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纱布垂落,卿酒酒将青丝撩到胸前,缓缓转身——
纤细的后背,伤口众多,最重的伤要数腰身下那处,即便如此,那也是没有任何胎记的痕迹。
“这不可能!”雨秋诧异道,“明明是我亲手……亲眼所见的。”
卿酒酒拢上衣衫,她侧目问皇后,“娘娘,长乐后背尾椎,可有胎记?”
皇后扬手就给了雨秋一个耳光。
雨秋抖着手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卿酒酒慢条斯理地系好白纱布,漫不经心的道,“雨秋姑姑,下次眼神准一点,莫不然你是轻飘飘一句话,可别人失去的,可就是一条命哪。”
雨秋低着头,额头触地,谁也没看到她脸上的怨毒和愤慨。
“哼,”皇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卿酒酒轻声笑了,等人走干净了,她摸着后腰位置,颇为烦恼地抱怨道,“长哪不好,偏生长那里。”
今日这一遭算是过了,但往后可没次次这样的运气。
她琢磨着等伤好了,还是要去寻个会刺青的手艺师父将这胎记给遮掩了。
至于那等红颜祸水的话,她纯粹当放屁,听过就忘。
因为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失败推到女人身上!
当天晚上,重华殿中第二次宫宴,这一次远没有头天晚上热闹,赛马之时发生的事,还在贵女之间广为流传,时不时有人看卿酒酒的目光,畏惧又忌惮。
卿酒酒旁若无人,她今日体力消耗大,即便面前碟子里的珍馐只有少少的一点,她也半点不挑,一摆上案,就给吃个精光。
琴酒也已经无甚大碍,她站在骁王身后为他倒酒,骁王偶尔落在卿酒酒身上的目光,深沉诡谲。
左相家的魏小七偷偷摸摸过来,“长乐,你今天好厉害!”
崇拜之情毫不掩饰。
卿酒酒乐了,这小姑娘脑回路清奇,和旁的贵女就不是一个画风的。
“那都是小事,没什么。”卿酒酒摆手。
魏小七往袖子里掏了掏,然后案几底下的手捏了把银针出来,那银针细若牛毛,根根寒光点点,很有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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