌柜对于这些京城里的勋贵们自然是如数家珍,看到柴绍进来,没有等到他吩咐,他就径自将柴绍引至二楼。
柴绍到了二楼之后,见周围都是人,环境有些嘈杂,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起来,随即让掌柜给他一个包厢,但是却得到了包厢已经满了地答复,柴绍原本那低落的心情更加地不爽,但是他知道临江楼不是闹事的地方,反正他只是来喝酒地,所以他只是朝着掌柜的摆摆手,随口报了一些常用地酒菜,这才黑着一张脸坐下来。
临江楼的效率确实很高,不一会的工夫,柴绍的面前就摆了四碟精致的小菜,旁边还放着两壶酒,对于柴绍来说,计算是喝闷酒的时候,也不会粗野到搬着坛子往嘴中倒,大家子弟总是有大家子弟的风范。
既然是喝闷酒,自然还是以喝酒为主,柴绍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桌子上的菜没怎么动,一壶酒已经被他喝下肚了,虽然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并不高,但是这个时代人的酒量也浅呀,而且柴绍还是喝水一般一杯接着一杯灌的,所以此时柴绍的那张小脸已经有些微红了,整个人也是开始慢慢的迷糊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但是神志却是格外的清晰起来,连带着感官也变得格外的敏锐,周围那些食客们的谈话也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面,而昨天李冰和李秀宁之间刚刚举行完婚事,所以这件事也成了那些食客们口中最大的谈资,各种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八卦漫天飞,尤
些从开皇年间就居住在长安的老居民,对于两个人说起来一溜一溜的,周围那些人是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但是柴绍却是不同,那些人的话简直就是在他那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啊,仿佛是有一把无形的小刀在不断的割着自己的心灵,所以那些话他听在耳中是格外的刺耳,但是那些人却是似乎故意跟柴绍作对一般,仍旧是滔滔不绝的讲着,让柴绍感觉到一股怒火从自己的心底升腾起来,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对于无孔不入的声音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些声音还是不断的传进柴绍的耳朵当中。
柴绍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中地怒意。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摇摇晃晃地指着身后那几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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