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说:“林建和张兴。”
林建面前是滨海市长,张兴是常务副市长,也就是他们经常说的“张常务”。
既然他们两个也被叫到省里,说明这两个人有可能是顶针式的晋升。
想到这里,肖毅问道:“姚副书记去了吗?”
“他没去,正在家组织人准备一会迎接新书记呢。”
肖毅说:“那就是说老林和张常务都有可能顶针接/班?”
“肯定是这样,大家已经公开在谈论这事了。”
这时,苏天鹏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跟谭青说道:“有变动消息告诉我,我接个电话。”
肖毅直接将电话切换到苏天鹏,就听苏天鹏说:“肖主任,我正在去市里的路上,早晨接到通知,去市里开紧急会议,我听说老洪已经调走了?”
“是的,我也刚听到消息,调到省里,位置不太理想。”
“是啊,之前听说要平调到邻市,不知怎么是这个结果,有点屈才。”
肖毅没想到这个被洪舟一直压制的苏天鹏,居然为洪舟抱不平。
“是呢?老洪在滨海干得不错,以前没怎么跟他接触,这段时间感觉他挺有水平的,也可能被什么人截胡了。”
“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早年还是地委的时候,头天的常委会已经研究决定了广青县委一把手的人选,就因为那时通讯不发达,地委通知这个人来谈话,但这个人正在下乡蹲点,等第二天接到通知,赶到地委的时候,任命已经变了,让他去市物价局当局长。”
“还有这稀奇事?”
“什么样的稀奇事都有,改天咱哥俩没事闲喝酒,我给你讲讲,特有意思。”
“好的。”
挂了电话,肖毅感到内心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洪舟这次任命为什么会改变,但有一点,他认为和自己多多少少有点责任,这个责任就是那位高人曾经的“指点”,如果因为一己私利而断送了一个被组织培养多年的人遭到雪藏,那他就是罪人。
想到这里,他脑袋一热,就给那个神秘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洪舟调走你早就知道,因为差了这辉煌的一笔,一个非常有领导能力的人被我断送了,我有愧!
很快,他就收到回信:你是在指责我?放肆!洪的问题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领导能力固然重要,屁股坐在哪儿也很重要,他搞一言堂、排除异己,私下场合妄议当前!你太嫩了,我没看错!
妄议当前?虽然肖毅不是这个队伍里的一员,但组织纪律他还是知道的,这支队伍之所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就是因为有着严格的纪律和高度的一致,才屹立不倒。
看到这条回信,他的脑门冒出了汗,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他很想当即承认错误,但一想,不能这么快就认输,就当没看见这条信息吧。
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这条路,多亏了电话高人的指点,他才没入这个行。
“你太嫩了,这一点我没看错”,这话是啥意思?
肖毅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难道就因为自己嫩,这次才没得打晋升?
肖毅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看来,他嘴上说不在乎,内心还是在乎的,不然不会一下子想到这个问题。
是啊,嫩,就不能委以大任,这是天经地义的。
回顾自打出狱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点“嫩”,仗着老胡背后的关系,自己急于想证明自己,东出一拳,西出一掌,视徐守宁和王辉眼中钉,背后搞他们的小动作也是没断过,包括对杜鹃也是如此。
甚至,参与市里的人事问题,说起来这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充其量自己只是一个银行小职员,之所以牛叉,还不是因为背后的关系?除此之外,他可能连杜鹃都不如。
一个急于复仇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怎能堪以大任?凡是担大任者,无不是那些临阵不惊,镇定从容,立场分明的人!
就像林建,早就知道洪舟要走,但他在洪舟面前还是唯洪舟马首是瞻、恭恭敬敬,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自己给神秘高人的印象是这样,那他的结局可想而知了,甚至别指望有什么大出息了。
懊恼,这个词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他扬起手,照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捶了一拳。
如果不是行里有规定,中层以上不得断了通讯联系,他真想关机,不再接受谭青和苏天鹏任何关于市里的消息。
本来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却抛开自己的主场,过度关心市里的事,本末倒置,将来不会好下场的!
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肖毅想通了很多问题,他摊开日志本,就见上面的文字日期还是一个多月前,也就是他被抽调到扶贫办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起身来到部办公室,就俞歌一个人在,她正对着小镜子拔眉毛,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来了,慌忙将镜子塞到抽屉里。
肖毅进来问道:“他们人呢?”
俞歌看清是肖毅后,就松了一口气,说道:“都下去了。”
“石主任呢?”
“李副行长叫他跟着转企业去了,您原来在单位呀?”
肖毅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在单位还能在哪儿?”
“我还以为您去找市领导了呢。”
“我去市里干嘛,这里才是我工作的岗位,我找市领导,恐怕我给人家提鞋都不够格!”
肖毅说完,气囔囔就走了。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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