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道:“曹文诏。”
“臣在。”
“你带人过去将头头给朕找来,朕有话要问他。”
“是!”
曹文诏立刻就带着一批御林卫过去了。
此时,前方的山坡上,尘埃飞扬,不少人从一边爬起来,向上面走去。
一个中年汉子走到最前面,他说道:“大伙拿起家伙去试试,看有没有炸出来。”
一群人拿着镐、铁锤等工具一窝蜂往上。
“刘老大,真给炸出来了!”
“还真是,真的是铁矿石。”
“这下发财了,可以给刘老太爷一个交代了。”
“大家这两天没有白辛苦,刘老太爷会给钱的。”
众人更是大喜的时候,一群骑着马的人飞快跑来,翻身下马,往山坡上跑来。
御林卫并没有穿铠甲,穿的是便服。
这些人自然也认不出这是朝廷的军队。
众人一看来了一批人,连忙警惕起来。
那中年汉子道:“你们是何人?”
曹文诏道:“谁是这里的头?”
那中年汉子道:“在下刘承铭,阁下是谁?”
“我们公子找你问话。”
“你们公子是谁?”
“你最好不要多问,跟我走便是。”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曹文诏冷声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需要你现在跟我走。”
“如果我不走呢!”
曹文诏立刻拔出锋利的长刀,杀气森森道:“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一边立刻就有一个小伙子站出来:“你们只知道刘爷是谁!那是刘老太爷家的公子,刘老太爷在遵化可是鼎鼎大名……”
他话没有说完,所有御林卫都拔出刀来了。
曹文诏用刀指着刘承铭道:“快选!”
刘承铭一看这帮人一个个杀气森森,想必是道上的劫匪。
他心中更是奇怪,这遵化一带,那支劫匪是他刘承铭不认识的?
难道的蓟镇过来的?
刘承铭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很快,刘承铭就被带了回来。
刘承铭一看崇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细皮嫩肉的,他立刻就笃定这些人不是劫匪,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这些人的身份。
崇祯道:“我们路过此地,刚才听到爆炸的声音,所以问问你。”
刘承铭一听这年轻人说话客客气气,心头瞬间一缓,正要开口说,但转念一想,不能把真相给说出来了,最近朝廷管得紧。
他说道:“我们在前面发现了一只伤人的猛虎,正在追捕。”
崇祯本来语气和善地询问,岂料对方一上来就开始扯犊子。
就算是派过去观察的锦衣卫都一眼看出来他们在开山采石了,却还在自己面前硬编一个理由。
崇祯也没有精力跟他浪费时间,便微笑道:“你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随便一个人就能一刀砍了你的脑袋,所以,说真话是可以保命的。”
刘承铭怔了怔,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说话和刚才这个拿刀指着他的人一个风格。
动不动就要杀人!
刘承铭故作镇定道:“这位公子,我是良民,您要杀了我,便是触犯大明律法。”
崇祯看着骆养性道:“教他说话。”
嘿,我们的骆养性好久没有锤人了,最近手正痒着,这就送上来了一个。
骆养性翻身下马,从背后抽出铁锤二话不说一锤子就甩在了刘承铭的左肩上,这一锤子下去,刘承铭身体一偏,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两个锦衣卫将他摁在地上,他拼命挣扎,但无法挣脱。
骆养性再一锤子砸在他的手背上,咔嚓一声,手背骨头碎裂。
刘承铭痛得差点晕过去了,连忙喊道:“我们是在开山采矿!”
崇祯脸色阴沉下来:“朝廷现在严令禁止采矿,你们不知么?”
“我们不是自己采矿,是给北京城的官老爷采矿!”
“谁?”
“是……是一个叫毛言顺的京城富商。”
“你刚才不是说是给北京城的官老爷采矿么?”
“是是是,那毛言顺的父亲叫毛承禄,是朝廷的兵部郎中,亚中大夫(明朝文官散官官衔,从三品)。”
“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
“这位公子,我说的千真万确。”
“你可有证据证明?”
“这……”
“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污蔑朝廷命官,我们可以将你押解到京师,这是杀头之罪!”
“我们刘家有和毛言顺的交易账本。”
“刘家在什么地方?”
“在遵化城外。”
“走!”
崇祯立刻带着人往遵化城外赶。
不多时,便按照刘承铭所言,到了遵化城外,刘宅。
刘家原本是本地有名的大地主,在朝廷搞土地改革的时候,被迫把田都卖了,便做起了生意。
做起了盐的生意。
但盐的生意是必须要有朝廷颁布的盐引凭证的。
根据当年的开中法,一边盐引凭证是兵部开的,是兵部为了筹集军粮。
而现在兵部划到军委会,下面的盐引、茶引的开局依然还是在兵部。
这刘家要做盐的生意,当然就找到了北京城,送礼送到了毛承禄头上来。
崇祯一听刘承铭说他们家后来做盐的生意,这开矿背后又是毛承禄父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就是毛承禄给这刘家开了盐引凭证后,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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