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辽东镇、蓟镇、宣府、大同、延绥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都配置有不同数量的红夷大炮。
不仅九边都有，北府城和元上都城都有红夷大炮。
连南部军区的钦州城也调派了二十门。
饶是现在北京制造局的效率再高，再调拨这一批红夷大炮后，也真的是空了。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陆地战争用的火炮已经开始往开花弹转移。
为此，张凡还专门给开花弹取了一个新名字：威武大将军炮！
北京制造局现在已经开始在增加生产线了。
头一批运到元上都城的开花弹只是前戏，一旦北京制造局的生产线搭建完成，开花弹的量产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现在毕竟还没有量产，而且开花弹有优势，但相比红夷大炮，劣势也很明显。
什么劣势？
射程！
开花弹的有效射程才300米！
而红夷大炮可以一炮干到四里之外。
开花弹杀伤范围更大，但威力更小，不适合攻城，更适合在两军对战的时候密集型覆盖敌人的冲锋。
所以，初代的开花弹并不适合海战，也不适合攻城。
所以，这一次崇祯并没有着急让徐光启赶制一批开花弹给袁可立，因为根本用不上。
至于元上都城的十门开花弹，崇祯是特意赶制出来，到时候好让建奴尝尝鲜的。
六月初八，元上都城东南百里的一处蒙古包聚集群。
草原上没有像中原王朝那样的户口编制化管理。
牧民们都是分散而聚，除非是有田的地方才会固定下来。
而像这种蒙古包群，在草原上有许多。
他们原本属于阿苏特部，阿苏特部、喀喇沁部、永谢布部就是朵颜三卫，生活在蓟镇和宣府外。
前年万丹伟征叛变，阿苏特部也参与进来，诸多部族首领被明军诛杀。
之前的朵颜三卫的武装力量基本已经瓦解了。
各个部族下面的牧民，现在暂时自由地生活在草原。
元上都城和北府都准备给各个牧民编辑户口做统一管理，但眼下许多牧民也暂未来得及被收编。
老人正在驱赶牛羊，孩子在蒙古包外面玩耍，女人则在小河边洗东西。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铁蹄声。
大家不约而同望去，却见尘埃飞扬中，一支骑兵正快速向这边靠近。
最开始大家并没有惊慌，因为之前也有骑兵来过，是明军，明军现在已经不杀人了，而是简单交代一些事情。
所以，并不害怕。
但是有经验的老人立刻发对不太对劲，因为那并不是明军的军旗和军服。
而是……建奴！
没错，那是建奴的军队！
老人们高呼一声：“快跑……”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建奴骑兵已经飞快冲了进来，他们提着刀就开始杀人，像切青菜萝卜一样。
蒙古牧民大惊，有人牛羊也不要了，拔腿就跑，还有女人慌忙去抱自己的孩子，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建奴的骑兵开始屠戮。
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全部被杀掉，女人被劫掠。
很快，这个地方的蒙古人基本被清理掉。
过了一会儿，更多的八旗军队浩浩荡荡而来，他们行军非常快。
有骑兵，也有步兵，还有一台台火炮。
蒙古人的牛羊全部被宰杀吃掉，连小孩也被扔到锅里煮了。
女人全部被拉到蒙古包里，供建奴军官们发泄。
发泄完了也杀了扔到了锅里。
最后，这里只剩下鲜血和骨头。
不过也有几个幸存者逃了。
他们惊恐地往南边逃去，一天之后，他们奔逃到了南边的张家口。
所有人都不知道，一支建奴的精锐已经越过了草原，一路快速南下，避开了元上都城，瞒过了明军的眼线，直接朝宣府的北大门张家口杀去。
当那些幸存者看到张家口外面的人的时候，都惊恐地大喊。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什么，毕竟许多汉人是听不懂蒙古语的。
在张家口，有来自各个地方的商人，大家见到蒙古人也不稀奇，更何况朝廷现在已经派了大量的汉人往元上都城迁移。
只是这几个蒙古人实在有些奇怪。
不多时，一个长期与蒙古人做生意的男子走过来，听出了这几个蒙古人的话。
“什么！你们说有一支军队将你们的族人全部杀了？这不可能！朝廷现在正在提倡蒙汉通商互助，怎么可能……”
他话音刚落，远处隐约传来了铁蹄声。
人们不由得转身望去。
天空阴沉沉的，远处寂静的草原尽头，乌云仿佛要压到地上来了一样。
人们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听到铁蹄声逐渐清晰。
随后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洪流朝这边涌来，远处开始传来惨叫声。
惨叫声刚开始还很小很小，但也慢慢清晰起来，有人惊恐万分从那边往城门口这边跑。
还有人撕声大喊：“快跑！快回城内！”
仿佛后面有无数恶鬼追来了一样。
直到铁蹄声震得地面轰隆作响，所有人都丢下自己的东西，飞奔往张家口的城门里逃。
守城的士兵在城头看见外面那铺天盖地的骑兵后，惊恐地下令赶紧关城门。
但是，城外还有诸多老百姓正在往这边回逃。
守城的军官却选择了立刻下令关闭城门。
城门外哀嚎一片。
崇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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