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即便手能动了,但到底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她也就懒得动,任由北堂聿抱她离开。
谁都没注意,假山后头暗影之中,一木轮椅缓缓显露在月光下。
“殿下,那是……北堂聿?”白岩低声道。
琥珀凤眸乍起微澜,仿佛秋风过处,横扫落叶。
一直到北堂聿抱着卿酒酒走的来不见,皇太子摩挲着扶手,淡淡的道,“去,将老四另一只手废了,往老三府里塞几个女人。”
白岩拱手,“喏。”
卿酒酒自然不知道皇太子在背后帮她善后,她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北堂聿。
“酒酒,别怕,我找个宫娥来给你抹药。”北堂聿毕竟是男儿,他见卿酒酒点头,便当真带了个小宫娥过来。
他则一直等在屏风外间,目不斜视,举止君子。
卿酒酒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很多淤青,映在细嫩的肌肤上,看着有些骇人。
她换了衣裳,小宫娥出去后,见北堂聿没进来,便轻手轻脚爬到木窗边,翻窗溜了。
她一路小跑,不时往后看,见北堂聿没追上来,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能不顾忌秦婆子,那总是个下人,可对北堂聿却心虚的不行,从前两人一起生活的好几年,北堂聿可谓是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在北堂聿面前,她绝对会露陷,皆是,才真是解释不清。
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的北堂聿,不远不近地缀在卿酒酒后头,见她一路无碍地摸进了皇太子住的殿宇,适才神色有复杂。
是他离开的太久了?还是酒酒已经不是从前的酒酒,所以和他不亲了?
皇太子的偏殿里,卿酒酒没好气地闯进来,开口就道,“帝九冥,你那个四哥,我要弄死他,行不行?”
皇太子正在泼墨写意,闻言,他白玉毫笔一顿。
卿酒酒直接撩开衣领给他看,“看看,那个死变态,我要先阉再杀!”
白嫩还带奶香味的肌肤,小巧圆润的肩头,正有一血淋淋的牙印,看着都疼。
这还不算,卿酒酒一屁股跃上书案坐着,撩起裙摆和裤管,让他看游戏腿上的淤青。
她义愤填膺的道,“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我说我要弄死他,你有没有意见?”
皇太子皱眉,狭长凤眼带出深沉的晦暗。
“白岩,玉肌膏。”皇太子放下毫笔,又拿帕子擦了手,淡淡的道,“脱衣服。”
卿酒酒头撇一边,心头邪火大的很,“我擦过药了,不擦!”
修长的指尖剜了块晶莹药膏,皇太子捉着她脚踝,重新拿湿帕子擦了她伤口,再上药,“你有本事就去,勿须过问本殿,别让人捉着把柄就成。”
听了这话,卿酒酒心头好受一些。
她乖乖地让皇太子上药,这玉肌膏确实不凡,一抹上去,她就感觉不到疼了,比北堂聿的药要好。
等擦到胸口的伤时,她一把夺过玉肌膏,扭过小身子,扯开肚兜,自个往里擦一把了事。
“他还掐我这里了,老子的胸,是他能摸能掐的么?老子要将他手剁成肉酱喂狗!”她气不打一处来,最近她吃喝得好,营养跟上了,胸口正有些发胀来着,眼看就要长成小青桃了,结果让个qín_shòu掐了!
“慎言,好好说话!”皇太子低喝了她一声。
这小虎女一被气上头,就口不遮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卿酒酒也就是先跑来支会皇太子一声,她说完了,哼哼几声,连带迁怒上他,“你们帝家,没个好东西!”
话毕,她跳下案头,跳着出门先回自个的锦澜苑休息去了。
报仇么?先要养好精神。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卿酒酒天初初见亮就睁眼了,她自行穿好了衣裳,特别挑了喜庆的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脸上还抹了点胭脂,气色越发好的跟蜜桃一样。
她没惊动白雪,自行出了殿,避过禁军,往四皇子宫殿去。
四皇子人双臂骨折,痛了一个晚上,就没合眼过。
卿酒酒进来之时,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四皇子眸子一亮,不吃教训,这会又心思浮动了。
“四皇子,酒酒找你说点事。”卿酒酒垂眸,露出素白完好的右脸,在金黄的晨光中,漂亮得像一副工笔画。
四皇子吞口唾沫,“什么事?”
卿酒酒侧身,“四皇子,酒酒来。”
她引着四皇子走出殿门,半点不费力气就将人带进园子里,“我们去那。”
晨光多情,卿酒酒却偏生将四皇子带到偏僻的地方,她折了条柔软的垂柳,往手腕一缠,蓦地转身抽到四皇子脸上。
“嗳,你干什么?卿酒酒,你敢以下犯上!”四皇子仓惶闪躲。
然,卿酒酒早做了准备,她从袖子里掏出绳索,一甩就将人给绑了,又踢下他的臭鞋子,塞进他嘴里,让他不能出声。
卿酒酒扬了扬手上垂柳条,毫不犹豫抽下去,还专门往四皇子脸上抽。
“我叫你个变态,敢打我的主意,将你先阉后杀都是轻的。”卿酒酒挽起袖子,一脚将人踹到在地,再一脚正踩四皇子腿根处。
四皇子静若寒蝉,支支吾吾,畏惧地望着卿酒酒。
卿酒酒脚下用力,“你不是喜欢yòu_nǚ?我今日就让你快活个够!”
话音未落,她手上寒光点点的银针一闪,嗖得就扎进四皇子月夸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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