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熟悉、低沉却威严无比的声音响起后,肖毅对着话筒说道:“您好,您还在滨海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辆车载着这个人离开五十六处外招的情景,他一直想不明白,他换宾馆,是因为房间没电还是因为怕肖毅再次找到他?
“我已经上高速路了,你收到吊坠了吗?”
“是的,我刚收到,您是不是也没打开?”
“是的,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尽快将吊坠破译出来。”
“破译?”肖毅反问道:“难道吊坠真的有什么秘密吗?”
“这个要问你。”
“我哪知道呀?我去医院见他,他还清醒,就将这个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说是他的护身符,我当时还想跟他开玩笑,想说,就这个护身符把你保佑成这样?不过这话最终没有跟他说,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平时就善于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所以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狐狸……”
“请你对他放尊重点!”那个人突然严厉地喝道。
也许他的话太过严厉,以至于肖毅不由得被他吓了一跳,平静后故意装出不以为然的口气说:“这是我跟老胡之间经常用的称呼,他允许我这样称呼他。”
对方不吭声了。
肖毅继续说:“本来吗,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铁壳子,他却把它命名为黑金,其实就是铁钢铝合成金属,跟金一点都不沾边,要是纯金的话还有点价值,这个恐怕扔在马路上都没人捡,我呢,就当一个念想戴着它,没事的时候,想想他,回忆回忆我们的监狱时光,也时刻提醒自己注意,那个地方,千万不能再去了……”
肖毅极力贬低这个吊坠是有他的目的的。
自从他跟那个人“认识”以来,他几乎没有过问过老胡的情况,这次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看老胡留下的吊坠,见面后也是直奔主题,没有涉及到老胡的任何话题,这就又多了个疑问,那就是,他如此看重老胡这个吊坠,难道他跟老胡之间有什么事情未了?还是他担心老胡留下了什么?
这不由得再次让肖毅想到邓建功和金总说的那些情况。
这时,那个人在电话里说道:“他当时给你吊坠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说?”
“没有,他就笑嘻嘻地把吊坠挂在我的脖子上,还是我自己看了看,上面有好运字母。有个问题,我可以问您吗?”
“那要看什么问题。”
“您和老胡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超出咱们谈话的范围,我不能回答你。”
“可是您知道吗?我跟老胡是忘年交,他除去这个吊坠外,在这个世上,可能就是你跟他有关系了,说心里话,我跟他学到了很多,如果不是他,我无法想象我是怎么在监狱熬过来的,每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他都会笑嘻嘻地跟我说,只要不把这里当做监狱看待,日子就好熬了,他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以至于后来离不开监狱了……”
对方沉默了。
肖毅继续说:“他是我的人生导师,是我的精神支柱,在他的鼓励下,我才积极起来,不拿监狱当监狱,而是当做我人生的演练场,我才一再减刑,提前出狱。”
对方还是沉默。
“您在听吗?”肖毅问道。
“是的。”
肖毅有些动情,说道:“所以,看见您,我就如同见到了老胡,我甚至把您想成了他的替身,所以我……”
“好了,别说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要尽快完成。”
那个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肖毅正说得动情,突然被对方挂断电话,他的情绪有些恢复不过来,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冷血!”
他揉了揉眼睛,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大脑就是一片混沌。
如果说那个人冷血,似乎也不对,冷血的人,不会这么卖力地帮助故友的朋友,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时,传来敲门声,是郑红艳。
郑红艳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她说道:“肖行长,这是我做的您下基层视察的文案,您看一下,有什么不妥之处我再改。”
由于肖毅不太了解基层情况,他就让郑红艳做了方案出来,一来是考察郑红艳的工作能力,二来也借此尽快熟知各个基层单位的情况。
肖毅说道:“好的,放桌上吧,我一会看。”
郑红艳将文件夹放在了桌上,她想说什么,见肖毅又扭过脸继续看向窗外,就轻轻地走了出去。
她刚出去不久,又传来了敲门声,随着他的一声“请进”,门开了,戴志军进来了。
戴志军的手里也拿着一页纸,他说道:“肖行长,这个是咱们开展金融优质服务月活动中,各单位报上来的表彰人选,请你过目一下。”
肖毅接过他手里的那页纸,请他坐下。
他看了看说道:“老戴,这些我不太了解情况,你们定吧。”
戴志军说:“如果你没有意见,暂且就按这个进行表彰,还有一个问题,是集中表彰还是通过视频会议进行表彰?”
肖毅问道:“你说哪知形式好?”
戴志军说:“鉴于你刚来,我建议还是集中表彰的好,这样还可以公开跟大家认识认识。”
肖毅想了想说:“这个,你们定。”
戴志军说:“听小郑说你要下基层看看。”
“有这个想法?”
“那就等你转基层回来后再安排表彰的事吧。”
“可以。”
戴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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